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手握证据,并不需要向谁告诉去。 况且码头人来人往,圣上的人也不少。亲戚叙旧原本寻常,特意避开,反倒招人疑心。 并且这件事,我早同圣上商议过。便是上门拜访,也无甚要紧的。 只可怜雨村执意谋京官,若在外头,自有他的好处。” 默了默,林如海又道:“雨村终究还是太过心急了,恐有妨碍。” 宗恒顿时松了一口气,微笑道:“方才我还同黛儿说,要老爷防备着些先生。不想老爷早想到了。” 林如海叹道:“雨村的气势和心性的确变了。又或者,是为父从前看走眼了。只是他在金陵的差事办的尚可,甚得圣心。” 说话间,门房来报,却是贾琏过府来了。 林如海忙叫请进。 不过片刻,钟信引着贾琏入了书房,当先奉上一方墨、三支紫豪并梅花洒金宣两卷。又送了林黛玉一本琴谱、一本棋谱,送了宗恒两卷孤本古籍。 林如海笑着让贾琏坐。 贾琏告了饶,便坐在下首。 林如海将王熙凤如何在铁槛寺弄权,又如何放利钱之事同贾琏说了。 贾琏脸上顿时一阵青白,想起之前平儿说的香菱去找,怕不是正收利钱银子罢了! 当下贾琏就怒发冲冠,腾的站了起来。 林如海摆了摆手,叫贾琏仍旧坐下,只道:“这事圣上已然知晓。只如今还有两件大事,却比琏儿媳妇这事更棘手的。” 贾琏心惊,王熙凤已经是违反国律了,难道还有更厉害的不成。 林如海抚了抚胡子,温声道:“这两件事虽然更厉害,但最主要还在宁国公府里头。 二爷素来同宁府的珍大爷、蓉大爷交好。若只厮混也就罢了,若有其他的,却不得不防了。” 贾琏虽然在外数月,但也知道眼前蓉大奶奶风光大葬之事,虽则珍大爷从大明宫掌宫内监戴权手中捐了龙禁尉,还是僭越了。 不对,掌宫内监戴权,是太上皇的人! 贾琏顿时抬头,看向林如海。 林如海微微颔首。 贾琏也听说北静王路祭之事,当时只觉两府素来交好,也仗着敬老爷、珍大爷的势罢了,却不想已然卷入日月之争了。 贾琏惊的冷汗涟涟,只如今贾家以宁府为尊,贾珍是族长,已然站了太上皇、北静王这两位。 一笔写不出两个贾,况自己父亲又是那样,荣府该如何是好? 贾琏忽然站起身来,双腿一软,倒头就拜,口中只求道:“还请姑老爷指个明路。” 林如海道:“明路不敢当。只不管是太上皇,还是圣上,都只要能干事的臣子。二爷只管做好你的同知,你这一支,便无大碍。” 贾琏道:“多谢姑老爷提点。” 林如海道:“你媳妇大字不识,虽有过人的胆识决断,到底不明律法。只好好教导也就罢了。” 贾琏恭敬肃然应下。 林如海又嘱咐了几句,便叫贾琏自去不提。 待钟信送了贾琏回来,林如海方笑问:“如此,玉儿可安心了?” 林黛玉道:“有父亲在,玉儿自是安心的。如此提点一番,往后便算琏二哥仍旧走连二嫂、大舅舅的路,也与咱们不相干了。” 林如海微笑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