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满心宽恕,而不是提刀向我杀来?” 伏寂一醒来,自动被屏蔽的福宝,只在过后听闻了伏寂所作所为。 它怼着食指:“楚润性情很好,到时候一定会原谅宿主的,受尽千疮磨难,依旧能保持一颗良善赤子之心,是他在这世间的立足之本,不可能动摇。” 话落,它踌躇着补充道:“正是看起来不可能的事,他最后做到了,才令人动容。” 盛棠眨了眨眼,竟听出了几分道理。 以她与少年短时间的相处,对方绝对不是心慈手软之辈,倘若被折磨三个月后,最后大度的放过了她。 她倒是真的会像原主那般惊愕呆住。 做常人,乃至自己本身都难以做到之事,这份功德,当真是对方该得的。 ......当然前提是,他做得到。 盛棠目光幽幽的落在伏寂脸上,略略一转,徘徊在他腕间被施了法术的镯铐。 据祟音所说,这东西足以会让其手无缚鸡之力,只能任她施为。 揉了揉之前差点被捏断的脖子,盛棠眯眼笑了笑:“下个任务是什么时候。” 福宝:“两日后。” 盛棠回忆起来,这是原著里的一个小情节,原主在萧楚润手腕上弄了个烙印,作为少年是她炉鼎的证明。 此事让一贯脾气很好的萧楚润,都气的涨红了脸。 在修真界,烙印是种标记,施印者用来向别人宣示主权的东西,代表着:这是我的东西、奴隶、炉鼎...... 有的烙印永不磨灭,会跟随一生一世。 被烙了个炉鼎印记,出门见人,旁人一眼就会知道炉鼎身份,故而原著里,萧楚润都怒红了脸,挣扎的厉害。 想到书中少年面对烙印时的呆愕无助,盛棠揉了揉额角,其实是不忍心的。 但她一瞅榻上的少年,想起他长睫底下那双冷戾的黑眸,心里的不忍就烟消云散了。 嘿。 到时候叫破嗓子都没用。 盛棠提灯到院子里,摘了朵海棠花,趁着月色细细打量。 烙印是朵海棠花,和一个‘鼎’字。 盛棠观察之际,袖中的玉简闪了闪,里面飘出贺余压得极低的声音。 身为苍翼魔尊,他麾下的南北两王即将谋反,如今除了居住的寝殿,魔宫内各地方都被监视着。 她问及安危,贺余倒是一点不慌。 为了助伏寂突破第一道封印,他过两日,就要穿走了。 他魂穿的对象,结局大都不好,都是自愿让出身体的,作死系统会与其交涉,往往会满足他们最后的心愿。 苍翼魔尊有些不同,他在荒界称霸了数百年,权利、地位什么都有,即便知道最后的结局也不肯放弃,要逆天而行,不过,在听说能再见死去多年的师父一面时,他放弃了所有,自愿让出了魔身。 “计划顺利的话,三日后,你就会听到‘我’深夜暴毙,麾下北玄王与南冥王,将其势力瓜分的消息。” 贺余说完,发现玉简另端陷入沉默,心里暖暖的:“噢!别担心,我的朋友,我......” “不是,”盛棠忍不住道,“为什么要把魔尊的东西留给那两人。” 贺余疑惑的“嗯”了声:“你的意思是?” “拿走,”深夜里,盛棠黑白分明的眼睛闪烁着兴奋光芒,“趁这两日,把魔宫里所有宝贝都转移走,找个没人知晓的地方放着,等你穿到下个人身上,你就是唯一知晓那些宝贝所在之地的人,它们还是你的!” 贺余愣了愣,反应过来后陡地张大了嘴。 他只想着穿走前,狠狠收拾那两个护法一顿,一雪前耻,没想过还能转移魔尊的财产。 荒界的霸主,数百年不知积累了多少好东西,与其留给那两个狼子野心,欺压他许久的护法,不如偷偷转移了,以后还是他的。 但是,会不会太晚了。 何况他还被监视了,能做的有限。 “咳咳,”一声低咳及时响起,女孩清越的嗓音从玉简里飘了出来, “我合欢宗愿暗中相助,事后,只要五五分。” 贺余难以置信,她跟他谈钱谈条件,他们可是在异世相依为命的老乡,这也太....... “我喜欢,嘿嘿,亲兄弟明算账,” 贺余躺在宽大的尊主榻上,从被子里摸出拳头大的夜明珠,狠狠亲了口。 还以为要和暖床的大宝贝分别了,这下别说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