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第二天。” “怎么可能?”他一脸不信,“我哪里漏了破绽?” “住下那一夜,车夫死了,你说你听到了一声惨叫,我故意说我没听见,你竟毫不迟疑的附和我,那时就令我起了疑。”沈云烟道,“那声惨叫有耳朵的人都不会觉得自己听错,哪怕你胆小怕事,有心想要讨好我,未免应和得太快了。” “就凭这一点?” “关于翠儿之死,你说你看到一男一女夜入妖宅,却没看到他们的长相,既然夜色深沉,你在墙根偷看,看不清人,又怎知是一男一女呢?你又说你不知那女子去哪了,人死在湖中,尸臭难闻,一墙之隔,你怎会没有闻到?” 沈云烟说一句,他的脸色就阴沉几分。 “可惜我虽疑心你,其他人却都说察觉不到妖气,我只得暗中防备……”她道,“七年前沈宅闹妖,结果只是沈二一家搬了出去,为何一个人也没死?这并不像你的风格。” 王三明明还是那张脸,那副阴沉狠厉的神情,就像换了个人似的,“因为七年前,沈宅并未闹什么妖。” 沈云烟一愣。 “那一日,沈二老爷出门,碰上一个乞丐在府门前乞讨,他看了生厌,就踢了那乞丐一脚,乞丐也是倒霉,脑袋磕在门口石阶上,血流如注,登时就死了。沈二骂了声晦气,让人把乞丐扔去乱葬岗,其实当时他还未断气,倒是便宜了我,占了将死之人的身体,用来遮掩妖气,最为合适。” “这个乞丐,就是王三?” “没错。”王三冷笑,“沈宅门口死了人,沈二心神不宁,又不想对外声张说是因为自己踢死了一个乞丐,便寻了个闹妖的借口搬走了。我得了身体,就占了沈宅为妖巢,在此修炼,饿了就寻一两个路人吸□□气,从未被人发现过,这都要多亏了沈二老爷啊!可笑沈二,连那乞丐的脸都没细看,我本想送沈二上路,后来发现他们一家实在坏的可以,妖生来害人,坏人也害人,既是一路人,我又何必杀他们呢?” 王三贪婪的目光落在沈云烟身上,“对妖来说,七年也不过是睡了几觉的时间,这些日子我正无聊,没想到你送上了门来。沈小姐,你可是我平生仅见,看起来最可口的猎物,我本来想先杀你身边的人,慢慢品尝你的恐惧,然后再动手杀了你,可惜……” “可惜碰上了谢孤峤,你不敢出手了。” 沈云烟点破他的心思,王三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那该死的佛珠!他连看一眼都会害怕,更不敢显露妖迹了。 盯上的猎物却无法下手,这些日子他别提多烦躁。 “不过,佛珠丢了。”王三又得意起来,“我不杀沈二果然是对的,我若杀了他一家,今日又怎么会有人来偷走佛珠呢? 沈云烟眉梢一挑:“原来佛珠是沈家偷的。” “大盗邪双,王夫人的走狗。”王三道,“你猜猜,我为何要告诉你?” 沈云烟握紧了手中的桃木剑,意思是要她做个明白鬼…… “小姐握剑的姿势不错,看来有人教过你。这是清水观小道的剑吧?这剑上有几分道意,可惜在我面前,还是不够看!” 说着,他利爪一扬,两道锐利无匹的爪风袭来,桃木剑应声而碎! 沈云烟的手背亦被爪风抓破,留下三道爪痕,鲜血立时飙出,王三脸上沾了她的血,显得更加狰狞,爪子如同两道铁钳,眼看就要掐住她的脖子! “小姐,快躲开!” 随着逢月一声吼,沈云烟飞速后退一步,就见逢月拎着一盆黑狗血,冲着王三兜头泼了过去!与此同时,门口赶来的人影如掐小鸡一样将王三的脖子掐住,也被这盆狗血泼了个结结实实。 “大师!” 谢孤峤一脸无语,他察觉到妖气赶来救人,刚抓住了妖,竟让人泼了一盆狗血,他什么时候这么倒霉过? 王三挣扎不休,他手上用力,就要将此妖掐死,只见王三脸涨得通红,根根羽毛从脸上冒了出来,随着嘎吱一声响,他的头应声被拧断! 顿时黑烟从王三身体中钻出,化为一只乌鸦,想要借机逃遁。 谢孤峤冷笑一声,抬手一道金印飞出,洞穿了乌鸦心脏,凄厉鸟鸣声响彻小院,受了这致命一击,乌鸦疾飞之势竟不停滞,甫飞出小院,又化为一股轻烟,远遁而去。 半空中,一根灿金耀目的羽毛缓缓飘了下来。 谢孤峤抬手握住那片金羽,冷笑一声:“好一根替命之羽。” 他看向沈云烟:“伸手。” 沈云烟不解地伸出手,那根轻飘飘的羽毛便落入她手中。 谢孤峤道:“此物可用来炼制法宝,卖与修行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