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
陈寻连忙摇头:“不是,不是……奴才不敢欺瞒殿下,我……”
宇文赞松开他的衣领,他整个人就滑到了地上。
宇文赞拍了拍他的脸颊:“你知道就好,陈寻,乖乖做你的太监,咱们就做一对好主仆。”
他朝门外喊道:“来人,把他给我带下去,就当做普通侍从……”
不行!他不能做普通侍从!
他原本就是皇帝的太监,现在变成北周五皇子的太监,他费尽心机,怎么能不升反降?
陈寻垂下眼睛,快速地思索着对策。
两个士兵从门外走进来,准备把陈寻给带下去。
可是下一秒,陈寻忽然挣脱了两个士兵的束缚,猛地从地上跳起来,朝着宇文赞身边那根柱子冲去!
所有人都还没反应过来,只听得“嘭”的一声巨响,陈寻一脑袋磕在了柱子上。
他整个人登时没了力气,缓缓倒下。
宇文赞被这场变故惊到了,想要伸出手去接,反应过来之后,却收回了手,朝两个士兵使了个眼色。
两个士兵会意,上前把陈寻给扶起来。
陈寻的脑袋上破了个大窟窿,正汩汩地往外流着血。
他脸色惨白,就连嘴唇都没有一点儿血色。
他动了动手指,颤颤巍巍地朝宇文赞伸出手,声音很轻:“殿下……殿下可以说我笨,也可以说我傻,可是殿下不能说
我不喜欢殿下,殿下不能说我是在利用殿下……()”
“……?[(()”
他的手长久地举在空中,快支撑不住的时候,宇文赞终于有所动容,犹豫了一下,握住了他的手。
他抱住陈寻,帮他捂住额头上的伤口,吩咐士兵:“去喊大夫。”
“是。”
宇文赞低下头,对陈寻道:“你从今以后乖乖的,不再给我添麻烦,我们就好好的。”
陈寻依偎在他怀里,垂下眼睛,唇角带着心满意足的笑意:“好,我答应殿下。”
*
事情传到宇文恕和祝青臣这边的时候,他们已经吃完饭了,正喝饭后清口茶。
士兵抱拳回禀:“五殿下那边请了大夫过去,说是昨天带回来的那个陈寻撞柱子了,流了一地的血。”
祝青臣被吓了一跳,差点儿连茶碗都拿不稳:“怎么回事?”
士兵道:“大夫已经去看过了,包扎好了伤口,人没什么事,修养几日就好了。”
宇文恕又问:“他为什么去撞柱子?”
“说是和五殿下吵起来了,五殿下想发配他去当寻常侍从,他为了证明自己是真的喜欢五殿下,就扑上去撞了柱子。”
“宇文赞呢?什么反应?”
“五殿下心疼得很,还朝大夫发了脾气,说什么治不好就让他们去陪葬。”
宇文恕微微颔首:“知道了,下去吧。”
“是。”
士兵退走,祝青臣和宇文恕对视一眼。
如今宇文赞是陈寻手中最后一根稻草,他为了抓紧这根稻草,竟然连命都不在乎。
只怕这两人还有得纠缠呢。
祝青臣对宇文恕道:“千万小心。”
宇文恕点了点头:“你放心。”
*
上次被宇文恕敲打一番后,宇文赞安分不少。
大夏朝政逐渐进入正轨,萧承安学得很快,手头的事情基本都能独当一面,祝青臣也松快不少。
这天不用上早朝,祝青臣赖床,日头都起来了,他还没起来,捏着系统,强迫它给自己放动画片。
没过多久,亲卫便在外面敲门通报,说楚云扬和卫远过来了,就在正门口等着。
祝青臣这才想起,先前镇国公和卫老将军问他什么时候得闲,小辈们想过来见他。
他当时说了五日后,今天就是五日后。
祝青臣连忙从床上爬起来,一边披上衣裳,一边应道:“他们两个怎么一起过来了?让他们进来吧,送几盘点心过来。”
“是。”
祝青臣忽然想到什么,又补了一句:“不要板栗饼。”
吃出心理阴影来了。
祝青臣飞快地穿上衣裳,漱个口,洗把脸。
楚
() 云扬和卫远脚步快,一转眼就到了房门前。
“老师。”
“小公爷,我把文章送来了。”
祝青臣把巾子往铜盆里一丢,扑到桌案前坐好,随手翻开一本书册:“进来吧。”
假装自己天不亮就起来读书。
楚云扬从门外探出脑袋:“老师,好久不见。”
“嗯。”祝青臣朝他招招手,“进来吧。”
“好嘞。”楚云扬推开门,钻进房里。
跟在他身后的卫远先作了个揖,才走进去。
楚云扬熟练地在祝青臣身边坐下,小声抱怨道:“自从废帝死后,我都小半个月没见老师了。”
“这阵子太忙了。”祝青臣笑着解释,“你爹说,你最近看兵法看得勤奋,怎么样?可有感悟?”
“嗯……”楚云扬不好意思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