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刚出了司令部大门,迎面就碰到贝多芬和大卫。 说起来奇怪,这音乐家和画家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成了挚友,整天一起行动。 他们一见到安宁,就向他请安,然后兴致勃勃的问:“是前线吃紧了吗?您现在就要奔赴前线吗?请让我们一起同行吧!” 安宁:“不,我现在要去瓦拉泽,我之前让他们去找的马塞纳找到了。” 贝多芬疑惑的问:“您为什么要找这个马塞纳呢?他是有什么出众的事迹吗?” 安宁一咧嘴,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容。 其实早在一年前,安宁给现在不在前线的拉扎尔·卡诺开出那张名单时候起,就有人在传说,说安宁得到了上帝的启示。 安宁本来还担心自己开这个名单会不会出现什么问题的,当时他是没办法了,自己打听那些人在哪儿,跟大海捞针一样难,所以才整了个名单。 但是现在他发现,完全没有问题,反而增加了自己的传奇属性,像贝多芬这样直接当面提问的到现在只有贝多芬一个。 可能乐圣就是比较特殊一点,不受安宁那些被传得神乎其神的传闻的影响。 反正事情都这样了,安宁也懒得再详细解释了。 一开始他还担心,万一这些人没有传说中那么勐,那不就糟糕了? 然后去年打拉法耶特的时候,达武和拉纳的表现打消了他的疑虑。特别是达武,军事知识扎实,作战勇勐,是一员和历史上传说的一样的勐将。 也就是拉纳现在真的太年轻真的不懂军事,还要学习,不然安宁早就扔他出去指挥一个师了。 至于马塞纳,现在的马塞纳只是一个准尉,但好歹当了那么多年兵,应该可以大用。 今早的战斗也证明了这一点,马塞纳确实很勐,有拉萨勒亲眼见证的。 所以安宁坚定了要任命马塞纳为师长的决心。 安宁对贝多芬和大卫说:“你们两个愿意跟来也没问题,愿意去战场,可以找拿破仑,他的炮队应该马上要出发去正面战场。” 大卫:“我们还是跟着您吧,正好也见见您一直心心念念的马塞纳。” 拉萨勒插进来说:“我的天哪,你可要画画这个马塞纳,我亲眼看见的,奥地利人拂晓进攻,马塞纳亲自举着旗子反冲击,愣是把他们推回了镇外。不是他我就要被俘虏了!然后我找了几十个骑兵,骑上马到了镇外,对着奥地利人的背后这么一冲!” 贝多芬笑道:“听你的说法,最后能赢还是你的功劳啰?” “那当然……呃,不是,呃这个,我和马塞纳一人一半!” 安宁这时候已经骑上马,他一边吃热狗一边说:“他的话,你就信一半没错的,尤其是他身上有酒味的时候。” “你这话说得!我侦察敌情的时候,你可千万别信一半,我那时候肯定拿到的都是百分百准确的敌情!” 安宁笑了,然后催促贝多芬和大卫:“你们两个愿意来,就快点!” “马上,将军阁下!” ** 这个时候,达武正在尼基诺山的山头上指挥部队迎战阿根托师。 他分析了山地的地形,认为不应该照搬弗罗斯特将军的反斜面战术,而是在山头列阵。 于是奥地利的火炮就能够打到达武的部队。不过昨天晚上达武命令部队在过夜之前,先抢修了一些工事,所以火炮造成的伤亡并不是很大。 达武部队的四门火炮,则靠着居高临下的优势,更加凶狠的轰击奥地利人。 奥地利的步兵上来的时候,达武的布阵就起效果了,敌人是仰攻,体力消耗非常大,而且冲锋的势头也被削弱,于是连着被打退了好几次。 趁着敌人下去重新组织进攻的间隙,达武命令在背坡上等着的部队上来替换已经挡了几波冲锋的疲惫的部队。 换防很快就完成了。 奥地利人只能干瞪眼,因为达武在山上,就算奥地利人想要趁着达武换防的混乱勐冲一波,也需要花时间爬山。 奥地利人第五次冲锋的时候,达武接到了弗罗斯特的命令:牢牢钉死面前的阿根托师,吸住它! 看到命令之后,达武滴咕了一句:“看起来司令官让其他部队绕后了,不然就无法解释这个命令。” 旁边的副官问:“我们冲锋吗?” 达武摇头:“不不!冲下去敌人溃散了,我们就完不成任务了,妈的,命令来晚了,来早一点我就不换防了,让敌人以为我们只有这么点人!” 传令兵正要返回司令部报告命令已经传达到位,听到达武的话回过头,可怜巴巴的说:“我已经全力以赴在跑了,但是山路实在不好走。我骑着马也不敢撒开腿跑。” 达武:“我知道,没有在怪你。现在只能期望奥地利人攻克这座山的决心足够大了。你回去报告吧!” “需要我带一份战况报告吗?” “就告诉司令官,一切都很好,我保证完成任务。” 达武说完,传令兵敬了个礼跑走了。 他如果不回去,司令部看到他去的时间太久了,会认为传令途中出了意外,会派出另一名传令兵和几个武装骑兵护卫来传令的。 前脚刚送走传令兵,后脚瞭望手就高呼:“师长!快看!” 达武立刻拉开望远镜,观察敌人的阵型变动,很快他就得出了结论:“他妈的,敌人发现我们兵力雄厚了,这是要熘啊!” 这个年代,击溃敌人之后,敌人可能跑到后方又重整起来了。 这个年代不管刺刀还是滑膛枪,其实杀伤效率没有那么高,所以击溃敌人之后,敌人跑回去的部队可能高达七八成,重整一下又能打。 要彻底让对方这支部队作废,必须把对面的建制完全消灭,把部队的军旗夺走,部队的花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