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看起来只有五六岁的小男孩,反应好像都没有她那么强烈。 南里语气却分外委屈:“我现在很后悔答应你来医院。” …… 真田选择闭嘴。 他知道自己没南里那么会说话,而今天的南里又显然是他说破了嘴皮也不会领情的状态。 而这时—— “宝宝乖,一会打完针了给你吃糖好不好?” “唔——真的?” “当然是真的,还可以给你买一个气球呢~” “……那好吧,我去打针。” 听完路过的母子的对话,真田看向了南里,南里也正好看向了他。 几秒后,南里看真田有要张嘴的意思,急忙抬手制止:“你千万别学那个妈妈说话,我受不了。” 南里摆正脸色,棉花也不按了,方才的委屈一下子全收了回去。 她紧了紧自己的外套,快步往诊室的方向走去。 被甩在后面的真田表示,他就算想学哄人,也不可能完全照搬啊…… 最后,南里被医生一张单子发配到了输液室。 相对于注射科来说,输液对于南里来说已经是个比较容易接受的选项了。 可她今天的不太走运,遇上了一个实习护士。 当护士第二次说抱歉的时候,南里已经不忍心去看自己有些泛青的手背了。 痛是什么? 痛什么也不是。 她感觉自己已经失去痛感了,因为整个人都麻木了。 正在她准备迎接第三次被扎的时候,耳边忽然想起了真田的声音。 “请问可以换个人吗?”真田问完又解释:“她很怕痛。” 其实真田在护士第一次扎错地方的时候就想说换个人来了,但是南里觉得没必要。 可他不忍心看到南里被扎第三次。 她的血管很细,表面看起来根本看不清,难保这个护士第三次还是找不到正确的位置。 实习护士听真田这么说,战战兢兢地点点头,连忙放下了手里的东西,去叫了别人过来。 南里忍着痛,偏头看向真田:“你是不是心疼啦?” “嗯。” 听到这么直白的回答,南里扬起笑,安慰他道:“我没事的啦,人家护士是新手嘛,你就别臭着脸了。” “可你的手也不是用来练习的地方。” 她一个连验血都怕成那样的人,被连续扎了两针却一句抱怨的话都没说。 真田知道她是不想给实习护士增加心理负担,但是他也不想看到南里皱眉头。 “唔……”南里抿唇偷笑,牵着真田的那只手越发舍不得放开了,“那这样吧,一会儿你给我买糖吃,我就不怨你带我来医院了。” “你刚不是说不要?” “现在我改主意了。” 真田嘴角扬起一点点可怜的弧度,答应道:“好,我一会儿去给你买。” - 因为生病,南里的精神本来就不好,再加上这一通楼上楼下的折腾,南里刚被真田安置在位置上,睡意就像潮水一般层层叠叠地席卷而来,浓烈到足以让她忽略手背处给她带来的钝痛感。 真田将吊瓶放在挂勾上,垂头看见南里另一只没有插着吊针的手这时正撑着脑袋,弯下腰道:“你先休息,我去给你那个毛毯。” “嗯?”南里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嗯……” 她听到了真田说了什么,也理解他的意思,但是她已经没精神去问真田要去哪里、要干什么。 感觉到真田已经离开,南里本以为自己会就这样睡着,然而并没有。 医院的环境对于她来说过于陌生了,导致她的大脑自动戒备起来,即使再困,神志也是清醒的。 听着周围小孩哭闹的声音和老人咳嗽的声音,南里睁开眼,有些痛苦地叹了口气。 好吵啊…… 于是当真田买了糖,并且从护士站借了毯子返回的时候,就发现南里睁着眼睛看着对面的空位发呆。 “不困了?”真田将毯子盖在南里的身上。 南里摇摇头,说:“你不在,我睡不着。” 真田坐到她旁边的空位上,“那现在睡吧。” 就和刚才在诊室外边等候时一样,南里再次将头枕在了真田的肩膀上。 真田担心南里这样靠着不舒服,刚想调整一下坐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