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大成矣。”
张阳喝下一口茶水,感慨道:“太子殿下,辛苦了。”
李承乾朗声道:“为了社稷,孤自当砥砺前行,纵使有千难万阻。”
“很好,太子殿下请回吧,到时候看看需要多少银钱,我看看朝中账目能否挤出一些来。”
“孤明白了,先行告辞,且等消息。”
太子殿下走得大步流星,很是有斗志。
多好的大唐呀,张阳捧着茶水又是一阵叹息。
东阳公主冻得脸颊通红,“姐夫,外面的杂务都收拾好了。”
“那就再把这里的卷宗都收拾一番。”
“喏。”
李治也匆匆而来,“姐夫这是兵部送来的账册,又送了三千石粮食过去。”
张阳接过账册看着,“晋王殿下,今年官员名册都整理好了吗?”
“这就去整理。”
宫女瞧着公主与皇子们在这里忙碌,也不知道陛下看到她们在此地给张侍郎端茶送水会如何作想。
不多时李治又回来了。
“晋王殿下,又怎么了?”
“姐夫,许敬宗带着一个西域人来了。”
张阳颔首道:“把人带进来,晋王殿下接着去忙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
“好。”
李治又急匆匆地离开。
张阳思索着过了今年就二十有六,距离自己规划的退休年纪剩下四年时间。
尚书省只有一个官吏也挺自在,就算是在这里睡觉也没人会管着自己。
等见了许敬宗之后,小憩一会儿,整个下差回家抱女儿去。
跟随许敬宗而来的还有一个大鼻子的西方人。
在这里办事都是公主和皇子,许敬宗一路走进来不停地行礼,虽说不知道封号也知道该如何称呼,他的礼数倒是不少。
直到他走入正堂。
“有个地方能够寻得张侍郎,真是太好了。”许敬宗感慨着。
“这位是……”
张阳打量着这个西方人,黝黑的皮肤凌乱的头发。
“这位是波斯僧阿罗本。”
张阳了然道:“原来是波斯来的僧人。”
阿罗本用波斯人的礼仪行礼,再用不熟练的关中话道:“小人阿罗本,见过上国张侍郎。”
等许敬宗坐下,张阳又道:“你们波斯人也有自己的教义?”
“张侍郎明鉴,小人原本是跟随大食人说话,这些年我们跟随哈里人南征北战,已有数年,到了波斯之后听说在东方有个大国,小人善游历去过更西方的海峡,现在终于找到了这个东方大国。”
波斯僧阿罗本沿着丝绸之路来到大唐,也不容易。
此人的身份有些复杂,一来说是大食人,他的出生的地方位于后世徐利亚,而那个地方位置几经战乱,有很多证据已经不可考。
也有人说他是一个波斯人,因为他许多成就都在波斯。
会导致这种复杂的身份,与大食人的征伐有很大的关系。
如今也正是大食最壮大的时候,兵锋正盛。
张阳不解道:“我不是很明白,你到底算是大食的使者,还是来大唐旅游的,又或者是波斯的僧人。”
“这都是小人的身份。”
“我最喜欢你这种人,把自己的身份搅和得这么复杂,两头讨好,两头不得罪。”
阿罗本也是尴尬笑着,不知道该如何回话。
这个西方人听不明白,许敬宗倒是可以听出话外音,就差没说这个家伙鼠首两端。
见这个阿罗本要坐下。
张阳端着茶水,“我让你坐了吗?”
阿罗本闻言只好再次站起身。
“说说吧,你这次出使长安城有哪些要求。”
阿罗本躬着身子解释道:“小人听说之前有我大食的商客被外交院拿下,现在就在大理寺地牢中,也去大理寺问过,他们回复是说要经过外交院的同意才能放人。”
“小人这才找了许侍郎,许侍郎说这件事需要张侍郎点头。”
张阳放下茶杯,面色为难,“现在不能放了他们,他们私下接触我们大唐的权贵,意图何为还不清楚,如今波斯王子卑路斯正在等待大唐的驰援,波斯与大食正在打仗,我们需要考虑波斯王子的顾虑。”
阿罗本的笑容很谦和,“小人并不代表大食也不代表波斯,只是波斯和大食开战,以上国的风采,还望不要驰援波斯。”
“为何?”张阳皱眉看着他。
这人手捧着一卷羊皮书,姿态恭敬,“波斯不是大唐的属国,不必驰援波斯,若大唐驰援波斯了,以后的大食一定会来攻打大唐的。”
张阳反倒笑了,被气笑了,“你口口声声说,你两方都不代表,可你话里话外威胁大唐,是不是我们一旦出兵驰援波斯了,你们大食就挥师东进?”
阿罗本连连行礼,“下官只是想来大唐传播西方的教义,只想要外交院给个地方与方便。”
“不方便。”
张阳拒绝得很果断,佛门的事情当初闹成那样,长安周边的寺庙确实得到了很大的限制,可中原各地想要一起治理就是一件麻烦事。
更不要说现在有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