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愉快,玄奘和尚挥袖离开。
卓嘎老人大声喊道:“一旦你去了布达拉宫,你的一言一行都会被人盯着的。”
玄奘没有再理会这个老人的话。
张阳看完了信中的内容,玄奘从天竺回来了,已经到了吐蕃地界,按照信中描述的位置应该是在吐蕃的纳木错附近。
松赞干布低声道:“当初外交院下令,吐蕃也同样派人去了天竺,天竺王便将玄奘赶出来了,现在他应该在布达拉宫为死去的那位天竺高僧念经。”
张阳放下了信,对这件事的兴趣不大,一个身负振兴佛门重任的和尚而已。
不多时酒水与肉都送了上来。
松赞干布喝下一口酒水,“张阳,你是吐蕃的对手,一直都是。”
张阳颔首道:“禄东赞的儿子啊,没想到已经五岁了。”
松赞干布点头,“禄东赞现在统领吐蕃事宜,他将自己的儿子交给了吐蕃最有智慧的人抚养,他会成为一个英勇的吐蕃勇士。”
好像他们都很看重这个孩子。
而张阳很想趁着这个孩子还未长大,将他掐死。
因为在历史上他确实成为了一个很厉害的人,当然了这都是最坏的打算。
张阳没有喝酒,而是拿出自己挂在腰间的水杯喝下一口温热的茶水,“本着吐蕃与大唐友好相处原则,不论是赞普的孩子,还是禄东赞的孩子,你们吐蕃的第二代人,或许可以为大唐效力。”
松赞干布笑道:“如若大唐一直强大,那一定是这样。”
吐蕃是否一直臣服大唐,取决于大唐是否一直强大。
弱肉强食的法则从来没有变过,历史一次次反复地上演,让人很厌倦。
松赞干布喝了酒,吃了一碟猪耳朵肉,便离开了。
玄奘去天竺的时候,路途很遥远,那时西域还未平定,吐蕃与大唐正要开战,他要从吐谷浑过吐蕃,再去西域,过了西域之后再南下去天竺。
而从天竺回中原的路就顺利多了。
此时吐蕃已经平定,松赞干布身在关中,吐蕃已经臣服,在吐蕃有许多外交院的官吏。
而他离开大唐前往天竺走了近五万里,从天竺回来可以越过吐蕃的山脉,径直进入吐蕃地界。
在吐蕃已经臣服的情况下,玄奘可以少走三万里,进了西域便是大唐地界,进了吐蕃便能回家。
玄奘离开大唐,大唐也在发展与扩张,安西四镇早已归属大唐,玄奘的回家之路顺利很多。
李泰跟着姐夫走出草棚,“那玄奘自诩高尚,抛却了人性,这种活着有什么乐趣。”
张阳揣着手走着,“当他想要将更多的人也变得“高尚”也成为如他那般的人,他就觉得自己的生活很有乐趣。”
“太扭曲了。”李泰痛苦地扶着额头,“若是人人都成了这般,人还是人吗?这个世道还是能活吗?所有人都做着一样的事情,真想半道上杀了这个玄奘和尚。”
玄奘的理想是美好的,他想要佛门兴盛,这是他的理想。
倘若真是这样,那才是灾难,诗文才华会被佛经扼杀,人们的理想也会消失,家国也失去了上升的动力。
这种将自己的品德凌驾在人性之上的高尚,确实很可怕。
玄奘是个很可怕的人,最终得出了这么一个结论。
张阳揣着手停下脚步,“魏王殿下说得对,确实应该在半道上杀了这个和尚。”
李泰反倒是犹豫了,“无缘无故杀人是不对的。”
张阳稍稍点头,“还要从长计议。”
李泰还拿着松赞干布带来的书信看着,“这吐蕃人教化得真不错,他们都会写关字了。”
“那是一位在吐蕃的熟人所写,想要教化吐蕃还需要时日,大唐还要教化突厥,目前来说不能说毫无进展,只能说进展缓慢。”
张阳带着同样一脸愁容的李泰来到骊山上,弟弟妹妹正在上课。
坐在华清池边,张阳开始书写奏章,李泰也坐下来帮着姐夫整理奏章,磨墨。
写了一篇教化方略,要让突厥所有人都学关中话,写关字这显然不现实,最节约成本与高效的做法便是从娃娃开始入手,从突厥的孩子抓起。
十五岁以下的孩子都要开始学关字与关中话,并且往后大唐商客与突厥来往都要用关字,讲关中话。
让他们知道只有学了关中话,才能顺利地从关中得到利益,才能够更好地生存。
李泰打开一份奏章,入眼看过之后小声道:“姐夫,东宫又来要钱了。”
张阳放下自己的奏章搁在一旁。
将奏章摆放在姐夫面前,李泰的胖脸写满了理所当然,“本王早就说过,太子改建崇德坊早晚要赔光家底,建设卫府,县衙,还有文学馆,他甚至连个酒肆都没有想过。”
太子的笑话李泰很喜欢,不得不说不怕富二代败家,就怕富二代创业。
李承乾就是大唐最大的富二代。
本来朝中用度就紧张,现在宫里好不容易有了一些余钱,这就要被太子给挥霍光了,还欠了一堆债。
许多工匠银钱没有支付。
还安排了端茶送水小厮,那些小厮的银钱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