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登,大伯没别的意思,就是怕你年轻不知事儿,被人带着走上歪路。” 顾丰登知道他的好意,便耐心解释起来。 木匠跟木匠之间,自然也是大大不同,他爹干了一辈子只能糊口,可木匠大师出手一次就价值千金。 顾家几个人听得晕晕乎乎。 大堂哥顾禾苗开口道:“爹,丰登是你看着长大的,难道你还信不过他?” “是啊,丰登的人品咱们都知道的。”大伯母也连忙说。 二堂哥顾丰收也开口:“我在码头干活的时候也听人说起过,有些大户人家小姐陪嫁的床价值千金。” 顾丰登将银子摆出来,先把大伯家的分到一边。 他爹这些年欠下的银子,大部分都是这位大伯家的,剩下的是村里的亲朋好友,零零碎碎每家借了一些,但都不多。 大伯母连忙伸手接过去,点了点似乎还多了些,她掩住手心没说话。 “大伯,还得劳烦您帮忙走一趟,通知大家过来取钱。” 顾家小子技艺高超,一次出工就得了五十两的银子的消息在长湾村炸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