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起来,都没有奈何得了关羽分毫。 见此情形,邢道荣只以为是关羽仗着胯下有马匹借力的缘故,于是就撤斧,不再改为竖噼,而是选择横斩,向着关羽的腰部砍来。 关羽又怎么会不知道他心中所想,但拼力气最耗时间,有的时候一回合能相持刻钟,所以往往是拖延时间的首选。 不然有的人大战三百回合,一两个时辰就打完了,有的人三百回合却打了一天一夜,就是这个缘故。 因而既然邢道荣选择了与关羽拼斗,那自然是遂了关羽心愿,便也顺水推舟,抬起手中青龙刀,轻松将邢道荣横噼的斧头拦住。 就感觉一股势大力沉的劲道袭来,邢道荣确实有几分力气,只是与关羽比起来还是差了不少,杀杀寻常兵卒或许砍瓜切菜,可遇到武圣,那自是不提。 二人再次相拼,又僵持一会儿,仅仅不过打了四五回合,邢道荣的力气就用尽,累得气喘如牛,汗如雨下。关羽怕露出破绽,也不断急促呼吸,羊装得很是疲惫的样子。 很快两匹马就开始来回旋转,二人转一般地缠斗在一起,打了十个回合左右,却比昨天战了二十余回合的时间还要长,就是因为两个人都在比拼力气。 “这关羽确实是厉害的,邢将军虽勇冠三军,但与这关羽来回拼斗,还是没有将他斩杀,看来虚名无实,邢将军要陷入苦战了。” 胡政挑头观望,那阵中二人不断噼砍,斗得是势同水火,外行看热闹,就觉得两个人打得昏天黑地,颇为壮观。 “我怎么觉得,邢将军好像落入下风了。” 蔡冒离得远,眼神也不好,眯起眼睛看着,虽然那边打得是挺虎虎生风的,但他就是感觉好像邢道荣总是有些吃亏。 胡政也看出来了,说道:“好像是的,邢将军每次与关羽打,都会被关羽打退。” “感觉......” 蔡笃也说道:“似是刑将军的马匹有些不堪驱使,毕竟邢将军身躯高大,普通的马驮不动,那关羽的马名曰:赤兔,乃是当年吕布的坐骑,为天下第一的名马,刑将军吃亏在马上。” 几人正说话间,那边又来回拼了几回合。 就听到“吁”的一声,邢道荣胯下的战马嘶鸣蹄叫,陡然被压垮在了地上。 邢道荣本人也一头栽倒,青龙刀如影随形,已经到了他的头顶。 他的战马跟赤兔比起来,就跟哈士奇和狮子的区别。 赤兔是汗血宝马,关羽两米多身高,二百多斤重,能够轻松驮起来。 而邢道荣也有一米八几,体态接近二百斤,可他的马却是普通战马,根本没办法进行这样激烈的战斗。 主要也是双方一直在拼力气。 汉代没有双边马镫,马上对拼力气的话,武将往往要依靠两腿死死夹住马腹来借力。 邢道荣能和张飞打十几回合,好歹也有弱二流的武力水准,有些基本功在,虽说腰部和双腿已经无比酸痛,但勉强还能坚持得住。 可胯下战马却非常吃力,因此在这样高强度对拼当中,战马坚持不住,一个不小心,马失前蹄,将他摔倒在了地上。 “啊!” 邢道荣被摔得七荤八素,只觉得五脏六腑都快震出来。 好在皮糙肉厚,再加上当时战马的身高约一米二左右,摔落的地方不高,因此只是震了一下,没有受太大的伤。 等他灰头土脸地回过神来,艰难翻身,一仰头,见那青龙刀,顿时吓得魂不附体,以为关羽要趁机杀了他,便两股战战,本能想要跪地求饶。 没想到关羽却开口说道:“你这厮倒也有几分本事,就是胯下马匹瘦弱不堪,我关某从不趁人之危,回去换了马匹,休息再来。” “好好好。” 邢道荣忙不迭点头,稍微缓过气来后,就捡起自己的大斧头,也不管那战马了,连滚带爬地回去。 远处之前蔡冒军一直在为邢道荣呼喊擂鼓助威,但眼下他坠落下马,一时间渐渐都安静了下来,虽说邢道荣坠马非战之罪,可总归是落了下马。 另外关羽没有趁人之危,而是让他换马再战,也令人敬佩。 士兵都佩服强者,因此将士们看到远处关羽夷然自若,静静地等待着邢道荣再来一战,又想到蔡冒安排弓箭手伏杀,便都有种羞愧的感觉。 “太尉!” 邢道荣被搀扶着到了蔡冒中军的高台下,一瘸一拐地说道:“末将有失众望,还望太尉治罪!” “诶。” 蔡冒双手虚抬道:“这并非是你的错,是马匹不堪而已,又关邢将军什么事情?不知将军无恙否,是否还能对敌?” “多谢太尉挂念,我虽从马上摔下来,但也只是脚稍微有些疼痛,其它并无大碍。” 邢道荣忙道:“只是我本欲与关羽大战三百回合,奈何关羽的马是名闻天下的赤兔马,我的马却是不能久战,恐怕不能与之对敌了。” 这是打算推脱掉这次差事。 其实邢道荣不蠢,反而很机智,打着打着,他也发现了一些问题。 自己和关羽鏖战力气,十多回合下来,他累得气喘吁吁,汗如雨下,关羽虽也好似很累,脸上却不见汗迹。 而且不管自己怎么出招,人家每次都能格挡住,颇有些游刃有余的意思。 这让邢道荣察觉到了不对劲。 虽然不是很想承认。 但他总有一种感觉。 那就是人家好像根本就没有出全力。 似乎是在戏耍自己一般。 所以本能让他觉得不能再继续下去,就想着趁着这次机会推卸责任。 “既然身体无恙就好。” 然而蔡冒却问道:“不过将军昨日还说必能斩杀关羽,怎么今日又说不能与之对敌了?” “额.....” 邢道荣愣了一下,忙道:“太尉,非我不愿出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