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唯下蛊之人能解。” 楚媞点点头,“我所听说的,也是如此。解铃还须系铃人。” “既然如此,阿姊你是如何知道这解蛊之法的?”苍苍如此说着,似乎意识到什么,猛然往后退了一步,满脸写着惊恐。 楚媞突然笑出声来,笑得阴嗖嗖的,向她伸出手去,“别动!我已经对你下蛊了!你若是往前走一步,便会七窍流血!” “啊?”苍苍一脸惊恐得快哭的模样,嘴角都在颤抖着,她呆站在原地不敢动,“阿,阿姊,救,救命!” “阿媞,别逗她了,瞧她都要哭了。”魏姬与楚媞对视一眼,眼中满是笑意。 楚媞打了个响指,“好了!” 苍苍终于敢挪动了一下双脚,眼中警惕不退,也不敢靠近楚媞。 楚媞笑道:“我虽然姓楚,但我不会下蛊。” 苍苍满脸还是写着不相信,“若是阿姊不会下蛊,那自然也不会解蛊啰?” 楚媞点点头,“这可是技术活,哪儿能人人都会?” “若是阿姊不会解蛊,那如何救君上?” 楚媞捋了捋并不存在的胡须,声音做作地道:“山人自有妙计。” 苍苍并未追问,转身去打些热水来。 楚媞将粥从食盒中端出来。 魏姬端起陶碗,却并未动勺,只是担忧地问道:“方言未毕,阿媞尚在担忧何事?” 楚媞回想一下,道:“我或许能寻到法子,但我担心吕相邦不愿信我。” “吾素不过问汝,然此事不同。解蛊之事,汝有几分胜算?” 楚媞犹豫片刻,只是道:“秦王他,肯定能醒。” 她的确也不知道该如何解蛊,但是秦王政尚未成为“秦始皇”,那他肯定能够平安度过这一关。她现在的想法,不过是想钻历史的空子罢了。 “既如此,吾当助尔。” 楚媞尚未反应过来这话,魏姬已经搁下碗勺,站起身来走到院门口,然后伸手敲门。 门从外打开了,楚媞也慌忙上前几步,拉住魏姬的衣袖。魏姬回过头来,轻拉开她的手,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 “吾乃信陵君义女,求见华阳太后。” 魏姬端起身姿,声音柔沉。虽无簪钗礼衣,但她站在那里,便有华贵之傲气。 这句话由禁卫传入了章台宫,待得到答案之后,又传回永巷之中。 魏姬换了身红衣,这才坐入宫车,一路沉默着前往章台宫。 柳荫深处,隐约传来零乱的蝉鸣叫声。这声音落入人耳中,直教人心烦欲裂。 宫人在前引路,三人前后而行,脚步轻疾。 楚媞始终低垂着头,她心中早已做好最坏的打算,但手还是止不住得抖。似有三尺白绫缠绕住脖颈,却并不收紧,只留下痛苦和折磨。 三人走入侧殿,顿觉药味扑鼻。待听到宫女行礼的声音,便知已经到了。 “尔等起来吧。”一道温柔的女声轻轻掠过,“沐岚,赐座!” 魏姬叩拜谢过之后,才起身落座。 楚媞忍不住大着胆子抬头,偷偷看了一眼史书中的华阳夫人。 她身着黄衣,宫髻上斜插一只金步摇。眉宇间皆已沾染了岁月的痕迹,却衬托得通身的气质愈加雍容高贵。 岁月不败美人,这话一点都没错。 其实,楚媞挺想问一句,白色在楚文化中代表什么? 华阳太后笑得亲切温和,“久闻魏姬乃天人之姿。老妇今日一见,便是心中喜欢。来,离老妇近些。” “诺!”魏姬站起身,楚媞连忙将坐垫挪到华阳太后身旁边,魏姬这才又恭敬地坐下。 华阳太后携着魏姬的手,微笑着打量她,又露出悲恸的神情,“信陵君正年富,却,却……老妇深为悼惜。” 魏姬垂眸,只是道:“逝者如流水,他时会有相逢日。” 华阳太后勉强笑了两声:“汝能如此想,真乃好事!汝尚年少,不可因悲而伤身。” 魏姬只是顺势回道: “谢太后关心!” “哎呀,老妇一见汝,心下欢喜,竟忘了正事!不知,魏姬为何突然要见老妇?” “妾今日贸然求见,是想引荐一人。” “哦?何人?” “阿媞!”魏姬向楚媞使了个眼神,楚媞这才缓缓从她身后走出,恭敬地向华阳太后行了一礼。 华阳太后将楚媞上下打量一番,柔声问道:“汝有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