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阳刺史府。n
这几天刘表都没有出过府门,新婚也才不久,加上蔡氏曲意奉承,所以这段小日子,刘表过得是真心舒坦。
至于之前新丧不久的陈氏
刘表表示,忘了。
如今刘表可以说已经把大半个襄阳握在了手中,原定的计划也在点点的开展当中,目前切顺利,所以心情很是舒畅,跟之前最早的时候相比,真是天地之别。
刚刚来到襄阳的时候,除了跟随自己的几个人之外,是要钱没钱,要粮没粮,又是到了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外有宗贼为祸乡里,导致政令不能传达,税赋无法上收,内有手下的书吏各怀心思,阳奉阴违,等着看自己的笑话,说实在的,当时真是筹莫展。
不过现在就不太样了,内政方面有地头蛇蒯家兄弟把关,帮书吏战战兢兢,丝毫不敢含糊,生怕被门清的蒯家兄弟抓住什么把柄丢了乌纱;军事方面有当地世家蔡瑁出面,编整队伍,训练军士,有条不紊,将之前宗贼的那些乌合之众慢慢的向正规军转变
而自己的几个心腹,也在帮着自己暗中盯着蒯家和蔡家,有什么信息也都第时间传报上来,所以刘表自己目前刺史的位置,坐得稳稳当当的。
更何况,依照斐潜给他的计策,辟雍已经正式开办,刘表也向周边州郡出了公文,招揽博士前来授课,并广收学子,以便将来给自己储备可用的人才。
可以说按照目前的进度,“强身之策”也就算是进行的七七,而“蓄势之策”就是个水磨工夫,时半会也急不来,又加上临近年底了,累了年了也稍微喘口气些,所以刘表这几天就以身体不适的借口,连续好多天没去管理政务了
反正也有傅巽和伊籍在盯着,偷个几天懒,问题应该不大
不过想起斐潜这小子来,刘表心中多少有些不痛快,都这么长时间了,说是要帮忙劝劝庞德公,也没有什么进展,莫非是阳奉阴违逗着我玩呢
更何况连蒯家兄弟都时不时会来趟汇报个工作,找点事情请示下,你这家伙就上次我结婚的时候冒了下头,然后就再没来过,这个油滑的小子
正当刘表想着的时候,下人来报,说是蒯越前来拜见。
蒯越自然是来汇报工作的,毕竟刘表来了之后,运作的项目也都是大手笔,翻整道路,兴修水利,开设辟雍,组建军队,每项都需要重大的开支,虽然这些项目未来都是可以有看得见的回报利益,但是毕竟先期的投入也是要有的,蒯家和蔡家已经是垫付了大部分,纵然是今年的赋税没办法还上,但也是总需要让刘表知道下蒯家的这些付出才是。
刘表认真的翻看蒯越带来的各事项的章表,非常的清晰,也没有看到什么有意增减的地方,和之前傅巽和伊籍上报的基本上吻合,没什么太大的出入,便点了点头,满意的说道:“异度不辞辛劳,表铭感五内。”
蒯越拱手感谢刘表的赞誉,说道:“此乃越份内之事尔。”
按照正常的流程来的话,现在蒯越没有说有什么需要刘表决断的事情,就自然是可以告退了,但是这次蒯越回答过后,便沉默的坐着,没有动。
刘表明白了,这是还有什么其他的事情,便问道:“异度可是有什么难言之事”
蒯越拱拱手,说道:“非越置喙,但”
刘表很大度的挥了挥手,笑着说道:“异度何疏耶但讲无妨”
蒯越谢过,便说道:“今明公权掌荆襄,上下协力,无不兢兢,各司其职,唯恐误了明公大业,但越近日曾闻”
蒯越看了眼刘表,见刘表没有什么表示,便继续说道:“众书吏言,有人徒居高官,未见功勋,尸餐素位,如此往后,恐难服众”
刘表算是听明白了,蒯越是表示有人光蹲坑不拉屎
当然,蒯越的话自然不是说他自己羡慕那个坑位,而是将自己摆放在了代表广大官吏心声的正义的立场上,说这个不是我的意义,而是大家的意思,大家的想法,我只是出来代表下,我自己是公正无私的,我没有针对任何人,我只是代表大家,提出意见而已
当然刘表也心知肚明,这个所谓的代表究竟怎么回事,所以就问蒯越:“若依异度,欲何如之”
“越并无他意,只是众吏劳辛,而其碌碌,难免议论”蒯越再次强调我自己是没有任何意见的,只是别人有没有意见我就管不了了
但是刘表也不是吃素的,自然明白蒯越这套,所以继续追问道:“若依异度之见,应当如何”别跟我打马虎眼,你提出来的问题就要给我解决的意见
蒯越见实在是回避不过去,也就只好回答道:“这个新年将至,明公不妨分配些实务,以免他人口舌就是”至于分配什么样的任务,是难的还是容易的,当然是要刘表自己拿主意了
刘表笑笑,点点头道:“如此,就依异度。”行了,就按照你的意见来办,当然,如果因此引,出了什么问题,自然是
蒯越心中虽然略有不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