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大师兄或二师兄,在校外的酒吧街外碰见了三师兄。
三师兄当时喝多了,搂着左右两个女孩正算进游戏厅玩老虎机,步子晃晃悠悠地截住他,笑嘻嘻说,小陈想到你也会逃课啊,找你二师兄干嘛,二师兄了多少年了。
“……了?多少年?”
“快六年吧……”
前段时间还我拎去吊悬崖抽着,那个阴魂不散的烂人,不就是在赌场时玩大了点吗。
三师兄迷蒙地甩甩,可这一甩,小师弟就不见了。
“……幻觉?算了算了,玩老虎机去……”
陈明明已经记不清自己那一晚上是怎么度过了的。
他想到很多很多细节,不知何时二师兄就再也在他面前露面,只转账的信息与偶尔的短信,问大师兄时大师兄也移动视线哈哈,只让他专心习。
入世后二师兄和他们的联络不算频繁,也从未以长自居,但需要他到场的关键场合,二师兄总会出的。
……可,他竟然已经,这么久这么久见过师兄……连他的讯也……
小师弟当然不知道,因为自己“怕鬼”这个弱点,师兄师姐们实在不好转达“我们师门里了一个顶级阴煞,那玩儿虽然黑气满满但是你二师兄,你不要怕”……的思。
反正小师弟在寄宿校一心习,人傻好骗,所以大集体遮遮掩掩,含含糊糊地“二师兄讯”这点瞒过去,洛安照旧钱照旧发消息慰问这个傻弟弟,谁能发他“了”。
反正他在世时也是这么和小师弟互动的,很正常。
可惜被喝醉的三师兄捅了出去,人傻好骗的小师弟伤心大发了。
亲拉扯我长大、供我吃饭读书的亲师兄了快六年,我什么也不知道连葬礼也去成——
太悲痛了,太惨烈了,世界一片灰白,人生堕落算了。
——总之,记不清的一夜后,听话老实的陈明明同变成了素质极差的陈明明同。
逃课架,满嘴国骂,吹瓶蹦迪,无恶不作。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悲痛欲绝后开了窍,陈明明发,当自己噼里啪啦国骂时,就无所畏惧,见鬼见小兔子,国骂越激昂,实力发挥越好……
看这是天让我继承二师兄的衣钵,他心潮澎湃地想,我就此觉醒,再也不用被困考题与试卷,以后一定能成为玄界最牛的天师!
看,我带着校的兄弟们和这边的兄弟们干了一架;
看,我挥舞起里的碎酒瓶子同挥舞九龙大砍刀;
看,我感应到只特别可怕的大鬼到了小巷前看我混混架,但我一点也不怕,只要我挥舞着碎酒瓶子,雄赳赳气昂昂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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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妈的看,你爷爷的不要眼睛老子你摘下!!”
正牵着放的女儿回的二师兄:“……”
洛安里牵着的安洛洛小朋友:“……”
雄赳赳气昂昂的陈明明:“……”
当时还在上幼儿园大班的安洛洛小朋友牵着爸爸的,不害怕,只眨巴了好几下眼睛。
“爸爸。这个叔叔嘴里的‘老子’是什么思?还‘你妈的’?”
听见那小姑娘喊爸爸的陈明明:“……”
陈明明同颤巍巍地放下了里的碎酒瓶子,然后,膝盖控制不住地发软。
“爸爸?‘你妈的’是什么思?爸爸?”
爸爸:“……”
爸爸:“是,洛洛不要,不可以说的坏词。”
“为什么不要,不可以说?”
爸爸微笑,伸,“硄”一声。
安洛洛小朋友第一次与自己的小陈叔叔正式见面,就是看见,他被爸爸一个大耳刮子抽进墙里,镶在里面痛哭流涕的画面。
“因为对别人说这种词,”爸爸再次扬起,微笑示范,“会被别人抽出这样饱含爱与教育的耳光。”
安洛洛:“……哦。”
被第二个大耳刮子扇到另一面墙上的陈明明:“……”
陈明明放声大哭,说不清是疼的,是吓的,是看到师兄人……鬼还在开心的,还是“温柔丽”滤镜彻底被黑心师兄扇碎后绝望的。
……应该是疼的吧,只能是疼的,那心理活动都太复杂了,他被咣咣抽肿的脸蛋疼得要,一时半会儿理不出思考能力。
陈明明肿着一张脸,吐着被扇碎的牙,一边哭一边出怕鬼的本能膝盖发软往地上瘫——那他妈的可是阴煞的气场啊,他只骂脏话才不会怕鬼,但他的牙被抽断了说话漏风骂不了脏话——而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