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的歌伎正唱道:“……邮亭初遇雨,他年重到,人面桃花在否?念沉沉,小阁幽窗,有时梦去……” 独孤上野赶来后步入一旁的街巷,何胥从暗处迎了上来,“殿下,人手都布控好了。” 独孤上野颔首看向他身后,一条灰犬脊背笔直的蹲在墙边,伸着舌头散热,却让人听不见它的声息。独孤上野走近揉了揉它的下巴,“好狗,真乖,你家主子呢?” 银子转头看向何胥,何胥瞪眼咋舌,暗中寻思这狗跟人似的,鬼精鬼精。他指了指藻阁的屋顶道:“回殿下,唐司长在上头。” 独孤上野往上看,“一个人?” 何胥说是,“唐司长身轻,相对来说比较隐蔽。” 独孤上野看向巷口点头,“让下面的人都守好了。” 藻阁阶前车马走走停停,形形色色的人进出不断。远处与近处的灯火交相辉应,楼阁顶上光洁艳丽的瓦片浸泡其中化成粼粼水光。 唐颂躺在一片浮华喧嚣之上,闷雷声缓慢穿透阴暗的云层,响在她的胸膛内,压得她胸闷,她一手支在官帽下,一手抬起拨开眼前的潮湿云雾。 “……年华空自感飘零,拥春酲,对谁醒?天阔云闲,无处觅箫声。载酒买花年少事……” 歌伎的嗓音时远时近,唐颂听了无声一笑,今夜她在此处寻觅到了箫声。 突然间,身下的厢房内有了动静,唐颂握紧腰间的刀柄小心翼翼的侧过身,把左耳贴紧瓦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