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喜服,拜、拜堂成亲……” 拜堂成亲?! 怪不得少年穿着一身大红喜服,竟是和喜乐鬼拜堂成亲? 这喜乐鬼又在搞什么名堂? 她一个游荡近百年的恶鬼,到处惹是生非积攒业障不说,居然还想着找个少儿郎成亲? 莫不是当真色字当头,蒙蔽了双眼? 少年断断续续说着。 “她,施、施了咒术,我,等她……可,她迟……” “迟到?” 少年吞了口唾沫,因急于表达,面色逐渐变得粉红。 “迟到……吉时,过了,她、她受了伤……跌,摔进来。” 喜乐鬼受伤不奇怪,只是…… 雁无痕打断了少年的话:“就她一个人?” “嗯……” 看来辛酉并没跟着喜乐鬼去大堂里,而是被她藏去了别的地方。 也对,谁去拜堂成亲还带个累赘? 雁无痕问道:“她身负重伤仍要坚持赶来这里,就是为了同你成亲?” 提起这个,少年有些尴尬地瞥过头。 “我不、不知道……” 桃夭夭震惊道:“你们当真拜了堂?” 少年眉宇轻皱,沉默了一会,而后点点头又摇摇头。 桃夭夭被他弄糊涂了。 少年道:“红盖头,遮住,我晕、晕……醒了,她晕,我跑,跑了……” 少年讲得支吾含糊,却憋得一脸潮红。 桃夭夭听得稀里糊涂,问道:“什么晕了醒了的?到底是谁晕了,谁醒了?” 少年有些焦急,摇动着被问灵捆绑的身躯。 “我晕……醒了,她才晕。” 桃夭夭联想到少年方才说的话,仔细琢磨了一下先后顺序,问道:“你的意思是喜乐鬼给你盖了红盖头,然后你就晕了。等你醒来时,喜乐鬼又晕了,所以你就偷跑出来了?” 少年明眸一亮,连连点头。 可—— 伤重晕倒? 趁机逃跑? 哪有这么巧的事情? 这家伙莫不是和喜乐鬼一伙,这会子演着来蒙骗他们? 雁无痕将信将疑开口:“既然如此,你和我们一起进去,我倒要亲眼瞧一瞧,这喜乐鬼是不是当真晕了过去。” “我?” 少年才问出口,正巧对上雁无痕不容置疑的眼神。 他不禁俊脸一垮,也知自己没有任何反抗余地,叹道:“……好。” 大堂和院子离得很近,不过一条长廊便走到了。 雁无痕试探过少年鬼的实力,确定他没有术法后便收回了问灵,随手捏了个普通咒术捆住他的身子。 到了大堂门口,少年停住了脚步,回头看向雁无痕。 雁无痕心领神会,打了个响指,两扇门便朝里打开了。 桃夭夭往里头看了一眼。 屋外夜色朦胧,屋内暗淡无光,黑黢黢的屋里别说找人,伸手都不见五指,万一再遇上什么埋伏或者陷阱…… 雁无痕显然也明白这个道理,但要从哪里引得光源呢? 他左看一圈右看一圈,确定没有其他可以利用的东西后,有些依依不舍地微微抬起左手,右手探进了左手的袖子里。 桃夭夭被迫跟着抬高了手臂,好奇地盯着他的动作。 不过一会,雁无痕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很普通的黑木小盒子,大拇指和食指轻挑起盒盖,小拇指往里头轻轻一抹。 真的是轻轻一抹,轻到桃夭夭都看不清他是否真的将小拇指伸了进去。 待雁无痕将盒子重新收进袖子里,才对着小拇指轻轻一吹。 那少到几乎看不见的粉末穿过护身结界,往黢黑的屋子里飘扬而去,不过瞬息,屋内灿若白日,所有物件清晰可见。 他们寻了一路的喜乐鬼赫然倒趴在地。 桃夭夭哇了一声,感叹道:“城主大人,你既有此等照明好物,为何不早些拿出来?害得我们在黝黑的村子里摸瞎子似的走了那么久。” 雁无痕横了她一眼,没什么好语气答道:“这东西可是我花大价钱换来的,哪能说用就用?” 言下之意,但凡有别的法子,他都不会拿出来。 桃夭夭瘪瘪嘴,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倒是少年疑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