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里?”慕容琂一脸严肃的问着。 “我瞧你未醒,怕别人给你弄丢了,便事先替你贴身收着,想着你醒来了第一时间给你。” “你怎这般无礼,若不是我家姑娘,你怕不是早已变成名副其实的雪人了。”幺幺端着案几,听着刚才慕容琂的恶语,她便替司徒雪怒斥道。 “幺幺。”司徒雪打断她的话,端过碗递给慕容琂。 听到那婢女的言说,慕容琂这才想了起来自己所处之地,看了屋中环境,方是还在西伯侯府中。 “多谢。”慕容琂客气道了一声谢,转而冷淡的接过司徒雪手中的碗。 司徒雪温柔的笑了笑:“对了,我叫司徒雪,我父亲是……” “大将军司徒桀,母亲是西伯侯之女。” “我还没说呢,你怎么知道啊!”司徒雪忽的趴在床边。 不经意瞧着她那乌亮乌亮的大眼睛,忽然发出“咳咳——”两声。 慕容琂连忙将手遮挡在唇前,头微微偏转在一旁。 “雪儿,不得无礼。” 此时司徒桀与穆姎翊走了进来。 “父亲,母亲,翁翁。”闻声,司徒雪麻溜的离开床沿。 “臣见过大皇子。” “起来吧。”慕容琂整了整身前的衣衿,端正身子,坐在床边。 “小女无知冲撞了殿下,臣替稚女请罪。”司徒桀一脸板正的说着。 穆姎翊也随即拉过司徒雪,做着跟司徒桀同样的姿势。 “无妨,不知者无罪。我今日只是替父皇前来祝贺西伯侯,不想在贵府中犯了旧疾,扰了贵府喜庆。多亏贵府女公子,我当好好答谢才是。” “谢殿下。” “请起。”慕容琂淡定的说着。 “今日我来,除了皇上嘱托之外,还有些许私事需要请教司徒将军和侯爷。” 他的神情稍稍有了些许的变化,瞳孔中透过一丝成熟的坚定。 穆远立马会意明了,将房中所有的人都驱赶至外。 “母亲,那个皇子哥哥就是爹爹所教之人吗?”斜着脑袋,一手拉着兮,一手拉着穆姎翊。 “嗯。”穆姎翊轻微点头回应到,“你可不许再私自乱跑,若下次再遇见,一定要保有女子该有的礼仪与距离。” “为什么呢?” “你只需记得就行。他是皇子,我们是臣子,二者不可逾越,更不可无礼。”穆姎翊忽的停下脚来,直直的对着司徒雪,肃穆的说着。 “哦~” “好了,待会好好跟着兮,别再乱跑。” “知道了,母亲。” 空室之中,床下二人皆肃穆庄严。 夜空,星光微弱。 穆姎翊执着披风缓缓走到院中,走到司徒桀的身旁,无声的为他披上。 司徒桀高抬着头颅,仰望着本无多少星光的夜空,他亦无声的握住穆姎翊的手,抵在自己的肩上。 她甚是明了此时他的一举一动,只因每每有重大难以抉决之事时,司徒桀便会安静的站在院中静立。 “夫人,若为夫有一日犯了不可饶恕的错,你可会原谅我?”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翊儿会永远与夫君在同一战线,你我夫妇相随,永不相弃。” “谢翊儿。”司徒桀加重了手掌的力量,握着她的手,搂着她的臂膀。 穆姎翊亦紧紧的靠在他那坚实的胸脯前,谁也没有再言一字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