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青也好,起码能给家里省点花销。农活干得多了,迟早会熟练起来的,明年年底分完粮说不准她还能给家里寄点粮食和钱回去。 回去的时候,许长赢的心装满了心事,沉甸甸的。 刚把许长赢交代要拆下来的破门劈成几块,闻景和就发现她送完东西回来了。 她的表情看上去十分沉重,闻景和观察了一下,没有贸然开口问发生了什么事。 许长赢是一个很爱跟别人聊天的人,平日的相处大多都是她在说,闻景和应和或者倾听,又或者闻景和听她跟别人聊天。 若是她不说的事,问也是徒劳,许长赢会找到各种各样的借口或者话题把人忽悠过去,如果忽悠不了那就纯纯敷衍。 好在许长赢看到闻景和之后就收敛了脸上的神色,恢复平时那种爱开玩笑的状态。 这顿年夜饭有鱼有肉,在物资匮乏的环境下十分难得。 鱼是托村里人带的,他们家有亲戚以前是在江边捉鱼维生的。 自从村里成立了生产队后,每天要干农活,只偶尔有空夜里偷偷摸摸去捉点鱼打打牙祭。 要过年了,就冒险多捉了几条卖钱或者换东西过个好年。 那天许长赢去给参加以旧换新的村民送东西,正好听到他们亲戚在说这事,就厚着脸皮去问了。 最后她用两斤红糖,换了总重差不多六斤的两条鱼。 卖鱼的人觉得自己只花了一点点劳动力就能拿两斤红糖,心里十分满意。而许长赢也觉得糖鱼一比三的比例置换十分划算,皆大欢喜。 鱼是许长赢煎的,她作为厨房新手的闻景和会把这珍贵的鱼煎得面目全非。 她舍得放油,鱼皮煎得金黄酥脆。餐桌上的鱼,在烛火的照耀下显得十分漂亮可口。 闻景和看着桌上的菜,心里升起无比的满足感。他以前在家里也算是每天都能吃上鱼和肉,却从来没有太大的期待。 可能是久旱逢甘露吧,闻景和暗暗地告诉自己,毕竟他上山捉到能吃的动物,也就那么两三次。 吃过晚饭洗完碗,许长赢和闻景和相顾无言地坐在客厅。 平常这个时候,许长赢会选择去供销社“加班”,虽然晚上从来没有见过客人,但待在那里摆弄那些商品,时间也很快过去了。 今天除夕夜,就算是007的社畜都该歇着了,更何况许长赢还是老板。 其实要是闻景和像平时那样去院子里遛大黄玩,他俩也不至于这么尴尬。 问题是大黄貌似今天搞卫生跟着他们跑来跑去累了,吃完饭直接回窝里趴着休息不愿动弹了。 许长赢忽然好怀念春晚,无论它变得多么无聊,在旁边放着也能让人光明正大地装作看电视啊。 思维发散着,许长赢突然灵光一闪,想起自己穿越前在行李箱的夹层里好像塞了一副扑克牌。 心动不如行动,许长赢马上点上一支蜡烛,跑到供销社二楼去翻找。 在行李箱夹层真的找到了扑克牌,许长赢心里十分高兴。以后终于有娱乐手段了,天知道被迫戒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对于一个现代人来说是多么的煎熬。 捏着蜡烛小心翼翼下楼梯,刚走到楼梯中间的平台,一阵冷风从拆掉大门的地方涌进来,吹熄了许长赢手上的蜡烛。 …… 六十年代山村夜晚的天空还不会被远方的灯红酒绿映亮,唯一的光源就是触不可及的月亮。 在黑暗中听着呼啸的风声,许长赢绷紧了神经。 穿越这么久,她从未有哪一刻像现在一样这么需要电。 有电多好啊,有电就能给打印机充能,有电就能给她没电的手机电脑充电,电啊!我的电灯,我的光明! 一边缅怀着万能的电力,许长赢一边扶着楼梯扶手踱步下楼。 真的不怪她怂,眼前的黑真的很黑,没有夜盲症的她也只能勉强看清楚台阶。 这些台阶是裸露的红砖铺成的,要是一个不小心摔下去,受的伤绝对不轻。 好在半层楼的楼梯只有那么十来级,许长赢很快就回到了一楼。跨出门口沐浴在月光下,她想自己需要电为什么不从知青叶青平身上想想办法呢? 供电的事有待研究,此时最重要的是玩牌! 两个人能玩的花样不多,许长赢就选了个“排火车”。 扑克牌在鸦片战争之后就传入国内,后来掀起抵制日货支持国货运动后,红狮牌扑克就诞生了。[引1] 现在扑克牌的售价并不高,想买的人家都能买得起,只不过大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