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吹出去的牛皮,就要靠十七弟朱权来圆。 当朝太子还不忘眨眨眼,以示兄长对弟弟的鼓励。 “十七叔!当真要让我兄弟二十招?” 沐春咬牙切齿。 身为武将,他还是第一次被人如此轻视。 “十七叔,我兄弟在云南,打败无数蛮人!您可要小心了!” 沐晟冷哼一声,眼中充满战意。 朱权起身,手持酒樽,笑道:“二位贤侄尽管攻过来便是。” 沐家兄弟正欲动手,就听到朱棣喊话。 “且慢!未免伤到和气,大家尽量不要用兵刃。” 朱棣可不想在华盖殿见红。 父皇一怒,这些人都吃不饱兜着走。 沐英心中不悦,两个傻儿子分明被挡枪使。 三位塞王身为长辈,却将小辈当成了工具。 “爹!今日是您大喜之日,何必在华盖殿切磋?” 沐英再次劝谏。 老朱笑看向群臣,“告诉咱!你们想不想看老十七跟咱两位孙儿的比试!” 群臣说不想,那绝对是假的。 大明当年最强武将,毋庸置疑是常遇春。 单骑冲阵,无人能挡,人送外号常十万。 这可是美誉,跟孙十万不同。 朱元璋亲口承认:“当百万之众勇敢先登,摧锋陷阵,所向披靡,莫如副将军遇春信矣哉。” 常十万故去,冲阵猛将当属蓝玉。 哪怕儿子常茂、常升也未得其真传。 “文英大哥放心!十七弟之勇,可不下常十万呢!” 秦王朱樉笑道:“也请两位常兄,帮我等掌掌眼!” 晋王朱棡帮腔道:“我观十七弟,定不如常十万,这些不过是谣传!” 两人一唱一和,常升常茂成功被拱火。 “皇上!都说十七殿下骁勇如家父!在下也想见识一下!” 常升膀大腰圆,怒目圆睁。 身为蓝玉亲信,哪怕后者拦着,事关父亲,果断站出。 “皇上,家父沉鸷果敢,出则摧锋,入则殿后,未尝败北。” 常茂冷哼道:“微臣也想见识十七殿下的本事!” 朱元璋紧皱眉头,对秦王晋王心中不满。 “老十七!可敢与之比试?” “有何不敢,十八般兵器任二位贤侄挑选。” 朱权手持酒樽,信心满满。 “十七弟,还不往下酒樽,好好与二位贤侄比试?” 朱棣冷笑道:“莫要言过其实,丢人现眼!” 朱权饮尽杯中酒,笑道:“四哥,正所谓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时回。” “三位皇兄,给兄弟倒酒!否则,我今日不打了!” 燕王皱眉,本想借机嘲讽,却被反将一军。 三位塞王拱火,若是朱权不打,岂不是白费心机? 可让他们三个给朱权斟酒,又丢了脸面! “十七弟,为兄给你斟酒!” 朱樉咬牙道。 他身为秦王,自认在老朱心中,仅次于朱标。 在封地内胡作非为,御史们也只是敢怒不敢言。 朱权毫不客气,一饮而尽,举杯看向朱棡。 “三皇兄,该你了!” “这……” 朱棡本想呵斥,却看到朱樉不断暗示,只得不情愿为朱权斟酒。 朱标心中大爽,他知道三位弟弟对自己恭敬,不过是看在父皇的面子。 如今十七弟,为自己出了口恶气! 蓝玉低声道:“詹徽,你可见燕王吃过亏?” 詹徽冷笑道:“燕王,野心勃勃之辈也!不过此次不倒酒,休想坐山观虎斗。” 朱权饮下第二杯,看向朱棣,“四皇兄,该你了!” 朱棣大笑道:“来来来!为兄给你斟酒!十七弟果然豪气冲云天!” 朱棣心中冷笑不止,对敌之前喝酒,可是军中大忌! 骄兵必败,十七弟啊,你还是太嫩! 朱棣见朱权喝完,笑道:“能否再来一杯?为兄给你温一下!” 朱权笑道:“酒且放下,兄弟我去去就来!” 沐春皱眉道:“十七叔,你莫非是借故喝醉,来逃避切磋?” 沐晟冷笑道:“还以为十七叔是个人物,当真是大失所望!” 朱允炆本想上前替朱权说话,可接触到朱棣阴霾的目光,让其不敢开口。 “放屁!小皇叔打你们,一只手都是多余!” 朱允熥可不管那么多,当即怒斥沐家兄弟。 “没……没错!小皇叔是无敌的!” 朱允炆深吸一口气,果断站了出来。 毕竟以后去天香阁,还要小皇叔带着。 “行了,一起上吧!” 朱权挑衅地勾了勾手指,另一手依旧手持酒樽。 “十七叔,小侄不客气了!” 沐春一步跨出,鞭腿迅如疾风,直接踢向朱权手中酒樽。 “小侄,请十七叔喝酒!” 唰! 朱权身形如鬼魅,瞬间躲避,手中酒樽安稳如初。 “我说,一人二十招太慢,能不能一起上?” 朱权不耐烦道:“看在文英大哥的面子上,我用一只手跟你们打!” 沐英哑然失色,他的面子只值一只手? 蓝玉心中暗道:“文英啊,你就知足吧!当时打我,十七殿下只用了一根手指!” 沐家兄弟左右夹攻,可朱权身法灵动,总能轻松躲避。 “第十招!” “第十五招!” “第十八招!” 朱允熥在旁不断计算招式。 “小皇叔!二十招了!可以还手了!” 朱允炆当即提醒。 沐春和沐晟已经累得气喘吁吁。 哪怕他们用出浑身解数,都未能击中朱权。 “你……你又能奈别跑!” 沐春狼狈不堪。 “对……真男人,就该正面对敌!” 沐晟喘着粗气。 “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想学啊?我教你们?” 朱权闲庭信步,更像是散步归来。 朱元璋心中大喜,这等身手,斩杀汗木尔还不是轻松写意? 朱棣脸色大变,本以为宁王善谋,却不曾想宁王身手如此了得! “十七弟!” 沐英知道再打下去,儿子要出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