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绥渊没忍住，指腹很轻捻了一下他后颈。
漆黑的指甲微微刮过那圈深得有些怖的印子，惹得沈雾身体瞬间紧绷起来，想起副人格叼着这一块肉有多用力，沈雾又被迫陷在那令他惊胆颤的晦暗、阴冷潮湿的“精神网”里，像是被什么细细密密到不透风的蛛网给网罗住，连动一根手指都很难的压抑感让他神经都在战栗。
沈雾好委屈：“…哥哥，你真的很凶。”
沈雾道歉得很快：“真的没忍住……我感觉是【恶魔】带来的。”
在（……）时，会很想咬住主人格的后颈，那种疯魔的执念瞬间就侵占了沈绥渊的理智，沈绥渊能忍着没咬穿、咬出血，就已经是很好的了。
他用指腹给沈雾很轻揉了揉后颈，本意是想要缓解一下沈雾的疼痛，但就这么轻轻一碰，直接让沈雾本来就还在发软的身体登时如触电了一般瘫软。
沈雾的嗓子里抑制不住哼唧出两声，惹得沈绥渊顿了顿后，眸中原本的温情缱绻瞬间就变了味。
察觉到副人格精神波动和身体上再次出现的变化，沈雾：“！”
他眼里又泛起水光，更加无助怜：“哥哥！”
沈雾想骂他，但一时间真的说不出什么话。
他倒不觉得丢脸，反是在自己面这样。
沈雾就是单纯因被自己的副人格欺负得太惨了，神经末梢都还残留着那战栗的余韵，根本说不出话。
沈绥渊低头亲亲他，在他眉、鼻尖流连着落下细细密密的吻，上去温柔极了，但只有沈雾才知道这平静包容的海面底下有多少波涛汹涌。
沈雾抿着唇，被沈绥渊的呼吸弄得有些头皮发麻：“……哥哥。”
他小声呢喃着，明明带给他这些危险感的是沈绥渊，但他还是想求助自己的副人格。
沈绥渊抚了抚他的头顶，又亲了亲他的额头，压抑着所有的念头：“嗯。”
沈雾慢慢放松下来，伸手主动环住沈绥渊的腰身，把自己埋进他的怀里。
沈绥渊反手紧紧抱住他，两个人格都没有再说什么，但紧绷的气氛却因此舒缓下来，慢慢酝酿成缱绻。
“刚刚手机响了。”
沈绥渊说：“要一下么？”
沈雾闭着眼，哪里不知道他是故意这么问的：“不。”
他没说什么不，但沈绥渊却已经因此勾起了唇，眉眼荡漾开愉悦的笑意。
等沈雾手机时，已经是人被沈绥渊抱着放进浴缸的时候了：“申请下来了。”
是在第天的早上，沈雾就跟青栀他们在异管局的机场见。
现在科技发达，沈雾说最好就他们个，是异管局就调派了全智能飞机，由异管局的AI掌控。飞机上除了配备生活用品那些，还有武器装备。
现在飞机的速度很快，这要是2000年，京阳市飞帝焚得个小时，现在只需要一个小时。就是他们早上过去，到那后还是凌晨。
飞机在飞到帝焚的国境时，飞机内的播报还没响起，青栀和乐依就不约而停顿了下，透过窗户想往外。因帝焚的国土很小，所飞机这个时候就差不多开始往下落了。他们能够借着飞机上的探照灯隐隐约约见神树那庞大粗壮的枝叶，似乎近在咫尺。
青栀和乐依如被吸引了一般，哪怕那么模糊，也依旧静静了很久。
乐洛在后面皱紧了眉头，向沈雾时，就见沈雾虽没有到窗边，但他坐在椅子上也在窗户外，甚至他的右眼都难得变成了那一半血橙色一半亮金色的竖瞳。
沈雾比任何人都得清楚，无论是主人格还是副人格，他们甚至清晰见那神树上凹凸不平的表皮隐隐形成了什么奇异、晦涩的铭文。
没有人说话，空气却莫名紧绷了起来，乐洛无端感受到了压抑。
而且这种浓郁的压抑感……他上一次感受是福利院遭受感染种袭击，他无力抱着乐依躲在衣柜里，还是被感染种轻轻松松破了衣柜，要不是乐依临危爆发觉醒异能，绞杀了那只着没有人形、不像的怪物，他们都要死在感染种的手上。
关感染种会攻击人类、会攻击异能者，但是互相之间就是不会攻击，它们也并不吃人类这件事一直都是一个谜，宁归晚也还在做这方面的验。问过沈雾什么，沈雾当时特别无奈：“姐，我是【精神】不是【全知】。”
他并不是所有事都知道的。
.
飞机在异管局在这边清出来的停机坪降落，那棵【神树】的庞大程度真的超出了人的想象能力，停机坪其距离【神树】的主干是有点距离的，但沈雾他们透过窗户着，就感觉好像近在咫尺。
沈雾抬起左手，覆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