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学新在城墙下透过狙击镜盯着和尚,只见他像只灵活的狸猫似的沿着绳爬上了上去。 那一刻王学新就在纳闷了,城头的哨兵有两人,和尚就一人上去怎么能无声无息的一口气放倒俩! 少林功夫? 手脚并用? 然后让王学新目瞪口呆的一幕就出现了。 和尚爬上城头后就大摇大摆的朝俩伪军哨兵走去,嘴里还叼着根烟,哨兵竟也没多大反应,这倒把王学新看懵了。 难道这伪军哨兵是自己人? 下一秒王学新就想明白了,伪军这是理所当然的把和尚当成自己人。 此时东方刚吐鱼肚白,八路军和伪军的军装都是白灰色,在黎明时的一点亮光下乍一看还真没多大区别。 另一方面,就是伪军哨兵怎么也没想到八路军会这么“不客气”。 再加上站了一晚的岗正头昏眼花,于是就被蒙过去了。 和尚这二货还凑了上去说:“嘿,兄弟,借个火!” 伪军哨兵掏出火柴“嚓”的一下点燃,然后就盯着和尚头上的军帽发愣。 另一个也意识到了什么,睡眼惺忪的他回过头一看当场就被吓醒了,刚想喊却被和尚用盒子炮给顶在了腰上。 和尚那是左右开弓,一手一枪各顶着一个。 他还不忘将脑袋探出去给烟点上火,然后才压低声音说:“都给俺识相点,要是敢出声,最先没的就是你们!” 两伪军哨兵赶忙点头应是。 他们会落到跟鬼子干的地步不就是为了一条小命吗? 怎么可能还会为鬼子而跟八路军拼命呢! “长官!”伪军哨兵还弯着腰赔笑道:“华夏人不打华夏人,您手下留情,想要什么尽管吩咐!” 和尚朝后方看了看,绳索方向侦察兵正一个接着一个的爬了上来。 他们爬上来后又将更多绳索放下去,接着上来的人就越来越多,动作快速而敏捷,不一会儿百来名侦察兵就到位了。 这一幕只看得伪军哨兵目瞪口呆,他们还以为八路军只是混个人进来搞情报什么的,没想到还有这么大一批人。 这是要打县城呐? 和尚见人都上来差不多了,就朝哨兵扬了下头,说:“带我们过去!” 哨兵看了看炮楼,然后就明白了。 两个哨兵分成两头走,一个往炮楼一个往城门楼,每个哨兵身后都跟上一队侦察兵。 和尚本想通过哨兵引路将人引进去,没想却让一名晨起洗漱的鬼子给发现了。 这鬼子叫饭岛知重,是负责指挥城门楼的小队长。 饭岛知重一直保持着晨跑的习惯,他认为保持健康的体魄才能尽可能保证自己活着回家。 这天饭岛知重像往常一样站在窗前打水洗漱,当他吐出嘴里的水拿过挂在墙上的毛巾时,眼角透过窗口瞥见城墙上的一队兵端着枪朝这边跑。 饭岛知重还以为自己眼花了,使劲揉了揉眼睛,确定是敌人后赶忙大喊:“敌情!八……!” 话音未落只听“砰”的一声枪响,一发子弹将饭岛知重打倒在地。 躺在地上的饭岛知重这时才明白,有时热衷于煅炼可能会让自己死得更早。 这发子弹是王学新打的。 他早就注意到这名鬼子,但一直不敢开枪,直到他发出喊声王学新才扣动扳机。 枪声一响县城就炸开锅了。 鬼子纷纷从床上跳了起来,吼叫着命令像没头苍蝇似的伪军组织防御。 但已经攻上城头的和尚哪里会给他们反抗的机会,一挥手,几名战士就将燃烧瓶点燃自射孔抛了进去。 霎时城楼和炮楼就响起了一阵凄厉的哭喊,其中还有伪军大叫:“我们投降,我们投降,别烧……” 话还没说完就变成了惨叫。 燃烧瓶这东西其实不只适合进攻碉堡,同时适合在室内使用。 原因是室内较封闭而且通常会有许多易燃物,这一烧不仅温度和毒气憋里头,火势还会到处蔓延,幸运的话还能点燃军火。 比如城楼方向就传来“轰”的一声巨响,应该是炸药被引燃将里头的鬼子和伪军炸得一塌糊涂。 炮楼那边也不好过。 伪军一个个被烧得从炮楼里头冲了出来,当即被侦察连一一打倒。 这倒不是侦察连的战士心慈手软,而是这么一个个火人冲出来,万一让它抱上了就活不成了。 战士们可不想试这被火烧的滋味。 完了后,侦察兵甩几枚手榴弹进去,一声爆响冲进屋里端着冲锋机关枪就是一通扫射。 他们在洪沟村受的训练在这时就很好的用上了。 伪军那长枪什么的,都是适合用于对外作战,在炮楼里头就很难施展,于是侦察兵就占了很大的便宜。 侦察兵们分成几批,一批子弹打完就换另一批上,互相交替掩护,打得伪军鬼哭狼嚎的毫无还手之力。 没多久,城门就从内部缓缓打开,独立团的战士们高喊一声从藏身处跳了出来像潮水般朝城门冲去。 这时战斗就基本结束了。 原因是伪军是“墙头草”会看风向。 如果是鬼子一方占优势,伪军就会坚定的站在鬼子一方帮他们打八路军。 但如果是八路军占优势,伪军马上就会掉转枪口对准鬼子。 为了生存,卑微和苟且在伪军身上是体现得淋漓尽致。 他们抢在八路军前头发起暴动,城内的鬼子要么被他们击毙要么就给五花大绑着准备送给八路军请功。 说实话,王学新不是很乐意接收这批伪军。 靠着云景县城北有一个用木栅栏围起的营地,没有任何遮风挡雨的东西。 上前一看,三千多名华夏百姓挤在里头,男女老少都有,衣不蔽体冻得瑟瑟发抖,到处都是污秽脏水甚至还有尸体。 看到八路军上来他们竟然都不敢相认,拥挤成一团用惊恐的目光望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