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脑袋盯着金言,像是在看什么有趣的东西一样。 突然,从城墙那边伸过来一只大手,倏的一下,抓住了那只蓝鹊。 金言睁大了眼睛,看着这只蓝鹊不停地挣扎,却无法展开翅膀飞走,它绝望地长大了嘴,却发不出声音,生生地被那人捏死在手心中,变成一滩黏腻鲜红的软肉。 最后喷出带着内脏的粘稠血液溅了金言一脸。 这时,她才看清了那人的面容。 他好像是周奕鸣,又像是江淮川,又谁也不像,又好像是所有人。 “啊!!” 金言猛地醒来。 黑暗中她大口喘着气,似乎还没有从噩梦中缓过劲儿。 片刻后,她看着远处大楼上投射出来的巨型立体映画,才意识到原来她刚才在阳台上睡着了。 她缓了一会儿,便起身去洗澡。 洗着洗着她便感到有些头昏脑涨。 肯定是因为白天她在医院用了“运动过度”,导致旧病复发了。 她强行撑了5分钟,突然一阵心悸,她只好关掉莲蓬头,用湿漉漉的手熟练地摸了一下水台旁边的某块瓷砖,一个隐藏式的暗格便伸了出来。 她拿出了一个小药瓶,上面写着抑制剂的字样。由里面药丸和瓶壁敲击的声音判断,里面应该不剩几粒了。她的手在抖,一个不稳,药丸掉落在地上,发出了轻轻的嗒嗒声。 果然,这是最后一颗了。 她捡起药丸,转身打开水龙头,就着自来水把药吞了下去。 她一抬头,就对上了镜中那个脸色惨白双眼通红的自己,额前还有几缕被冷汗浸湿的刘海,看起来仿佛是刚从水里被捞起来的溺水者。 她慢慢地就这门滑坐到卫生间的地上,抬起手,看了眼自己的手腕,只见白皙的皮肤上静脉的痕迹越来越明显,慢慢地延伸至下颚,血管里似乎还有点点蓝光。 她闭上了双眼,感受着血液一点点回温,心跳逐渐恢复正常。 她是改造人,拥有异于常人的力量和速度,但是当初被改造的时候却落下了病根,只要剧烈运动便会损害器脏,最近这种情况愈加恶劣,已经脱离了可控范围。 留给我的时间可能不多了,必须尽快找到杜扬的破绽。 她这样想着,脑中又出现了王虎生求救的样子。 “什么火星进口的美容胶囊,傻子才会信……”她喃喃道。 又过了不知道多久,等一切又恢复如初,金言才从地上站起来,走向了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