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被对方以摧枯拉朽般的方式击败。双方的军队不论是从组织上,还是训练上,甚至从装备和作战理念上,好像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模式。 面对这些存在的问题,他不知道是否可以通过装备同样的武器,予以改变。十余年来,广南国通过西洋夷人,购买了许多火炮和火枪,也聘请了一些夷人进行指导训练火器操演。但阮福由还是觉得广南军与齐军存在一定的差距,战阵之上,说不定还会再次败于对方。 因而,当广南王阮福濒要向占城和齐国发动突袭战时,他是极力反对的。齐军不仅拥有绝对碾压的海上实力,他们还有一支非常善战的陆战军队。三年前,齐国与日本那个萨摩藩镇的将军发生武装冲突,在没有抽调安南几个领地武装力量的情况下,不到三个月,便轻松击败对方,还攻占那个日本藩镇的领地,逼的对方割地赔款。 更不要说,齐军还时常在大明境内轮番出动部队,参与对北方鞑虏的战争,听说十余年,未尝一败,还数度重创鞑虏。 这种拥有强悍战力的国家,最好是不要轻易招惹。否则,将会遭到对方的迎头痛击,损失不可估量。 然而,广南王阮福濒心意难平之下,坚持开战,试图以广南国拥有的兵力优势地利优势,能尽数占领华英、南蟠、占城,以及齐国领地,然后据此和齐国人谈判。 现在可倒好,齐国几处领地未能尽数占领,反而让对方从后方抽冷子给摸了过来,直接杀到了顺化城下。不过,作为阮氏王族,与广南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尽管对大王的贸然之举,腹诽不已,但阮福由还是要尽忠职守地奉命守住这座城池。 他希望凭借顺化城坚固的城防和引以为持的火炮,可以坚守到各路援军的到来。只要迫退齐军,还是要尽力说服大王,结束战争,在不过分损害广南国利益的前提下,向齐国求和。 “轰!……” 半夜时分,城门附近的一处宅院,阮福由正处于半睡半醒中,勐地被一阵地动山摇的晃动和剧烈的爆炸声惊醒。 “……什么情况!”阮福由赤着脚,仅着小衣,一脸疑惑地问道。 “大帅……”一名慌张跑来的侍卫露出骇然的神色,“齐军以炸药,将南城水门炸开了!……齐军攻进来了!” “啊……”阮福由立时呆住了,“水门……在白日间未曾以砖石封死?” “……” “蠢货!”阮福由气得一脚踹翻面前的侍卫,随即匆匆朝院外走去。 “大帅!大帅……”身后几名侍卫慌忙跟上,“大帅,请着衣甲!” “……命令驯象四卫驱动象兵立即往攻水门!” “命令殿前六卫迅速与于南城集结,将攻入城中的齐军逐出城外!” “派人至王宫,命令神武四卫护卫大王安全!” “……” -------------------- 当清晨的第一道曙光露出天际的时候,紧张了一夜的齐军官兵,终于舒了一口气。 狗日的,昨晚攻入城时,广南军疯狂地反扑了数次,试图依靠人海攻势和数十头战象,要将齐军赶出顺化城。但四千余齐军,紧密地围了一个火桶阵,以城墙、房屋作掩护,凭借长矛,火枪,加上手掷炸弹,轮番作战,硬是牢牢地守住了水门附近一段城墙,并予广南军大量杀伤。 因为夜间极大影响了齐军的火枪发射,使得广南军几次沿着梯道和城墙两个方向攻至齐军阵前。指挥官岳仲武不得不组织压阵的陆战队挺着刺刀发起反冲击,将广南军一次又一次逐退。 及至天明时分,死伤惨重的广南守军已无力再攻,反而被齐军趁势夺取一大段城墙。最后,广南军不得不于水门附近,临时修建了数道街垒,以阻止齐军往城中突进。 就在齐军拿出干粮和罐头,准备进食早饭时,突然听到街垒上传来广南军的一阵热烈欢呼声。所有官兵不由翘首往城中方向望去,只见一队军容严整的广南士卒正在源源不断地开过来,旌旗招展,仪仗罗盖无数,隐约间,队伍中间有战象护持,也有金甲骑兵随扈。 “呵……”齐军指挥官岳仲武不由笑了,“瞧这阵势,怕是他们的广南国王御驾督阵来了。还真有胆色!” “可惜了,咱们的火炮还在城外,一时间还没弄到城头上来。”一名军官砸吧了一下嘴巴,颇为遗憾地说道:“要不然,照着他们国王的銮驾轰上几轮,定然要了他的命!” “没有火炮,一样打崩他们!”岳仲武澹澹地说道:“命令占城火枪营、河仙镇火枪营前出街垒两侧,猎兵连随行督阵,无有命令,不许后退一步;临安乡兵第一、第二中队、新生岛乡兵第二、第四中队、琼州镇左营、右营、自救军丙子营、丁字营于城下列阵,无有命令,亦不许后退;陆战队第六营官兵、顺德乡兵第三中队、第四中队,于城头列阵,警戒城墙两侧广南军突袭!” 在距离南城水门数百米的街道上,广南王阮福濒骑在一匹白色战马上,面容严峻,死死盯着前方被齐军占据的一段城墙,心中充满了汹汹战意。 城中守军主帅、殿前御林卫大将军阮福由已经被他解除职务,并投入了大狱,以待后审。 一群饭桶,无能之辈!竟然让齐军当夜就能攻破城墙,杀入城中。若非齐军兵力单薄,再加上天色已黑,他们未敢突入城中深处,要不然,我广南国君臣上下,皆为俘虏。 更为可恼的是,数千大军全面反击,不仅未能将齐军逐出城外,还在对方不断反击之下,趁势扩大了城墙控制面,甚至还突进城门附近一片街区。若是得到后续增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