她忽然意识到自跟池小闲本质的同。
她习惯用坚硬的外壳包装自,让自强大到密透风、坚可摧,以此来保护自。但她知道越是强硬的外表,越过是脆弱内心的遮掩。
但池小闲选择对别人坦诚以待,他根本擅长隐藏自的脆弱,也害怕暴露自的脆弱。他纯净得像一滴蒸馏水,用最原始的视角折射着一切。
正因如此,反而能结交到心朋友。
“你打算什时候出发?”帅欣径直问道。
池小闲一愣,有些意外道:“你答应了?”
帅欣插着手臂,道:“我想要一直欠着这人情。”
一切准备就绪,樾虽然答应了制凯会参与,但那是可能的——一切只过是先斩后奏罢了。
他约定了第二天午八整从地下车库出发,其他几人先脚到,樾后脚去,两伙人分开,避免被制凯察觉到。
但出乎意料的是,樾却在电梯碰到了制凯。制凯将他喊住,让他一起去房间里用早餐。
“我已经吃完了。”樾目光下意识地瞥了眼手机的时间。
“那就再陪我吃。”制凯的语气容拒绝,“我有话要跟你说。”
想到池小闲他还在地下车库等他,樾心里禁隐隐着急起来。见他没动,制凯轻皱了下眉,“怎,乐意跟你的父亲一起吃饭?”
边的手下非常有眼力地拍拍樾的肩膀,开玩笑似的劝道,“走吧小少爷,天天吃员工餐腻吗?尝尝老板屋里的早饭,那可是员工餐绝对比的啊!”
樾想出什强有力的拒绝借口,被制凯的手下趁机半推半搡地带到了房间里落座。
桌子的早餐确实丰盛无比。几盏精致白净的小笼包和蒸饺,撒着翠绿葱花的鸡蛋面,切得整整齐齐的酱牛肉,丰富的凉拌菜,一大壶牛奶,另一壶是玉米汁。
樾却一动筷子的心情都没有。
“吃吧。”制凯催促了一下他。
“母亲呢?”樾煞有介事地抬望了望。
这话却小心触动了制凯的神经,他的脸色黑了黑,冷哼一声,“在隔壁照顾那浑小子呢。”
樾意识到他说的是桓。
忽然之间,他觉到手腕处有什细小的东西拂过。
……银星?
他正要伸手去捻住它,银星却又见了,像是一阵风匆匆地来又匆匆地去。
没过一会儿,隔壁房间忽然传来一声哀嚎的惨叫,接着是器物砸在地的声音,女人的尖叫,混乱一片……
制凯忽的一下站了起来,正要去查看情况,隔壁门开了,秦鸢闯了进来,脸带着惊恐的神色,“快、快叫医生——”
樾一下子明白了银星又干了什,趁着屋内大乱,立即溜走,赶到了地下停车场跟池小闲他汇合。
樾、池小闲几人坐一辆车,保安坐另一辆车在前面带路,地下停车区的安全门缓缓开启,两辆车迅速驶离了制的厂区。
帅欣问樾:“你知道路?”
樾嗯了一声。
“超车。”帅欣指了指前面保安坐的那辆越野车,“到前面去开路。”
樾一脚油门下去,迅速绕过了前面那辆车,帅欣降下车窗,架起枪,砰砰干掉了好几挡在路中央游荡的丧尸。
没开多久,他还是遇到了一波丧尸潮,樾预估冲过去有困难,调转向,将车拐了路边的野道。
说是野道,其实是一服装厂的厂区道路。
樾提前做了至少七条预备路线的规划。
任何一条路线如在途中遇到了丧尸潮,就立刻切换另一条。好在区工厂众多,厂内的道路复杂而丰富,给了他充足的预备资源。加星罗棋布的厂房刚好可以帮助他隐藏行踪,会像在空荡荡的公路开车那显眼。
卷王从来崩人设,而且车技还越来越溜了,险些把后面跟着的保安车给甩掉。
四分钟后,他顺利到达了一处农产品生产基地,那便是复园派的老巢。
基地周围一圈都围绕着军用越野车,车身清一色涂着鸽子图案,站岗巡逻的军官来来往往,纷纷持枪严阵以待。
帅欣收起了显眼的机枪,将鸭舌帽下意识地压低。其他几人也纷纷提高了警惕,他都知道这帮人是一伙亡命之徒。
他一停车,立即有几名持枪军官走了过来,几位保安先下车说明了身份,随即又从车后备箱里搬出两箱营养液——这是李歌的主意。他熟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