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止,“两军对垒,最忌阵前换将,何况此事真假尚不得解,仅凭这一纸书信,尚不足证明什么。” “肃王所言非虚,然城中之人皆知司徒两军之女司徒雪,无辜消失数年,无论怎查,皆无半点音信,数年之后却又凭空出现,又是那样恰巧与东靖使者之间纠缠不清,等等行为又该做以何种解释?” 不知那人是得了谁给的勇气,竟而在朝堂之上与身为王爷的慕容琂争论了起来。 看着台下这等模样,高座上的人儿自是不再选择沉默,随即发出一声怒吼,“好了。” “此事尚不明,汝等不必再言,一切待战事落定再来言说。” “唯。”吕玮首个示以维诺,众人所望,接而收了自个儿的碎嘴。 “刑部,户部,兵部可在?”慕容瑾随即对着台下之人询问。 “臣在。”三部主户同声回复。 “刑部同寺狱尽快对之展开讨论与调查,无论查的蛛丝马迹,皆要上书禀报,户兵两部继续对前军按既定方案而行。” “唯。” “有劳王兄在此中斡旋。”继而变了适才强硬的话语,施以温柔之态。 一日朝中动荡,片刻便快速传至城中,顿时流言四起。 将军府中之人一时竟而在此城中寸步难行,所到之处皆被他人投来些许异样的目光,恍若一柄柄尖锐长刃,刺得甚是绞痛。 “别。”她一把拽住幺幺的手,连着摇了摇头。 幺幺自是明白自家姑娘心中所想,瞧得她那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只觉眼前之人尽是些冷血无情之人。 仅凭几句闲言碎语,便自以为是真,俨然忘了司徒一族为他们所默默承担与付出的一切,恍若在这一刻都变得一分不值。 然,此中心酸又能同谁人而说呢? 憋着一路的委屈回到府中,一入府门,瞧得兮的身影,顿时嘟囔着小嘴,直径向里走去。 “这又是咋的了?” “没事,就是受了点气,让她自个儿去泄泄就好了。”司徒雪微笑的对兮说道。 “这丫头,就是听不得一些闲言。” “这样一辈子也好。” “这是肃王府那位送来的。”兮转手将一封信递在她面前。 瞧着这封信,司徒雪片刻犯了难,握着这一纸书信,靠在门前,久久伫立。 “司徒姑娘,这边。” 跟着子旭一步一步踏入这座新院,想来这也是她第一次来到他的府邸,第一次真正的接触他的生活。 院落格式与自家是何其的相似,拐棍一道又一道长廊,穿过一道又一道门洞,来到府中后院。 院中尽数栽满了棵棵梅树,一旁的子旭自是读懂她此刻的心思,自而自顾自的说着那看似莫名其妙的贴心话。 穿过这片梅林,直径走入另外一个宽院,院落空无一物,唯有迎面而来那一棵擎天大树,树下布有一桌一椅。 转身一眼便瞧得树对而立的匾额——「綄雪阁」 心中瞬时牵起一丝涟漪,竟而不自觉的轻声默念一句,“綄雪阁。” “雪儿。”身后传来他那浑厚且富有磁性之音。 “这座阁院……”司徒雪对之询问到。 “哦,前些年为护皇城所建,此处位高,恰能从此处眺望皇城。” 听此一言,她缓缓松了口气。 “今日你唤我来有何事,须得入你府邸方才相告,何事不能在信上说。” “只因有样东西司徒将军出正前千叮万嘱,托我亲自交于你。” “哦,现下我已到,为何不见得有?” “在楼上。” 转身踏上那一节节长梯,反手轻轻一推,紧闭的房门便开了。 直径步入房中,只见房中所布一切恍若是回到司徒雪在自个儿府邸中的闺房。 诧然的停下脚步,一眼瞧得桌上静立一只长方形锦盒。 盒中是一把泛着光亮的长剑,剑端下赫然刻有“毓鳴”二字。 “这是已故西伯侯王妃的佩剑,亦是已故将军府夫人的随嫁之物。” “你,你怎会有此物?”湿润的眼眶泛起丢丢泪花。 “这本是你的及笄之礼,将军本想亲手在你及笄之日交于你手,无奈出征,唯托于我。” 一手轻抚剑身,不时一滴透亮圆润饱满的泪珠恍若一声惊雷,直径敲打着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