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叫Leader One,结果民间汉化的时候别出心裁的把这个默认名字音译成了“林登万”) 可能是因为教士们和贵族们都在,之前几天里在这个大厅里挥斥方遒的国民议会成员现在都很老实,他们坐在正面面对着路易十六的位置的方块里。 安宁当了几天摸鱼人,今天又一次被丹东和罗伯斯庇尔夹住了。 之前几天罗伯斯庇尔和丹东都积极的参加会议,不是在演讲就是在听别人演讲,全都坐在会议的前排。 安宁则发挥了自己大学时代的习惯,坐在最后排,反正他也不会上台发言,纯摸鱼,也不需要坐那么前面。 但是今天情况不一样,安宁又被自己的两个老友“夹”起来了。 这个时节,巴黎已经很热了,代表们挤在一起等路易十六,很多人的假发都被汗湿了。 就在这时候路易十六终于姗姗来迟,他看了一眼第三等级——国民议会的成员们,轻轻撇了撇嘴。 典仪官高声宣布,全体起立向国王行礼。 相比另外两个等级,国民议会的成员拖拖拉拉的站起来,行礼也非常勉强。 行礼结束后,典仪官宣布国王路易十六要讲话。 这一次国王没有盛装,所以没有披那个重死人的蓝色鸢尾花披风,他穿了一件蓝色的外套,挎了条蓝色的白色的绶带。 他依然没有戴王冠,可能这个时代王冠都是特殊场合才会出现的仪式用品吧。 路易十六上前几步,环顾整个房间。 “我听说了一些不好的传言!”他开口道,“有些人无视了三级会议长久以来的传统,搞什么国民议会!这是绝对不能接受的!” 国王说着看了眼房间的侧门。 安宁立刻看向侧面,然后那里有一扇小门,王后玛丽正站在门口窥视着会场的状况。 仿佛晚自习的时候来班级后面偷窥的班主任。 安宁咋舌,心想锁匠啊锁匠你也太废物了吧? 你爷爷的爷爷太阳王要是知道你被一个奥地利娘们握在掌心,他会哭的。 路易十六继续:“我现在,要求你们立刻停止这种做法!回到三级会议的正常程序上来! “另外,有些人一直占据着这个大厅,这也是不对的!按照规矩,这个大厅是举行三个等级一起的御前会议的地方!没有任何一个等级,可以单独的占据这个大厅! “更不允许在没有召开御前会议的时候,在这里议事! “这可是从我爷爷的爷爷那一辈开始,就定下的传统!你们必须要遵守传统! “现在,我命令你们立刻解散,回到分配给你们开会的房间去!” 说完路易十六就对典仪官点点头。 典仪官便上前一步宣布:“陛下命令,所有人立刻回到分配的会场议事!” 安宁都惊了,这是什么操作,为了驱逐占据了御前会议厅的国民议会,专门召集了一次御前会议? 紧接着安宁突然想起来,这个场面也是在历史上留名的名场面啊。 而且这是米拉波的高光时刻。 米拉波正是靠着这一次树立起的形象,一直左右逢源了好几年,死了以后还被送进了先贤祠。 当然后来他写给王后的信被曝光了,大家发现他其实是王室的秘密顾问,结果又把他的遗体从先贤祠里搬出来了。 整个法国大革命的历程里,这么迁坟的人只有两个,一个是米拉波,从先贤祠里迁出来,另一个就是拿破仑波拿巴,是迁入了荣军院。 想起来剧本之后,安宁满心期待的开始准备见证历史。 典仪官话音落下后,最先行动的是坐在第三等级代表右手边的贵族代表们。 他们三三两两的站起来,开始往门外走。 紧接着左手边的红衣主教们也开始动了。 国民议会的代表们面面相觑,没有一个人起身。 典仪官见状大声催促道:“第三等级的代表们,你们为什么不动?请立刻起身离开!这是国王陛下的命令!” 安宁看着米拉波,心想:“该你了!上吧米拉波!” 但是米拉波没有动。 这时候路易十六质问道:“第三等级!你们在干什么?没有听到我说的话吗?” 安宁都快急死了,这多好的一个机会啊,米拉波可以借着回国王陛下的话机会,说出他的名台词:法国人民选择了我们,除非用刺刀,不然谁也无法使我们离开! 快动啊,米拉波! 你又不是铁奥,为什么不动啊! 国民议会的代表们继续面面相觑,包括米拉波在内大家都沉默着。 丹东在拼命捅安宁的腰,小声说:“来啊,做点什么啊,安迪!” ——不要!我不作!上次看历史快脱轨了被迫拉一把,结果就上了会议记录!成了大家的带头者! 我再也不要出头了,我是要骑墙,不是要成为你们的头头啊!你去找米拉波啊! 这是他的高光时刻啊! 然而米拉波没有站起来。 昨天在网球场他不是喊得很大声吗? 国王来了他就怂了? 毕竟这个时候,虽然大家已经在讨论限制王权了,但对国王本人还是保持着一定的敬意。 毕竟现在的主流思想是君主立宪,大家还是觉得应该要君主的。 路易十六再次催促道:“你们还在的等什么?” 可能国民议会成员的沉默,给了路易十六“我很行”的错觉。 他肉眼可见的强硬了起来,质问道:“是要掀起叛乱吗?” 国民议会的众人继续沉默着。 安宁看出来了,这些人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公开反对国王,毕竟他们现在的主张还是君主立宪,还没有到“路易必须死革命必须活”的地步。 国王的出现,让历史的进程偏离了原本的轨道。 本来的历史上只有一个典仪官要求代表们解散的时候,米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