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 朱标回去后,便召来蓝玉、詹徽共同用膳。 文赖詹徽,武需蓝玉。 这二人已经是太子朱标的左膀右臂。 詹徽提前到来,蓝玉则姗姗来迟。 身为太子的姻亲,蓝玉武能上马定乾坤。 在徐达,常遇春已故后,蓝玉自认大明第一将。 “拜见将军。” 詹徽拱手行礼,给足了蓝玉面子。 “呵!我等在外厮杀苦战,你们这些读书人,动动嘴皮子,就能获得高官厚禄!” 身为淮西集团的掌舵人,蓝玉相当看不起朝中文官。 哪怕眼前这位,已经官拜尚书,是太子的近臣,也未能幸免被蓝玉嘲讽。 “呵呵。” 詹徽轻笑两声,掩饰尴尬。 蓝玉则大大咧咧地走向东宫。 “参见太子殿下!” “你们二位快快请起!” 朱标已经命人备好酒菜。 身为太子,他坚持着一贯勤俭的原则。 三荤三素,烫上一壶老酒。 “蓝玉,此番叫你前来,除了吃饭,还有其他事。” 朱标为蓝玉和詹徽夹菜,二人谨小慎微。 主要朱标顺利继位。 这一朝的将相,非他们二人莫属。 “还请太子吩咐,蓝玉定当遵从!” 见蓝玉答应,朱标笑道:“是辅佐我弟朱权的学业。” 朱权? 蓝玉眉头紧锁,这些日子,他在军中已经多次听到朱权的名字。 单骑斩将,逼降纳哈出。 连冯胜都夸朱权是千古一遇的良才。 “十七皇子?” 蓝玉纳闷道:“他的年纪太小,跟我能学什么?” 朱标笑道:“自然是兵法策论,上阵杀敌之术!” “如今父皇决定设大宁卫!我家老十七文韬武略,说不定会就藩于此!” “不过三位塞王,也对此地有意!” 大宁! 詹徽开口道:“此地东连辽东,西接宣府,实为幽燕巨镇。” “倘若三位塞王得此地,兵力更盛,甚至能够威胁朝廷!” 蓝玉点头道:“我早就说过,朱老四并非常人!他在北平,多次违抗军令!” “若不是有藩王的身份,老子早就军法处置他!” 詹徽在桌子下,踹了蓝玉一脚。 妄自议论藩王,可并非好事。 何况燕王可是太子的兄弟。 “殿下,大宁至关重要,不可落入三位塞王之手。” 詹徽拱手行礼道:“倘若皇上下令,还请太子殿下坚持己见!” “臣等哪怕血溅奉天殿,也会为太子殿下争得大宁!” 朱标宽慰道:“詹徽,你不必如此!” “我与老十七,兄弟情深!何况如今父皇看好他,这才让蓝玉等人去培养。” 蓝玉疑惑道:“还有谁?詹徽?” 听闻此处,詹徽老脸一红。 “将军说笑了,在下的才华,不足以教导十七皇子。” 朱标笑道:“詹徽谦虚了!除了你蓝玉,还有冯胜,傅友德,李善长,方孝孺!” 此言一出,蓝玉倍感震惊。 这份名单,已经堪比太子! 冯胜,逢战必胜。 傅友德,百战骁将。 李善长,神算鬼谋。 方孝孺,士子楷模。 就算是他蓝玉,也有万夫莫敌之勇! 他们这些人,竟然都要去辅导那位十七皇子。 “太子殿下。” 蓝玉饮尽杯中酒,笑道:“在我看来,如今诸多藩王之中,能算人物的,唯有燕王朱棣!” “倘若十七皇子并无天赋,那在下会直接向皇上请辞!” “军务繁忙,我可没有那些闲心,陪一个小家伙浪费时间。” 詹徽皱眉道:“蓝玉,不得在太子面前无礼!” 朱标摆了摆手,“无妨!蓝玉啊,我知你有真本事。” “不如你与本太子赌斗一番如何?若你能自己走进十七弟府邸,以后我不会麻烦你。” 蓝玉大笑道:“哈哈哈!他那门口有何不同之处?” “若我蓝玉无法进府,就任凭太子殿下处置!” 朱标心中暗笑,也该让蓝玉知道,何为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了。 “好!若你输了,便心甘情愿教导十七弟兵法!” —— 隔日。 朱权并不知道,自家大哥跟蓝玉的赌约。 蓝玉身为太子姻亲,再加上自身军功,有狂傲的资本。 平日里面对一众藩王,也向来是说一不二。 唯有燕王朱棣,敢在军事上与其争论。 每次进攻北元,哪怕是秦王朱樉和晋王朱棡,也只能给蓝玉打辅助。 对于朱权这样的年轻皇子,蓝玉更是不放在眼里。 “蓝玉,前来拜访十七皇子!” 声若洪钟,势如奔马。 蓝玉一声吼,战场抖三抖。 哪怕朱权身在府邸内,也清楚地听到了吼声。 “谁家来的莽夫!你吼那么大声干嘛!” 三丰道士一个箭步,直接冲出了门外。 蓝玉见此人身法矫健,心中不由提防起来。 江湖上,遇到老人,女人和孩子,一定要退避三舍。 身为弱势群体的他们,还能够行走江湖,定有傍身之技。 “朱权呢?我身为他的老师,有权力进去吧!” 蓝玉负手而立,虽然心中忌惮,却并未将三丰道士放在眼里。 “老师?你也配教我家公子?” 三丰道士抚须认真道:“且说你能教什么?” 蓝玉冷笑道:“上阵杀敌之技,行军布阵之法!” 三丰道士连连点头,蓝玉不屑道:“知道就滚开!莫要浪费我的时间!” 蓝玉正要进去,谁知那老道的身形却瞬间绕到身前。 “拳脚功夫,你能打赢老道,再谈教公子吧!” “打你?脏了本将军的手!” 蓝玉一记鞭腿,直抽老道腹部。 砰! “一个老道士,当好看门狗便是!何故招惹本将军!” 蓝玉桀骜不驯,他那一脚还算留手,但也会让老道卧床不起。 “这等软绵绵的腿法,也配叫上阵杀敌之技?” 老道士突然抖动身体,一股怪力瞬间将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