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降了,同理翠晶也没那么重要了。如果这次的比赛中真的诞生了足够好的全新机型,恐怕佣兵团真正的危险就要来了。” 斐尔卓将飞艇停住,把一件厚重的作战服披在诺里脑袋上,“我说跑你就尽全力狂奔,直到进了大厅为止。” “……真的有必要这样吗?” “有。”他把诺里塞在身前,伸长手臂尽量把她整个人圈住,但她跑得还是太慢了,一路上作战服被狂风翻搅得像只大风筝。诺里的满脑袋头发被弄得乱糟糟的,她在不知道方向的一路狂奔里进入了机甲部新修葺的大厅。 斐尔卓松了口气,抓住她的后脑勺看看脸部,只留了几道极轻微的刮痕。诺里也顺势观察了他一眼,白石雕像一样的皮肤上完好无损,没有一点伤口。 “你的恢复能力也是常人的好几倍吗?能像电影里演的科幻情节一样,让伤口以用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吗?” “不能。”斐尔卓睨了她一眼,“不过第二天基本上就好了,我一般不会留下疤痕。” 颇为意外,今天镜桐也在白芪的办公室,他带着两个少年,两个人都十二三岁的样子。镜界是兄长,大两岁,他们跟镜桐完全不相像,生着金发,包子脸还没退,介于洋娃娃和真实的成年人之间。 白芪面前的三块显示器分别是三台机甲的状态数据显现,极乐比翼鸟在中间。机型是对称的一只大鸟形状,左右翼可以分离成两只单独行动的独立机型。 “状态完好,一切尽在掌握。”白芪最后对几个人总结。 镜界撅起嘴,“为什么不让我们上机测试。” “鉴于最近的一次上机测试引起的惨烈后果,你们还是饶了我吧。” 镜密是个小姑娘,平时很活泼好动,今天倒离奇的有点安静,“听说原本深渊初号失控的时候,应该是我们上的,是黛儿她一个人替我们去的。” 白芪到底是个厚道的人,他安慰了双生子几句:“她身为前辈还是先遣兵团团长,理应保护你们的。不过没关系,你们以后也有很多机会保护她。” 镜界挣扎着挤到前头,“那现在黛儿不能再做外星殖民任务了吧?极乐比翼鸟能代替钢铁绿蔷执行任务吗?” 白芪对小孩儿感到头疼。还好镜桐上来救了他,他把两个小孩揽到身后,用朋友的身份问白芪:“你觉得依照白司令的意思,我们还有多长时间?” 白芪沉默了一会儿,“我不太清楚兄长心里的想法,但是我觉得你得要做好准备了。事先我也想不到深渊初号会把局面弄成这样,恐怕面对橘晴,只能把事情发展想象成最坏的。” “那里有两个人。”镜密忽然指着显示器窗口的某一处,在追魂射手号高耸挺立的阴影下,隐约能看见两个影子,慢慢地向着金属眺望台上移动。 白芪眯起眼睛,一手拿着视讯器拨打过去,没两下就被接通了,警卫还莫名其妙的:“亚当不是接到指联会命令来检视追魂射手号吗?” 白芪思索着挂掉了视讯,将摄像头的窗口放大,景深推向前,转头打给斐尔卓。 他瞬间就接起来了。“你也发现得太快了,我们才刚刚到库房。” “我们?”白芪抓到了一个重点,他的目光在镜头里逡巡着,看见后头躲藏的诺里,“那是谁?” 斐尔卓故意侧着身体 ,教诺里的大部分入镜,他用漫不经心的语气解释,“你知道姜尚的那个小公主吧?就是她。” 诺里忍不住挑挑眉,对这个称呼不置可否。 “你们在干嘛?”白芪有点生气,“这是十勋团的专用库房,你们不要瞎搞。” “放心吧,我们就只是看看。”斐尔卓故意又把视讯器转向诺里的方向,故意轻佻地问,“是吧,亲爱的,我们看看就走。” 诺里有点呆住,她知道现在最好装得完全是个贵族嫡女的样子,但是她却手脚僵硬地站在原地。斐尔卓也没有勉强她,又把镜头转走了。他一关闭视讯器,就马上和诺里解释,“我只是想要模糊一下机甲部的视线,白芪现在的态度并不太明确,虽然他也很不待见橘晴,但是他毕竟是白家人,说不定白司令对他交代过什么命令。” 诺里不太把这点小事放在心上,只是侧头仔细专注地去观察追魂射手号。 它跟别的机型不一样,不像深渊初号或者钢铁绿蔷是极大限度地模拟人形,它完全是个机器人。脸壳方方正正的,分外规整。 “白蒂动作很快。”斐尔卓在边上说,“驾驶员兼主攻手的我见过不少,但是狙击手兼驾驶员的只有这一个。原因就在于他神奇的攻速,往往重甲兵扛着火力想上来,转瞬就去世了。论起围歼,他又溜得飞快。” “他用了什么技术?能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