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山王府。 一名年轻人,正舞刀弄棒,神似魏国公徐达。 大清早,他就被告知,袭承魏国公爵位,继续为国出力! 本以为皇上,忘记了父亲征战沙场的功劳。 要收回国公爵位,没想到如今终于轮到他来袭承。 徐辉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三妹徐妙锦递上锦帕。 “大哥,许久没看到你这般用功了呢!” 徐妙锦天姿聪颖,善诗画,可谓是大明才女。 听到三妹调侃,徐辉祖笑骂道:“死丫头!敢说为兄不是?” “今日,我将袭承父亲的爵位,成为第二任魏国公!” 听闻此言,徐妙锦美目流转,真心为大哥高兴。 “大姐成了燕王妃,二妹成为代王妃。” 徐辉祖调侃道:“不知咱们徐家最美的三妹,会嫁给哪位王爷呢!” 徐妙锦俏脸一红,娇嗔道:“大哥!莫要开我的玩笑!人家才不愿意出嫁呢!只想一生留在徐府。” 徐辉祖摇头苦笑,“行了,听说今日塞王离京,咱们徐家也要跟随相送。” 三位塞王,跟徐家关系最亲近的莫过于燕王。 得知徐达病逝后,朱棣可没少命人前来慰问。 只是徐辉祖看到更多的是拉拢,却并非亲情。 他一直觉得这位姐夫有所图谋。 徐辉祖与其保持了距离,哪怕朱棣此次来应天,他也没有与其单独相见。 “好呀好呀!听说皇上也会去呢!” 徐妙锦最喜热闹,“大哥快走!” 徐辉祖一把揪住三妹,训斥道:“给我换衣服去!上次燕王看你的眼神可不对劲!” 娶了大姐,还惦记我家三妹? 我呸! —— 应天城外。 三位塞王已经整装待发。 老朱自然不会亲自相送,朱标作为太子与长兄,则代父送行。 朱权作为朱标的好弟弟,也被拉了过去。 毕竟下一次见面,不知何年何月。 没有老朱在场,三位塞王显然放松不少。 “大哥,有空去我的封地看看。” 朱樉笑道:“咱们兄弟到时候把酒言欢!” 朱标点头,轻声提醒道:“二弟,在封地内,要勤俭爱民,莫要浪费民力!” 暗自巡查的御史,已经搜集到了不少朱樉胡作非为的证据。 老朱不说,不代表不知道。 “还有三弟,体恤民力,与民同乐,唯有如此,大明江山才能长治久安。” 朱标的话,在两位塞王耳中,不像提醒,更像是威胁。 “不牢大哥费心!本王封地内的事,定会处理得当。” 晋王朱棡心中不满,随口敷衍道。 朱权哈欠连天,显然是还没睡醒,就被朱标抓了过来。 “十七弟,昨日没休息好?” 沐英笑道:“年纪轻轻,也要注意休息才是。” 朱权心中一暖,低声道:“文英大哥,小弟想在你麾下讨两个人!” 沐英并未拒绝,笑道:“十七弟开口,为兄自然答应。到时候跟皇上禀报一声便是。” 朱权心中大喜,那两人可是大明猛将! 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说的就是他们了! “瞿能,瞿陶!文英大哥千万别忘了!” 朱权如此叮嘱,看重的人。 沐英牢记于心,两人交谈间,就看到魏国公府来人。 徐辉祖一匹白马,英武非凡,眉宇间依稀可见徐达的模样。 “微臣徐辉祖,参见太子!秦王,晋王,燕王三位殿下!” 徐辉祖下马躬身行礼。 “辉祖不必客气,快快请起!” 朱标亲自上前扶起对方,笑道:“你忘记了,这里还有一位宁王殿下呢!” 朱权点头示意,算是打过招呼。 朱棣见到小舅子,很是热情。 徐辉祖的才华,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颇有其父徐达之风! 朱元璋对其甚是看重,说不定是下一位中山王! “辉祖,说过多少次,叫姐夫便是。” “燕王殿下,在外不言亲!” 徐辉祖冰冷的拒绝,并未给朱棣面子。 燕王显然吃瘪,定睛一看,却看除了女扮男装的徐妙锦。 徐家三小姐,美目流转,不停看向几位勋贵。 太子宽厚仁德,将来定位一代明君。 秦王尖酸刻薄,在其封地内必然祸乱百姓。 晋王暴戾无常,封地百姓肯定遭其欺压。 燕王沉稳内敛,最让人看不清其心中所想。 宁王? 徐妙锦对那位哈欠连天的年轻人,可谓是充满了兴趣。 三位塞王,哪怕是她的姐夫朱棣,看向朱权的眼神都充满忌惮。 西平侯沐英与其相谈甚欢。 太子朱标更是对其器重不已。 这份器重,连徐辉祖都充满了羡慕。 “十七弟啊,你此番送行,不会是空手而来吧?” 秦王朱樉回想起昨日辞行宴,直接找茬道。 “三位兄长都要走了,你连一点表示都没有?” 晋王朱棡满脸不屑之色。 燕王朱棣则是在一旁看热闹。 他不会当出头鸟,但并不妨碍他幸灾乐祸。 “送你们三百六十五个祝福?” 朱权脱口而出,一旁看戏的徐妙锦忍不住噗嗤一笑。 哪有人临别之际,送人祝福的? 那不是空手套白狼? 秦王晋王脸色不悦,朱标都尴尬不已。 十七弟,还真是毫无畏惧啊…… “这人,当真能就藩大宁?” 徐辉祖眼中充满了怀疑,上前道:“我只听闻,亲友临别,送珍贵之物。” “文人临别,赠诗一首。还是第一次听说送祝福呢。” 徐妙锦点头,深以为然。 送祝福? 简直是离谱! 朱标也尴尬道:“十七弟,别藏着掖着了!都知道你学富五车,给为兄露一手!” 能炫弟,为何要低调? 沐英有些懵逼,他可没听说太子说过,宁王会写诗啊! 赶鸭子上架,岂不是坑害了宁王? 要知道他们这些个武将,领军冲锋一等一。 提笔作诗惨兮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