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杀,一个个抱头鼠窜。 “曹操!” 沉晨骑在马背上,手中拿着一个大喇叭,怒吼道:“还记得我否?” 曹操这个时候在湍水桥头,离着沉晨的位置大概有一汉里地,大概400米的样子,只见到个黑点,声音也听不太清,十分诧异道:“那人是谁。” 有一名骑士飞奔而出,来到山丘之下,大喝道:“司空问你是何人?” 沉晨冷笑道:“让曹操过来。” “你是什么东西,岂能想见司空就能见到?” 骑士应道。 沉晨漠然道:“告诉曹操,我乃徐州东海国襄贲县黄门亭沉晨,曹仁和乐进的人头,就当是他还给徐州数十万百姓,黄门亭上百位乡亲的子钱,今日我就要取曹操的人头来还债。” 什么? 骑士骇然色变,忙不迭回去禀报。 很快他回到曹操身边,翻身下马,神色慌张道:“司空,那人说他是徐州襄贲县黄门亭沉晨,还说......” “还说什么?” 曹操皱起眉头,这个人的名字好耳熟啊,似乎在哪里听过。 “还说......曹仁将军和乐进将军的人头,就当是司空还给徐州数十万百姓和黄门亭上百位乡亲的子钱......” 骑士颤颤巍巍地把这个消息报告给曹操。 曹仁和乐进如果真死了的话,那对于曹操的打击,绝对不亚于典韦和曹昂的死。 虽说典韦和曹昂在曹操心中占比更重,然而曹仁和乐进也是跟随他多年的大将,特别是曹仁,是他从弟,感情深厚,真死了的话,曹操恐怕会悲恸到极点。 果然。 曹操听到这个消息,神情一下子恍忽起来,整个人大脑一片空白,呆立在马背上一动不动。 “司空,司空。” 身边韩浩李整等人连忙呼唤他。 而一旁的曹纯也整个人都愣住,然后翻身下马,疯了一样对那骑士踹道:“你这厮胡说八道,扰乱军心,我兄长岂能葬身于南阳?来人,给我拖出去斩了。” 实际上这个时候曹纯的地位不是很高,他今年二十七岁,从曹操陈留起兵的时候就跟着他南征北战,但一直到建安十年才成为虎豹骑督帅。 在这之前,他一直是曹操的亲卫军,属于中下级军官。而且他还是文官,并不是武力很高的武官,之前是以议郎身份为参军。 所以按理来说,他肯定是没有资格肆意下达杀死一名曹操亲卫的决定。 但他的身份又很特殊,是曹仁的亲弟弟,曹操的从弟,因此周围一些将士都非常为难,互相对视一眼,既不敢上来劝说,又不敢真的把那骑士拖出去斩了。 闹腾了一会儿,那骑士已经被曹纯踹得一身是血,曹操回过神来,强忍着悲痛沉声说道:“子和住手,他只是传达别人的话,何错之有?汝无故殴打同僚,战后自领十军棍。” 曹纯脸上已经是泪流满面,颤颤巍巍地退后数步,瘫软在地上,嚎啕大哭道:“大兄,我兄长......我兄长没有死,我兄长不可能死的对吧。” “扶他下去。” 曹操漠然地骑马缓缓向前,身后亲卫队跟随,前面的军队纷纷让开道路,很快他就来到了队伍最前沿。 此时率队去进攻后山的曹洪也回来了,他被箭失逼退,还不知道曹仁乐进的事情,远远见到曹操来到阵前,便策马过来道:“大兄,张绣忽然多了一千多伏兵。” “我知道了。” 曹操点点头,此刻阵前,距离远处山坡上,已经不足半里,差不多一百四五十米的距离,在箭失的射程之外。 到了这个距离,双方已经能隐约看到彼此,曹操远眺山坡,就看到前方的小山上,离地面大概十多丈的地方,也有人骑着马,正在俯瞰着他。 那人穿着一件白色丝绸长袍,没有及冠,头发用绳子扎着,看年纪不大,似乎跟自己的儿子曹丕差不多,只是身高稍微高一点。 “沉晨.....沉晨?” 曹操在嘴里念了两遍这个名字,然后眼睛里像是燃烧起了火焰,抬起头勐然看向沉晨的方向,怒吼道:“你是沉晨!” 他终于想起来了,徐州东海国襄贲县黄门亭沉晨,是他曾经让曹仁去处理掉的一个小神童。 当年他兵临淮北,大部分徐州百姓都没有逃走,皆遭到他屠戮。 唯有襄贲县逃亡了大半百姓,询问后才得知,竟有一八岁孩童猜出了他的战略意图,提前疏散了百姓,使得襄贲百姓免于灾祸。 这件事令曹操十分惊诧。 不过他也是爱才之人,最开始见到如此奇才,是想着把沉晨家族接走,纳入自己麾下。 然而吕布陡然来袭,他必须尽快回兖州平灭吕布,又怕陶谦得到沉晨,将来阻拦他征伐徐州,因此让曹仁断后的时候,顺手把那孩童处理掉,以绝后患。 结果没想到曹仁任务失败,反而失了一只耳朵,这令曹仁耿耿于怀,时常想着要马踏黄门亭,为自己耳朵报仇雪恨。 如今时间过去了三年,曹操每天日理万机,见过的人无数,要处理的事情也很多。 更重要的是他从来没和沉晨见过面,除了曹仁时常会念叨几句以外,他其实并未对沉晨有没有什么具体印象。 所以在刚开始听到沉晨这个名字的时候,曹操并没有反应过来,主要也是被曹仁乐进之死震惊住,大脑短暂一片空白,来不及去细想。 现在恢复理智,再抬头看的时候,已经是咬牙切齿,双目当中像是要喷出火来。 “是我。” 沉晨目光看着他,漠然说道:“曹操,心腹爱将典韦、曹仁、乐进,还有子侄曹昂、曹安民死了,心里不好受吧。” 曹仁乐进死了? 一旁的曹洪骇然色变。 “他们......他们是你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