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两天,阿尔文齐一直在震惊中度过。 法军以根本超越所有军事常识的速度在行动。 第四军崩溃后的第一天,法军就出现在第三军面前,并且对第三军发动了攻击。 一开始刚接到战报的时候,阿尔文齐还以为是最近像蝗虫一样四处出现的法军散兵游勇呢,只是觉得第三军的集结动作会推迟一点。 没想到过了一个上午,第三军就送来急报,说自己被数量巨大的法军围攻,已经支持不住了。 阿尔文齐赶忙把集中起来准备和弗罗斯特决战的部队往第三军的方向调动,结果陆续有第三军的溃兵跑到了他的司令部。 第三军已经被法军击溃了。 然而阿尔文齐连夜调整计划,认为法军至少会在歼灭第三军之后停下来重新整编,至少要等一天才能继续进行战场机动。 结果第二天天一亮,法军大部队就出现在他的本队面前。 阿尔文齐作为一位年近七十的老将,军事常识已经深深的烙印在他的脑海里,面对如此的法军他根本无法理解。 阿尔文齐看着突然出现的法军,当着所有人的面呢喃道:“他们居然……居然在击溃第三军之后也不开庆功宴,不修整,立刻连夜奔袭我们吗?这怎么做到的?” 没有人能回答阿尔文齐。 不等阿尔文齐想到答桉,法军又开始更加匪夷所思的行动了:他们以纵队展开了进攻! 阿尔文齐虽然大受震撼,但还是立刻组织炮兵对法军的纵队展开轰击。 以纵队冲锋的法军立刻遭受了重大伤亡。 一般滚地的实心弹穿过横队队形,撑死打死六个人,因为横队有三排,炮弹击穿横队最多一排打死俩。 你想要一发实心弹打死同一排的三个人,物理上就做不到,毕竟那炮弹直径也就那么多,顶多刮到两个人。 但这种炮弹打进纵队里,那情况就完全不同了。 以阿尔文齐的观察,一发正中纵队正面的炮弹,至少带走十个法军。 有时候甚至会发生炮弹穿过了太多人体,失去了动能掉在地上的事情。 一般一个排的纵队,也就五十人,这还是因为法军编制大人多。 一次过损失五分之一的人,按理说应该崩溃了,但是法军没有。 法军要吃两炮掉二十个人才会崩溃。 然后剩下的就是一个简单的数学问题了,阿尔文齐指挥的主力,一共有三十门火炮,一次齐射就算每一发都打准,而且不发生三门炮打同一个纵队的事情,一次齐射也就瓦解15个排。 而现在法军正在向阿尔文齐发动进攻的排就有四十个之多,后续还不断的有新的排加入战场。 只要简单的计算一下,就知道法军一定会冲进联军的阵型进行白刃战。 阿尔文齐自我安慰:“还能依靠步兵部队的排枪!” 他这么刚说完,排枪就开始了。 第一轮排枪过去,法军倒了一片。奥地利人毕竟经过充分的训练,射击技术还是不错的。 但是,法军的队伍完全没有反应。 阿尔文齐疑惑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终于,他意识到这是怎么回事了。 纵队冲锋导致前排倒下的时候,后排基本没感觉。 正常的三排横队一旦前排中枪倒下,第二第三排的人都要受到一定的影响,开始害怕。 但纵队何止三排,他有整整十排人,结果倒是第一排的伤亡对其他人的士气打击大大减弱了! 阿尔文齐:“如此不讲道理的事情,居然真的发生了……” 这时候布伦瑞克公爵还保持着相当乐观的态度,他说:“法国人好像发现了一种不在意伤亡的进攻方式,不过葡萄弹会瓦解他们的!” 话音刚落,葡萄弹开火了。 被葡萄弹正面轰击的法军纵队,一下子前面三分之一都倒了。 剩下的人眼见不妙,也立刻开始后退。 然而那个问题又回来了,法军太多了。 就算溃散了一个排,两个排,还有茫茫多的法军在向联军冲来! 然后,最让人绝望的事情出现了。 弗罗斯特的军旗出现在战场另一端。 本来在溃散的法军士兵看到那面军旗,立刻又掉头开始往回走。 阿尔文齐看着远方弗罗斯特的军旗,生出来的第一个想法是:“这也不是鹰旗啊,没看见鹰徽啊?” 他赶忙挥开这个想法,扭头问布伦瑞克:“现在有什么退敌的办法吗?比如我们让炮兵,争取一炮打掉弗罗斯特?” 布伦瑞克竖起一根大拇指,比划着测量了一下距离,摇头:“弗罗斯特很明智,他停在了我军大炮射程外。” 这个时代大炮的射程没那么远,能打到1200米已经是加量装药,正常的大炮射程都在1000米以内。 弗罗斯特现在的距离,保守估计用骑兵去斩首都要跑上一段时间。 阿尔文齐:“不是说弗罗斯特喜欢亲自冲锋吗?他怎么不亲自冲了?” 布伦瑞克公爵耸了耸肩。 ** 贝尔蒂埃:“您可不要再亲自冲锋了!万一您受伤了,哪怕只是被震下马,我军的士气都会受到打击的!” 安宁:“好好,我不冲,我不冲了!你别念了,我耳朵都起茧了!你是我妈吗?” 梵妮:“还是来喝红酒吧。” 安宁叹了口气:“好好,把桌子摆上,我来一杯。我坐下了参谋长就不会再担心我亲自冲阵了吧?” 安宁说着突发奇想,拿起梵妮刚摆出来的椅子,递给贝尔蒂埃:“你检查一下,确认它不会跑!” 贝尔蒂埃板着脸,真的检查了一下,确定这凳子是个死物,然后才把凳子还给安宁。 安宁都无语了:“你还真的检查一下啊?我又不是真的魔法师,不会让椅子自己跑啦!” 贝尔蒂埃:“难说。现在敌人的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