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案的李保雄和老魏一起跑了一趟,把走访过的几家人都喊来之后,卢俊章亲自做了案情的调查说明。
众人和岳文轩做了多年的邻居,对于他的为人很清楚,早就觉得他一定是被人诬陷了,经过办案人员的搜查,更是证明了岳文轩的清白,大家都有一些同仇敌忾,都开始大声的痛骂那个胡乱写举报信的人。
卢俊章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把大家给劝走,房间里只剩下岳文轩和他们两个办案人员。
他再次给岳文轩郑重道歉,同时承诺:“岳主任,请您放心,回去之后我一定会把事情的经过详细向领导报告。
这件事情造成的影响很坏,相信领导一定还会有后续处理,不会让您白白受委屈。”
虽然卢俊章说的很诚恳,但岳文轩知道,如果他自己不插手的话,这件事情必然会不了了之,不可能再有后续了。
钱德礼写的那两封举报信很可能是匿名,按照当前办案的惯例,就算调查之后证明了岳文轩的清白,一般情况下并不会去追究写匿名信的那个人的责任。
岳文轩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高级离休老干部,虽然也还算有些身份,但还不至于让打办破例。
就算钱德礼是实名举报,也不可能受到什么实质性的惩罚,他可以找出很多理由为自己辩解,顶多就是被批评教育一顿。
自己的家都被搜查了一遍,岳文轩不可能就这么轻轻放过,当然要狠狠的反击。
钱德礼的一封举报信,顶多就是给他添点麻烦,最严重的结果也不过就是降低他的级别和离休待遇。
但如果他反过来也进行举报的话,绝对不会让钱德礼不轻不痒的度过这一关。虽说不能置他于死地,但剥夺他现有的一切,让他今后生活在痛苦和懊悔之中,岳文轩还是有这个自信。
“卢副主任,污蔑我的那一封举报信应该是匿名吧?”岳文轩问道。
“确实是匿名。”这并不是什么机密,卢俊章如实回答。
“虽说举报信是匿名,但我能猜到是谁写的这封信。”
卢俊章马上严肃地接话道:“如果岳主任有怀疑对象的话,可以告诉我,我会如实向上反映。虽说很难让这个人有什么实质性的惩罚,但可以向他的单位通报一下案情。
像他这种胡乱写举报信的人,一旦被人揭发,无论是单位的领导还是同事,都会对他有意见。”
卢俊章原本可以不说这些,但他在调查之后确实对岳文轩这个人很认可,觉得他做事正派,也就愿意在力所能及的前提下帮上一帮。
卢俊章愿意给出这个承诺已经是他能力的极限,但岳文轩显然并不满足,开口说道:
“你不了解这个人,如果他是因为私人恩怨举报我,我顶多也就是感到气愤,事情能够调查清楚也就算过去了,我还不至于抓着不放。
这个人选择举报我,绝不仅仅是因为私人恩怨,应该是想要掩盖他的犯罪行为。
因为一旦我的身上有了污点,再说什么,别人也就不相信了。”
岳文轩说的这么严重,卢俊章顿时重视起来,问道:
“岳主任,您能详细的说一说吗?如果这个人的身上确实涉及到了大问题,就算我们打办没有调查的权利,也可以找其他部门协助办理。”
“当然可以,我说的这个人叫钱德礼,他就住在我的楼上,以前我们两个还是同事,在工作上曾经有过很多矛盾。
钱德礼的能力是有的,但他特别的善于钻研,而且私心特别重,以前就有过小贪小占的不良行为。
他在几个月前刚刚升了职,手中有了更大的权力,像他这种私心重的人走上贪.污腐.化的道路也就不足为奇了。”
“你有确凿的证据吗?”卢俊章打断道。
“我可不像钱德礼胡乱的污蔑人,自然是因为有证据,才敢这么说。”
岳文轩根据最近发生的事情,早就想好了说辞,“就是上个星期,我下楼的时候,钱德礼正好回家。
当时我还挺纳闷的,那天是星期二,钱德礼应该在单位才对,又没听说他家有什么事情,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在工作时间回家。
突然间看到我,钱德礼可能是做贼心虚,心里有点慌乱,脚下没站稳,打了一个趔趄,手里的袋子直接就脱手滚了下去。
他那个袋子不太结实,虽然口扎的很紧,但不禁摔,裂开了几道口子。让我感到惊讶的是竟然从口子里撒出来很多麦粒。
粮站上供应的是面粉,又不供应麦粒,当时我就感到有些奇怪。只不过没多想,后来听到人们议论,我才有了猜测。”
“岳主任,你是粮食系统的人,你说的这个钱德礼,他也应该是粮食系统的领导吧?”卢俊章也有了一些猜测,但并不确定。
“对,他也是粮食系统的领导,有一个储备原粮的粮站就是受他直管。
而我听到的一些小道消息,恰恰和这个粮站有关。这个粮站储备了一些小麦,据说损耗有点大。
我们这栋楼里的住户基本上都是粮食系统的人,有人觉得这么大的损耗可能有人为因素,不太像是自然损耗。
听到这些议论,以我这么多年工作的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