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文轩说道:“又不是只有猪身上长肉,你要是去了我们大院,随便找个孩子问一问,他都能告诉你我家的肉是哪儿来的。” 徐建兵问邹新武:“你跟他在一起三年时间,没见过他用弹弓打麻雀吗? 难怪他要在你面前显摆,就他那得瑟样,不听你夸个十句八句的,怎么能甘心?” 邹新武摇摇头,“还真没见过。我们那会儿,每天要学的东西太多,基础又不扎实,每天就是一门心思的钻进课本里,哪还有闲心干别的。” 岳文轩说道:“我是那种爱显摆的人吗?我多低调,哪像你似的每天净是吹牛皮了。 我能用弹弓把麻雀打下来,就已经让你羡慕的不行了,你根本不知道,我那一手飞蝗石有多厉害。 下次去了我们院,你问问我们院里的孩子,我从来都是弹无虚发,一颗石子必定能打下一只麻雀来。” 这话别说徐建兵不相信,就连罗文强也不信。 罗文强问道:“都知道你是咱们团里的第一神枪手,也知道你打石子挺准,但能用石子把麻雀打下来,这就太夸张了吧,你真没吹牛?” 原主的射击天赋极高,也下苦功练过飞蝗石,确实打的挺准,近距离之内用石子打固定目标,基本上百发百中。 但要说一石子儿就能打下一只麻雀来,那当然不可能。原主能用弹弓打下麻雀来,飞蝗石就没有这么厉害了。 麻雀的警觉性很高,不会呆在原地一动不动任你打,要想打中目标,速度必须快到麻雀来不及躲避才行。 原主的飞蝗石没这么厉害,但岳文轩有“勤能补拙”这个技能,虽然进步很慢,但时间一长就能看出区别来了。 他现在用石子打麻雀,基本上能做到十打七中,甚至是八中。 之所以特意在几位战友面前提起这件事,是因为这几人对他太了解了,有必要让他们知道这一点变化。 岳文轩答道:“你什么时候见我吹牛了?我练的飞蝗石,那可是我们老连长的家传绝技,我得到了全部真传。 刚开始的时候,确实没这么厉害,可能是我天赋太高吧,我现在的水平已经远超我们老连长当年了。 就因为有这一手绝活,每回陪我们家老太太在院里遛弯,屁股后面必定跟着一溜小娃娃。 我们院里树多,麻雀也多,溜上两圈就能打个十来只麻雀,正好给每个小娃娃分上一只。” 罗文强说道:“那你们院儿里的小娃娃们可是有福了,一只麻雀虽然少了点,但那也是肉啊。 得亏我不和你一个院儿,不然的话,就我们家那两个贪吃的小子,还不得见天的长在你们家,说不定连我这个老子都不想要了。” 岳文轩经常给院里的小娃娃们打麻雀,一方面是看孩子们可怜,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掩饰家里经常飘出的肉味儿。 邻居们知道他能随手打下麻雀来,家里经常炖麻雀吃,也就不奇怪了。 毕竟这样的苦日子还长着呢,还是要遮掩一下的。 周一上班之后,一科有一个很重要的会议,这个会议和岳文轩的诉求有一定的关系,所以他很重视。 行动科的副课长已经正式调离,这个会议就是要研究继任人选的提名。 这个人选的最终决定权,当然是由人事矗矗长谭红新最终拍板。总厂科室领导的任免,不需要上厂委会,人事矗就能决定。 而一科作为总厂机关干布的直接管理部门,有提名和审查的权利。 一般来说,一科提名继任人选之后,如果上面的领导没有特别的倾向,是不会驳回提议的。 如果领导有自己的倾向,那当然另作别论。 科室的建议有时会被驳回,但不可能每一次都被驳回。 所以,作为选拔流程的第一关,一科的最终决议很重要。 参会的人员除了一科的科长和两位副科长之外,三组的组长和副组长也列席会议。 保卫矗是三组的分工范围,而行动科又是保卫矗的下辖科室,研究行动科副课长的继任人选提名,首先就要听一听三组的建议。 一科课长郑学文主持会议,他说道: “关于行动科副课长的人选问题,谭矗长已经有了指示,考虑到行动科的专业性,这个人选最好还是从保卫矗的干布当中选拔。” 他直接询问三组组长邵明义: “明义同志,按照惯例,咱们一科要提名二到三个人选供领导参考。 你负责三组的工作已经有五年时间了,对于保卫矗的每一个干布都非常了解,你的建议很重要,我想先听听你的建议。” 邵明义早就做好了准备,淡定的说道: “我觉得巡查科的二组组长叶大顺特别合适。 叶大顺同志是我们厂里的老员工了,五.零年参加工作,这些年工作兢兢业业,从来没有出过差错。 文化虽然不高,但一般的读写还是没问题的,毕竟厂里的识字班,他都是以优秀成绩通过的考核。 最重要的是这位同志艰苦朴素、立场坚定,相信他一定能够在新的工作岗位上发光发热,做出更大、更好的成绩来。” 副课长袁凯旋特意看了岳文轩一眼,但岳文轩看上去非常的平静,并没有他想象中气急败坏的样子。 岳文轩又不是真的只有二十六岁,他毕竟有着中年人的阅历和沉稳,听了邵明义的发言,心里虽然有气,但还不至于因此变颜变色。 况且这本就是他计划中的一环,邵明义的表现,仍然在他的台本之中,他有什么好生气的。 关于行动科副课长提名人选的问题,他作为三组的主管岭岛,早就已经和三组组长邵明义以及副组长韩立松通过气了。 当时邵明义提名的就是这个叶大顺,而在他的授意之下,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