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已经死了,怕什么?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赵继德沉默了片刻,还是坚持地说:“不可以,你不能再冒险,我回去准备车马,你今日就往黄州去,那里有人接应你。” 黄州? 萧长捷和裴景和对视一眼,继续默契地听壁角。 “薛芙”也愣了片刻,但她迅速地调整了过来,快速地说:“我不去,我就要在这里等。” 就这一句话,赵继德眯了眯眼,后退了一步,他谨慎地问:“你不是薛芙?你是谁?” “薛芙”看着退避三舍地赵继德说:“我就是薛芙啊?赵公子你在说什么?” 赵继德警惕地说:“薛芙从来不会叫我赵公子!你到底是谁!” “薛芙”一看暴露了,摆烂一样寻了个凳子翘着二郎腿坐了下来,他冲着二楼痞痞地说:“主子,他看出来了。” 萧长捷无奈地看着暴露的听风,从二楼推门走了出来。 赵继德一看萧长捷以及她身后的景瑜和裴景和,立刻明白自己上套了。赵继德冷冷地对着萧长捷说:“林兄,这就是你不厚道了!我拿你当朋友,你给我设套?” 萧长捷耸了耸肩膀说:“我也不想的啊,但你知道我欠了景大人人情嘛。” “你拿我当人情?”赵继德难以置信地问,随后他冷静下来又说:“景大人他们能给你的,我未必给不了你。” 萧长捷摇了摇头不说话,一旁的景瑜站了出来说:“赵继德,本官和裴太傅亲耳听到你承认杀害教坊司的玉烟姑娘,你要随我去大理寺走一趟了。” 赵继德耸了耸肩膀,跟着景瑜走了,临走之前还转过头来给萧长捷说:“林兄,我没骗你,你真不适合呆在长安。” 萧长捷也叹了口气说:“我也知道了,可我还不能走啊,只能先将就一下了。” 景瑜带着赵继德走了,院子中就留下了萧长捷和裴景和,两人单独站在院子里,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氛围,听风看了看,识趣地消失了。 一片沉默之中,裴景和咳嗽了一声打破尴尬。 “你这手下不错,哪找的?变脸也会?”裴景和看着听风的易容啧啧称奇。 这个鬼你只怕找不到—— 萧长捷识趣地没有多聊这个话题:“哦,碰巧遇上了,我帮了他一点小忙,他正好没地方去,就住我那儿了。” 萧长捷现在的屁话裴景和已经自动过滤了,反正没有一句实话,不如不听。 裴景和又问:“你准备怎么走?是和我们一道回去?还是?” 我才不要和你一道回去! 一路上你肯定又是对我百般试探,很累的好不。 萧长捷火速摇头说:“我就先不回去了,我去见个朋友。” 裴景和好奇了,他问道:“你在相国寺还有朋友?是哪位高僧吗?可否引见一下?我最近也想探讨一下佛法。” 这——也不是不行。 萧长捷讷讷地说:“他法号惠真,引见也可以,但——” 萧长捷还没说完,裴景和就立刻说:“那走吧,我们一起去见惠真大师。” 于是萧长捷一脸奇异的表情,将裴景和引到了后山那座九层塔上。 萧长捷敲了敲山门,还是上次那个虎头虎脑的小沙弥来开门。小沙弥显然还记得萧长捷,他惊喜地问:“施主,你怎么来了?”然后小沙弥看到了萧长捷旁边的裴景和了然地说:“这就是你上次说要带来的朋友?正好今天天气好,景色很美,你们进去随便看。” 萧长捷和裴景和道了谢,便随着小沙弥一起爬上了九层塔。 裴景和登高而立,远眺长安,他惊喜地说:“相国寺居然还有如此景致?我倒还是第一次见。真是不虚此行。” 萧长捷笑着打趣道:“是不是诗兴大发?要不要作诗一首?” 裴景和白了萧长捷一眼,显然还在记恨刚才的事情,他没好气地说:“不做了,对牛弹琴,有何意趣?” 萧长捷哈哈大笑,笑声太大,惊了过路的鸟。 裴景和惊奇地问:“笑什么?我说的话哪句好笑了?” 萧长捷摆手示意没什么,她不过是突然想到了,裴景和说永安郡主是他的知音罢了,可见,人和人在没有见面的时候,总是会对对方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 随后裴景和像是想到了什么,问道:“惠真大师呢?我们是不是要去拜访一下?别失了礼数。” 萧长捷笑的更大声了,旁边站的小和尚不解地问:“施主为何要拜访我?” 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