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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安静了会儿，电视上电影正在播放各个国家领导人聚在一用不同语言争吵片段。沈雾偏头去，他还记这一段，他们救援计划有不同意见而发生了争执——每个国家都希望自己国家能活下更多人。
但这个时候，他们还不知道星球末日注定没有人会存活，只早晚问题。
少年低声：“你说。”
他还闭着眼，但已经从盘膝动作变成了抱着自己双腿蜷缩着：“我二次病变时做了个梦。”
沈雾想了自己做那个光怪陆离可以说在平时醒来就会说出来笑笑然后就忘掉了梦。
那他二次病变时做梦，战争，而且上去像不同种族之间战争，再然后天塌了，终止了这场战争……
“你梦见了什么？”
沈雾声音带着沙哑颗粒感——不因为梦，而因为昨晚放肆了凌晨快天亮。说实话沈雾现在都还很困。要不沈绥渊不让，他都想直接给自己，指给自己这半灵魂来一记精神冲击让自己清醒。
少年想了想，说话语调很慢，总感觉他好像随时要睡着了一样：“很多很多，很复杂…我试图跟人描述过，但根无法用言语去形容，也不知道要如何去说。我想给你，但你【精神】，我异能无法你作用。”
【梦神】这个异能就“梦境”。
少年可以进入人梦境，也可以掌控人梦境，甚至可以提前为谁造一个梦。
如果沈雾不【精神】，那么他就可以提前造一个梦放沈雾身上，今天晚上回去沈雾就能梦。
至于塞给沈绥渊，那也一样。因为沈绥渊质上就沈雾，他们一个人。
沈雾：“那你简略说说。”
少年自己下半张脸埋在膝间：“…很多不像人种族生活在一，但他们之间各有矛盾，就像X病毒暴发前我们一样，很多国度，似和平，但在政丨治上其实暗藏锋芒。可能随时都会有压死骆驼最后一根稻草落下来，然后爆发。”
少年：“还有…于我们来说异常能力存在。也许魔法、仙术、又或者只像我们这样异能，反正电视和小说里会出现神奇东西。”
沈雾：“你觉那什么？”
少年：“No.1，这话我想问你。”
沈雾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只问他：“你当初为什么会建立黑市？”
黑市出现比异常管理局、新人类都要迟，甚至可以说这几年出现，但发展势头不弱。他们虽然好像没有什么存在感，可那在沈雾这儿，要换一个普通异能者视角，可能黑市出现次数比异常管理局和新人类还多。
因为哪怕异常管理局异能者，都会去黑市做一点交易。比如说买个情报，又或者拜托他们避开异常管理局做点什么。像森鑫企业和黑市也有联结。
少年微停，还回答了沈雾：“因为我想活下去，想让更多异能者活下去。不为了抗感染种拯救世界，也不什么新人类，只纯粹地为自己而活。作为一个异能者而活。”
他们异能者，该有自己生活。
想去猎杀感染种可以去，想用感染种做研究也可以试试，或者什么都不做，只想过点简单生活，也可以在一家咖啡店又或者什么店里干点活。
沈雾笑了下：“幸存者论坛当年大概也这个想法。”
他回答了少年那句话：“我觉更高维度世界，更高维度物种。”
少年并不意外：“吗。”
他轻轻说了这么一声后就没了言语，但沈雾听出来他潜台词。
其实他也这么认为。
“你底还了什么？”
沈雾问他。
少年动动唇，身上脆弱感在这一刻终于藏不住。他睁开眼睛试图去沈雾，但他个盲人，他不见。觉醒异能前，他眼睛一片白茫茫，他平时只能戴墨镜或者闭眼睛，不然会吓人；觉醒异能后，阿姐说他眼睛很漂亮，像一片粉紫色星空，但他也不见。
少年眼里流出眼泪，他哽咽着，茫然且委屈：“No.1，我们世界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承担高维度世界错误？”
为什么高维度世界做错了事，神明要连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