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另一边,谢檀书在得了锦衣卫指挥使的官职后立刻便带人前往了牢提审了那些被关押在牢中的世家子弟。
一袭红衣华服的谢檀书带着几十隐雪卫策马而来,衣袖被吹得猎猎作响,落下的马蹄仿佛要踏破坚冰,而他手持皇帝召令,出入无人敢阻。
很快,一场冷酷的审问在牢之中紧锣密鼓地进行。谢檀书需要他们的供词,也需要他们认罪,他要做的是用这些人断给世家施压,让他们尽快做出让步。
因此,训练有素的隐雪卫在提审的时候也多做询问,每人先抽十鞭子,之后便关进有任何光线的单独牢房中,许睡觉,给饭吃。
有些娇生惯养的世家子只是半日便受了了,哭着求着让谢檀书放了他们。
于是,几乎整夜有合眼的谢檀书穿着姬昭赐他的华服出现在了牢房中,神傲慢,举止从容,仿若他生便该如此。
“放了你们?”谢檀书在烛火中略显阴郁地开口道。
“皇后殿下,求求你,放过我们吧,让我们做什么都可以!”几个什么骨气的世家子抓着牢房的木栏跪地哀求。
这里有吃的,也有取暖的东西,更让他们睡觉,只过一夜他们便害怕在这里无声无息地死去,尤其是想到卢任嘉死的模样,他们便再也受了了。
谢檀书着痛哭流涕的几个世家子笑着道:“这便受住了?”
随后,谢檀书向身后的狱卒道:“给他们一卷白布。”
很快,白布被送了进来,谢檀书将其随扔到这几人面前道:“给你们家里人写封求救的血书吧,记得劝劝他们接受糊制。”
话音落下,这几人立刻将这卷白布了,然后咬破手指,用自己的鲜血给自己家人写了血书,眼流泪水,恨得字字泣血。
一旁尚在坚持的人见了由大骂他们毫无骨气,同时对着谢檀书道:“谢檀书,好歹你曾经也是个读书人,你现在自甘下贱,做出鹰犬之行,你真的一点都觉得羞耻吗?”
谢檀书闻言低头轻抚腰间的环首刀道:“本宫乐。”
说完,谢檀书抬起头向那人道:“长安之中,无我可查之人,无我可抓捕之人,你说,我如何乐?”
忽然,灯火被风吹动,室内忽明忽暗,与谢檀书对视的那世家子只觉得谢檀书衣服的猛禽仿佛活了过来一般,下一刻要飞过来扑啄他的眼睛。
他吓得由大叫了一声,然后跌坐在地,断往后退去。
谢檀书见此以为道:“继续关着,将血书给他们送出去。”
“是!”
于是,好几位大臣在朝之前收到了来自自家孩子的血书,有人完由当场后退几步,在家仆的搀扶下稳住身形。
“他竟敢如此折辱我儿!”
虽然嘴在叫骂,但是他们心中道,这是谢檀书在逼他们尽快做出抉择,拖是拖了的。
“这是陛下的。”有人已经明白谢檀书敢这么做,必定是有人在为他撑腰,而这个人是姬昭。
“罢了罢了。”一瞬间,有人反应过来,迟早是要输的,别再做挣扎了。
于是朝堂之,超过半数人支持糊制,并且将其纳入了科举考试规定流程之中。
姬昭倒是想乘胜追击将誊录制也纳入,可是过犹及,只能开口道:“既然诸位卿家说他们是被人蛊惑,那么便将人放了吧。”
在场众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他们有谁说过这句话吗?
只见一言官出列急缓地道:“陛下,罪首卢任嘉已经伏诛,但是卢家却是能罚。卢任嘉蛊惑人心,纠集学子擅闯陛下居所,即便有想要行刺的念头,那也是卢家有管教之过!还请陛下处罚!”
一时之间,卢家家主红了双眼,他着自己曾经的同僚们心道,好呀,难怪今日这么整齐一致地支持糊制,原来是早把过错全部推给了他们卢家,让他们卢家承担所有的后果!
姬昭忍住向了一旁动声色的萧衍,反间计配合得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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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便革除官职,闭门过,罚金五千。”姬昭缓缓道。
“臣多谢陛下隆恩。”卢家主咬着牙跪谢道,心里已经恨极了所有人!
“退朝!”
…………
五日之后,科举放榜,数阅卷官员脸色苍白地走出被玄甲锐士包围住的考场,而外面已经聚集了少人科举次。
这次科举只取了三百人榜,而这三百人中大部是寒门,其中前三全都被寒门包全了,这是前所未有之事,惹得众人啧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