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了也好~~~ 罗正还想说点什么,已经进了民政局大厅,到嘴边的话也咽住了。 出来时,彼此看着手中的离婚证,久久无言。 叶子清转身离开时,被罗正叫住了:“等等。” 叶子清闻言,停了下来,人却没有转过身。 罗正见状,走上前:“想孩子随时可以回来看他们。” 叶子清闻言,无聚焦地杏眸,才缓缓地与他的幽深眸子对上。那里面有她看不懂、看不透的神色。 低下头,微不可闻的应了一声‘嗯’。 罗正就这么愣愣地看着,一脸平静地前妻视线慢慢消失在街头的角落。 眼底有着不舍,有着没人能看懂的光。 无疑的,她是个好妻子、好母亲,只是她一直被一道叫作‘道德’枷锁困住了,她出去来,别人也进不去。 她太过在意岳母对她的态度了。 面对岳家,她几乎快没了底线,一二再而的忍让,并不能让她快乐起来,岳母也并不觉得满足。 在她的心里,妻子就是她的依仗,是她无度的索取~~~ 妻子幸不幸福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妻子的家庭和不和睦,都跟她无关,她的目的达到了才是关键。 偏偏妻子不愿走出来,她自己也知道这样不对,却做不到反驳,做不到不管不顾。 用她的话说:那我的妈啊,我不管真让她无依无靠吗? 偏偏歇斯底里的怒斥与眼泪是岳母最大的杀手锏,从来都是无往不利的存在。 叶子清离开民政局后,她漫无目的走。 从天亮走到天黑,最后空洞无神的一双眼睛,愣愣地看着黑幕下浪沙声如轰雷翻滚的江面,黄沙水浪一个接过一个的层层跌落,又层层掀起,江水的潮湿迎面扑来。 凉意冲散了她的迷茫与空洞,她什么都没有了。 是不是从这里跳下去,她就...... 突然,从身后传来‘汪汪汪’声,叶子清回头,就看到一条大黄狗朝她奔来,她一个吓得脚步趔趄,直接从半米高不到的护栏上,跌落下浪声滔天的江面。 叶子清猛地一惊,从床上坐了起来。 “子清,你醒了。”林志海站在窗户旁正接着电话,病床上叶子清突然坐了起来。 他连电话都顾不得挂上,就冲到她身边。 “我...”叶子清恍惚地看着眼前的中年男子。 “你昏厥了。”林志海不知道孩子到底经历了什么,才让她能伤心到昏厥,他心疼地很想上前抱抱她,可想到半个小时前与阿皓的通话,他怯步了。 “爸,你在让护士帮忙看看妹妹身上的伤好些没有,我不太放心。”林振皓担忧道 “伤?什么伤?”林志海狐疑道。 儿子瞒着自己什么事了? 林振皓缄默了片刻,才悠悠道:“爸,其实我周四也在N市,周五上午离开的。” 林志海:“你怎么过来了?” “周四那天,妹妹给我打了电话......”林振皓简单的把那天发生的事,跟林志海大概的说了一遍。 林志海听完,久久不能言语,想到女儿一个人默默承受的一切,他就无法表达此刻他的情绪。 还有被养母泄愤抽打的伤痕,他就愤怒不已。 “等回去后,我会给你们一个交代。”这是林志海当时挂电话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结束通话后,他再次叫来护士,让帮忙看看女儿身上的伤。 果然,护士同阿皓说的一样,女儿的上半身几乎挂满了交叉横错抽痕,从来没有哪一次,他觉得自己的心脏如此的疼痛,疼到窒息。 记得当时检查完伤的护士对他责备的眼神与言语:“你这做父母的怎么狠心这么打孩子,这满身的抽痕,得多疼啊,得多心狠才下得了手啊!” 他就恨不得冲出去找危春香,把女儿的抚养权要回来。 “我,昏厥了?”叶子清木讷地重复着他的话,眼睛恍惚。 “还有哪里不舒服吗?”林志海看着这样的她,心脏狠狠地抽痛,红了眼眶。 似乎想到她昏厥前的状态,不由得开口:“子清,你还有爸爸,还有哥哥,还有......” 本一动不动的叶子清,也不知道林志海哪句话触动了她,木讷的她忽然杏眸朝着他手里的电话看去。 隐约间,电话里还能传出声音。 林志海见她盯着他的手机看,这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