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是昨天生事的孙老头儿孙二喜。当即,柳二爷就意识到孙二喜这是又要生事。 果不其然,车上的人发现那伙人时,孙二喜也看到了牛车,带着人气势汹汹到跟前,逼停牛车。 两拨人无声地对峙着。 柳二爷一甩鞭子,脸色黑沉如墨,“孙二喜,你这是要做什么?” 车上的人连忙附和,看不惯孙二喜这仗势欺人的小人行径,“我们还要赶镇上的集市,孙老头儿你挡在这里做什么?” “对!这路是朝廷派人来修的,你孙二喜凭什么挡在这里?” 孙二喜呵呵一笑,杂乱的眉毛动了动,显露得意之色。目光在划过车上的李玄玘时,他笑眯眯道:“自然不是挡路。” “我孙二喜向来讲理,今日带兄弟们来,就是想坐车。” “柳老二,难不成你如此霸道?驾车收钱,我给你钱便是。” 柳老二冷笑一声,“昨日我就放话,以后不载你孙家人,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今日,我还是那句话——” “不载!” “那可由不得你!”孙二喜扯了扯嘴角,手掌往前一挥,道:“去!都去坐柳二爷的牛车,好让二爷涨涨生意!” 话音一落,孙二喜身后那伙地痞混混就嘿嘿笑着,上前拉扯牛车上的客人,甚至对年轻的娘子们动手动脚。 顿时场面乱成一团。 眼见其中一个混混就要摸上年轻娘子的脸,李玄玘一脚将人踹出去。他这里一动作,老早便盯着李玄玘的孙二喜立马叫人把他围住。 本以为双拳难敌四手,孙二喜想这回这个小子怎么也该跪到自己跟前认错了。没想到李玄玘拳脚功夫超凡,上一个打一个,来一双踹一双,不过几息李玄玘脚下就躺了一圈哀声叫疼的混混。 李玄玘连靴子里的匕首都没动。 他瞥了眼孙二喜。 黑沉沉的眸子里满是冷意。 孙二喜紧张地吞咽口水,两股战战。 “壮壮壮壮士饶命!” 看呆了的柳二爷回神,一甩鞭子,终于扬眉吐气,“滚!” 孙二喜转身头也不回地跑了。 地上的混混地痞也连忙爬起来,顾不得衣衫上沾染了泥土,屁滚尿流地四散逃开。 闹事的人都走了,柳二爷瞪大着眼睛上下打量李玄玘,“乖乖,大李子你这身手可太俊了!去衙门里应个差事也是使得的。” 李玄玘坐回原来的位置上,“二爷过奖了。” 牛车又动起来,受到惊吓的客人们纷纷出声讨伐那伙人。 “这孙二喜欺人太甚!仗着有门富户姻亲就仗势横行,非得上报给里正让他做主才行!” “什么姻亲,送了几个女儿当小妾就是姻亲了?怕是齐家都没把这样攀富慕贵的小人放在眼里。” 听这些人说着,柳二爷对李玄玘道:“孙二喜一家行事惯是如此,欺软怕硬,今日知道你是个不好惹的,估计往后晓得乖,知道夹起尾巴做人。” 柳二爷也是个能耐的,即便没有李玄玘,也不怕孙家欺压。只李玄玘肯出手,加上一身俊俏的拳脚功夫,叫柳二爷刮目相看。 李玄玘点点头表示知晓,心里则盘算着好好教训孙家一顿,最好以后也没胆子生事。 下月他就要随船去凌州,孙家这样的小人,还是不能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