胎了,这个孩子不过两月,将军府上,她任由那血水浸染了整个布料,她自己却哭的梨花带雨,伤心不已。 尹恬与钟离迟都不免有些惊讶,她竟真舍得将孩子拿掉,她明明在此之前,都极为小心的护着他。 尹恬走进去,将她的心脉护住,让她的痛苦减少了一些,温妤躺在榻上,英气的眉眼像是被什么东西压制住,无力的手臂抬不起来半点,只是紧紧的攥住手中被血染红的布料。 “孩子,别怪我……下辈子,不要再选我了……” 她躺在榻上呢喃着,泪水决堤而下。 这件事不过短短半日就已经解决,她的院子里没有一个丫鬟,全部都被萧兰变着法子的杀死,她的贴身丫鬟,陪嫁丫鬟,一一不知去向。 她身为当家主母,却不知半点动静。 将染血的布料攥在手心,她唇角扯出一抹无力的笑,她知道,自己这次的选择,败的一塌糊涂。 宁怀,你做出了选择,便也知道,我会如何! 她深吸了一口气,突然咬着牙撑着身体站了起来,尹恬立刻上前去将她扶起来,温妤牵强地道了谢,支撑着她,手紧紧攥住布料,一步一步地往外走。 温妤知道,此刻宁怀定在萧兰的院内,自从那日凯旋后,他们便如胶似漆,不分彼此,宁怀来她院子里的次数,一个手便数得过来。 且那几次,都是对她兴师问罪。 她紧咬着苍白的唇,流产的虚弱让她整个人颤抖而虚弱,她却依旧支撑着自己往那边走,手中紧攥那染红孩子血的布料。 尹恬与钟离迟跟在身后,叹了口气。 温妤是个性子要强的人,即便叫他们帮忙,却依旧让自己亲力亲为,她或许并不需要人帮忙,只是需要一个站在她那边的依靠。 宁怀的确在萧兰的院子里,远远地,就听到两人颇为高兴地笑声,女子娇俏,男子沉稳,走进去一看,两人正在为一株花笑的开怀,也不知是提到了什么开心事。 温妤站在院门口,手扶着门框,整个人忍不住踉跄,她的衣裙被布料染的猩红,周身上下,除了一张惨白的脸,再无干净之处。 昔日的温柔不再,如今活生生像来索命的厉鬼。 “哎呀,将军,姐姐这是怎么了?我好害怕!”萧兰抬眸就看到了温妤,她的确是被吓到了,顺势就往宁怀胸膛凑过去。 宁怀闻言,这才漫不经心地看了过去,但看到温妤,却让他瞳孔猛地一缩,她周身的血迹实在明显,很难让人忽视。 “温妤,你又在搞什么?欲擒故纵!”他扯着唇,讥讽地问了一句。 “怎么,以为弄一身血我就会怜惜你?温妤,你也不是第一天认识我……” 温妤面无表情,淡漠地眸子紧紧盯着宁怀,手中的布料攥紧,站在原地静静地听着他讲。 待他讲完,她才有所动作。 宁怀狐疑地盯着温妤,他了解她,她这个模样,除了欲擒故纵,那就是真的出了什么事! 心中闪过纠结,他想上前去,却依旧站在原地没动,故意将萧兰往怀中按了按。“温妤,明日我就会娶她过门,你最好安分点。” 平静的她终于舍得抬眸,目光在他们两身上停了停,最终慢慢走上前去,萧兰害怕地往他怀里缩了缩,宁怀却温声安抚。 他倒要看看,这温妤到底在搞什么东西。 她在两人的面前停下,苍白的唇没有一丝血色,憔悴的不像上午见到的样子,脸色惨白,虚弱至极, “你做了什么?”待她走近些,宁怀这才察觉到有一丝不对劲,语气中质问明显。 温妤面无表情,朝他抬起手,将那染血的布料送到了跟前,冷漠道,“你们大婚,这是给你们的贺礼。” 宁怀皱着眉,这染血的布料实在算不上是什么好东西,但他却鬼使神差地,伸手去接,然而刚伸出手,温妤却已经松开了手,那布料擦着他的手掉落在地,他的指尖被染红了。 嫌弃厌恶地擦掉指尖的血迹,宁怀心里觉得恶心极了,“温妤,这是什么东西!” 这恶心人的布料,她是从哪儿弄来的。 温妤看着他的动作,扯了扯唇,笑的苍白。 淡定挑眉道,“恶心吗?厌恶吗?宁怀,你怎么能厌恶他呢,他可是你们的贺礼,他是我送给你们的贺礼!” 宁怀眉头皱的更甚,盯着温妤满脸狐疑,他知道她没有解释清楚。 萧兰则捂着鼻子后退了一步,那血腥味太重,她都忍不住觉得恶心,也亏得将军能好心要接他。 “温妤,你最好给我说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