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现在也不至于那么破防。” “人同性恋也不迷女色啊。”任意吹完一瓶后,拍了拍好哥们的肩,“你们都错过好多年了,哥们就别装深情了,哪那么爱啊?” 颜展之抬起头,漂亮的狐狸眼中透着满满的心碎。 “你觉得我在装?”他反问。 任意的印象里就记得他哭过三次,第一次是颜展之爸妈抛下他去环球旅行,第二次是施学姐忽然退学,第三次就是现在。 “你来真的啊?”任意又回头看了眼,“人家电影里面男女主角多年之后重逢,不都是相互释然彼此祝福吗?” “你看看他老公什么德行,你叫我祝福?”颜展之酒量不好,刚才又喝得有些猛,现在已经略显醉态。 任意也没好到哪去,咬字开始含含糊糊的。 “啧啧,这可不是我们闲云野鹤颜公子能说出来的话啊。”任意陪了杯酒,“哥们,保持优雅,别雄竞啊。” “雄竞个屁,我有跟他竞争的资格吗?”颜展之一阵头晕。 任意慢慢地记起高中那些往事,高二那年,颜展之忽然变得很反常,反常得就像…… 对,就像一只发情的狗。 老是站在校门口晃悠,路过的每个女孩都会看他,可他从不在意,一直等到高三下课,他才慢慢悠悠地站起身,隔着远远的距离护送学姐回家。 但是没过好一阵,他就不送了。 具体的原因任意也不清楚,他也没问,反正颜展之高中就跟个闷葫芦似的,问了也不会答。 再过了一段时间,学校发生了一个大八卦,学姐被迫在高三转了学,任意就再也没听颜展之提起过她。 对于任意而言,喜欢过的女孩就像云烟,迟早能被风吹散。 但他确实没料到,八年之后,颜展之再次和学姐相遇,依旧像极了那只发情的狗。 真够丢人的。 “你为什么那么念念不忘啊?”任意是真的觉得没必要为了女人把自己搞得那么狼狈。 而且还是一个,压根就不认识自己的女人。 上演那么多独角戏,真够累的。 颜展之又倒了一杯酒,不知道怎么回答。 他也不明白,为什么每次见到她,都会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 在很多时候,他都觉得生活好乏味,机械地呆在原地循环。 可唯独见到她,他的心里会涌起某种淡淡的期待。 期待明天日出够漂亮,她起床时看到了会高兴。 期待下一顿饭食够可口,她饿了后会吃得很开心。 期待她想做的事情够顺利,她不会恼怒和焦急。 但他最期待的,还是可以与之并肩,看同一场日出,吃同一顿饭,经历所有事情,无论好坏。 “你为什么那么喜欢她啊?”任意怕他没听清,凑近又问了一遍。 为什么? 为什么喜欢她? 为什么那么多年念念不忘? “因为老子是个情种!”酒劲彻底上头,但他懒得管,又仰脖喝了一满杯。 “还是一个特别倒霉的情种。”他说道。 任意很少看见颜展之那么不体面的样子,在他眼中,颜展之一直是一个翩翩君子,就连在工作中遭到小人排挤,他也不过是一笑了之。 但此刻,他的脸上写满不甘与怨气。 他觉得神奇,趁着酒劲,掏出手机点开录像,对准了他。 “你刚刚说谁是情种?” “老子。” “老子是谁?” “老子是你爹。” 颜展之一把夺过手机:“别拍了,陪我喝。” “我真该发在网上,让你粉丝都看看,什么闲云野鹤颜公子,不过就是小小的恋爱脑一枚呀。” “有本事你就发。”颜展之压根不清楚自己在说什么,但他现在心情很糟糕,谁都看不惯,谁都不在乎,恨不得把这个世界都给炸了。 尤其是那个坐在她身边的那个普通男人。 凭什么。 你凭什么喜欢她? 颜展之也不知道自己在问谁。 只是觉得,谁都配不上她。 真的,谁都配不上她。 叮。 施眉冰的微信又响了起来。 她拿起,煜煜发来了一连串感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