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醒来,得知此事,连忙问沉晨说道:“晓卿,我父亲不是已经病逝了吗?怎么可能还会给我写下诏书?” 沉晨说道:“这定是蔡冒蒯越等人谋害公子的计策,公子先羊装不知道楚王薨的消息,躺在床上说是得知父亲重病在身,心中忧思成疾所致即可,容我先去会会那使者。” “那就有劳晓卿了。” 刘琦脸色惆怅,他一来反对父亲称帝,不希望他成为众失之的,二来也害怕被刘琮谋害,所以一直不敢去襄阳。 但总归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得知他病逝之后,现在的心情已经是极为悲伤。 这边沉晨便来到前厅,让人没想到的是来人居然是诸葛亮的姐夫蒯祺,想来蒯越是清楚诸葛亮和沉晨刘琦的关系,这才让蒯祺过来消除他们疑心的。 “原来是文吉兄长。” 沉晨看着蒯祺说道:“陛下有何旨意?” 蒯祺说道:“晓卿,长皇子何在?” “在后院休息呢。” 沉晨叹息道:“得知陛下病重,这一个月来长皇子忧思难安,每日催促我尽快带兵去江夏,随他一同去襄阳,但奈何我也需要准备人马,再加上赶路,耽搁了时间,以至于长皇子亦是病倒了,今日也只能留在竟陵休养。” 蒯祺皱眉说道:“既是去襄阳觐见陛下,怎么能带刀兵呢?” “这是陛下的旨意。” 沉晨说道:“若非陛下让长皇子召我带一万精兵随他同行,也不会耽搁那么长时间。” 蒯祺拿出诏书说道:“上月因太尉新败,陛下害怕张鲁趁势攻打荆州,这才让你带兵过来,只是如今差遣了刘豫州去了西川,因而不需要带兵前去,陛下新诏是让你与长皇子尽快回襄阳,以防见不到陛下最后一面。” 说罢就念诵诏书。 等他念完之后沉晨才叹道:“原来如此,奈何长皇子也是病重,身体欠佳,恐怕今日难以启程,待休养两日才能继续出发啊。” 蒯祺脸色不是很好看,说道:“我能去见见长皇子吗?” “自然。” 沉晨起身右手比划着后院方向道:“皇子正在后院休息,还请兄长随我前来。” 说罢他就带着蒯祺往后院而去。 此时刘琦还躺在病床上,他的脸色蜡黄,嘴唇发白,双目无神,俨然一副大病的模样。 这不是装的也不是化妆,因为之前他就担心刘表的病情,以至于生了一场病,现在又陡然闻知刘表死讯,一时间难以接受,痛苦不已,病情就更加严重。 大夫已经给他看过,房间还充斥着一股药味。 当蒯祺进来的时候,刘琦麻木地转过脑袋,见是蒯祺来访,还想强撑着身体起来,却是咳嗽两声,在身边侍从的帮助下才勉强靠着木塌艰难说道:“原来是文吉啊。” “长皇子。” 蒯祺向他拱手说道:“陛下有诏,让皇子尽快回到襄阳,以图不测。” “咳咳咳。” 刘琦虚弱地说道:“我知道了,晓卿,扶我起来。” “皇子。” 沉晨连忙上前把他摁在床上道:“此时外面天冷,皇子大病未愈,连路都走不得,若是受了邪风,恐怕都来不及见陛下皇子先病倒了,还是应该先调养身体,待过两日身体好些再出发吧。” “唉。” 刘琦叹了口气,痛苦道:“我亦是很想见父亲,可奈何......” “希望皇子身体能尽快好些,卑告辞。” 蒯祺见此情形,也没有强迫,告退之后,在沉晨的陪伴下来到了门外。 门口正有大夫又拿了一副药过来,蒯祺便叫住大夫,开口问道:“你是大夫?” “是。” 大夫说道。 “长皇子病情如何?” “因思念陛下成疾,又因最近天冷而病倒了。” “严重否?” “若是不休养医治的话,恐怕......” “我知道了,你去吧。” 蒯祺摆摆手。 等沉晨陪着他到了前厅,沉晨又说道:“文吉兄长,徒可奈何啊。” 蒯祺点点头道:“既是如此,我先回襄阳复命,你们尽快启程,陛下也时日无多,还在等着长皇子呢。” “好,过两日我们就出发。” 沉晨满口答应。 他送蒯祺出了竟陵,一路看着他上船离开。 等回县衙府邸的时候,甘宁、娄发、沉弥、邓昭、沉桃等部将已经全部过来。 沉晨看着众人,漠然说道:“传令,今夜上船,退往江夏!” 甘宁诧异道:“阿晨,我们不去襄阳了吗?” “去襄阳死路一条。” 沉晨对甘宁说道:“兴霸叔,你和我族叔他们全都撤回新野,驻扎黄门亭,荆州将有大变,要开战了!” “开战?” 甘宁顿时大喜道:“和谁?” “当然是!” 沉晨的目光看向北方,眼神当中露出一丝冷酷的杀意:“那位新任的“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