庇尔忽然说:“按你这么说,如果我们真的按照卢梭所说,建立一个基于社会契约的、人人平等的社会,我们军队的战斗力也会大大提升?” 安宁点头:“是啊,我认为是这样的。” 丹东:“太有见地了,你真的只是皮匠的儿子吗?该不会那个传言是真的吧?你其实是一个隐世贵族的子嗣?” 安宁:“为什么一个皮匠的儿子就不能说出有见地的话?人人生来就该平等,皮匠的儿子可以赢得决斗,也可以高谈阔论,出身决定不了一切。” 话音落下,围在他身边的几个人面面相觑,然后罗伯斯庇尔带头,开始鼓掌:“说得好!我也是个平民,我支持你的观点!” 马拉:“这种时候我们应该干一杯,然后一起高呼平民万岁!” 众人参差不齐的高呼:“万岁。” 在旁边聊天的人纷纷看过来。 丹东拍了拍安宁的肩膀:“能认识你这么有意思的人,今天这趟俱乐部来得值,尽管我不是布列塔尼人。” 安宁点点头:“我也很高兴认识你们。” ——那当然高兴了,等大革命爆发了,还指望借各位大哥的大腿来抱一抱呢。 丹东:“我还要在巴黎继续攻读法学学位,希望以后能经常在这里见到你。” 安宁的系统跳出一行提示:【乔治·雅克·丹东对你的好感度提升到友好了。】 安宁看着丹东,摆出一副遗憾的表情:“可惜我很快就要去布里埃纳读军校了。” 丹东一脸惊讶:“为什么?你不是说改善法军的战斗力应该从社会变革开始吗?你应该上巴黎大学,然后我们一起来改变这个社会。” 安宁心想那是因为布里埃纳军校有个姓波拿巴的大腿等着我去抱。 当然丹东、罗伯斯庇尔等等也是大腿,但是这个大腿有时效性,雅各宾派倒台就抱不了了。 应该说,恐怖政策开始扩大化的时候,这个大腿抱着就有风险了,前中期还是不错的,后期还是要靠拿皇。 但是安宁不能这么明着说,于是他只能回答道:“我发现我在适应战场方面,好像稍微有那么一点点天赋。” 马拉说:“当军人一样能参与到社会的变革中来。你看我,还是个医生呢,不一样在这里和你们一起高谈阔论。” 丹东:“话是这么说没错。我只是觉得以后不能经常听你分享见解很遗憾罢了。而且以你的见识,当个军士有点浪费了。” 米拉波插进来说:“公爵大人已经承诺了,在资助弗罗斯特完成布里埃纳的学业之后,会继续支持他在巴黎军官学校的学业,他可不光是当个军士,巴黎军官学校毕业之后,他可是能带半圆形护心镜的军官大人。” 罗伯斯庇尔看着安宁:“一个平民进入巴黎军官学院可是需要勇气的,那个地方全是满脑肥肠的贵族子弟,他们一定不会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