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洲银元,再加上又从汉洲总商社手里拿了许多货,周应平本来没有多余资金参加这次拍卖活动。 不过,户部的官员发文告知所有意向竞拍荷兰商船的商人,若无法拿出足额资金购买,但只要有相应抵押物交付户部,可仅支付三成货款,然后保证在两年内补足尾款,亦可拍得商船。 听到有如此便宜可占,周应文当即将印度商社的股份和债卷抵押给了户部,然后拍下了一艘荷兰商船。 二十多天前,周应平与数名商人取得工商部的批文,乘船准备前往临海(今澳洲西部黑德兰港),去拉运一船钢铁制品和五金工具,然后再往苏门答腊岛的巴邻旁王国贸易。 谁知,自己的运气实在不好,到了珍珠港时,遇到了荷兰东印度公司的大举入侵。停驻在港口的商船被人家俘获不说,而且还有可能因城被攻破,自己会随同城中居民被荷兰人屠戮杀死。 如今,只要依赖城中守军能众志成城,打退荷兰人的进攻,保住这座城池的安全,他们这些途径此地的商人方能有一线生机。这个时候,钱财是最不重要的,与其城破身死便宜了夷人,不如拿出一些钱财,激励一番城中士气。 当下,城中乡兵副队长郭登民接过城中防守指挥权,将珍珠港所有精壮男子和途径该地的商人及水手全部统一编组,分派各种战备事务,准备与攻城的荷兰人好好战一场。 荷兰陆军指挥官阿尔伯特·库尹中校闻知城中的汉洲人不愿投降,准备据城死守,心中虽然早有预料,但不免还是有些失望。看来,要夺取这座小城,部队还需进行一番苦战。 直到下午,荷兰人才从船上卸下来四门24磅的重炮,然后一路拖拽着,朝珍珠港城前行而去。 荷兰人制造的24磅重炮,倍径大约20--22,仰角10度,射程可达两千米,仰角5度,也能接近一千米。不过,这个距离发射火炮,至于炮弹能飞到哪儿,就不是炮手能掌握的了。但是,要轰击汉洲人的城墙,只有保持火炮直射,使炮弹保持平直弹道,加大炮弹的破坏威力,那么有效射击距离只有在350--400米范围内。 因而,荷兰人驱使着土人,将火炮一直拖到距离城池约400米的地方,然后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城墙,见守军并没有任何动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估计,这种小城也不会装备威力巨大的重炮,也就是普通3磅炮,或者4磅炮,拿来对付攻城的士兵。 随后,荷兰人开始构筑炮兵阵地,而城头的汉洲守军则冷眼看着,不做任何反应,想必他们此刻心中充满了无奈而又绝望的心情吧。 “轰!轰!轰!”荷兰人的炮兵阵地刚刚构筑完毕,一群炮手正在光着膀子,搬运炮弹,填塞火药和弹丸,准备先进行几轮试射。但突然间,城头火炮开始轰鸣,三发弹丸呼啸着飞向荷兰人的炮兵阵地,有发炮弹直接击中了一名炮手,将他拦腰打断,然后带着血污,重重地砸在地面上,然后弹跳着向后滚动。 “啊!……” “啊!……” 几声凄厉的惨叫立时在阵中响起,周围的荷兰炮手乱成一片。 汉洲人的火炮竟然可以轻易并且准确的射到这里来! 那么,汉洲人在城头布置的火炮就绝不仅仅是3、4磅的小炮了,很可能会有8磅到12磅炮,甚至也不排除对方安置了18磅重炮。 上帝呀,这些狡猾的汉洲人,专门等我们构筑完火炮阵地,才开始轰击,分明就是冲着要炸毁这些攻城重炮而来的! “轰!轰!轰!” 一分多钟后,城头又进行了一轮火炮齐射,不过,除了擦过一名倒霉蛋,并没有造成更多的伤害。荷兰炮兵指挥官犹豫了片刻,一咬牙,命令炮手们就地展开反击,期望于能凭借上帝的卷顾,可以先将城头的火炮敲掉,解除炮兵阵地的威胁,然后再慢慢轰击城墙。 乡兵副队长郭登民趴在城墙垛口,举着望远镜看着远处的荷兰炮兵阵地。火炮打了四轮,虽然杀伤了七八个荷兰士兵,但对他们威胁最大的火炮却依旧没有炸毁,心中不由着急起来。 记得以前跟随齐国陆战队与清军作战时,不论是攻城还是野战,陆战队的炮兵很快就能压制清军的炮火,打得清军士卒根本不敢冒头,然后火枪轮番射击,敌阵溃散,他们一众自救军随后发起冲锋,追亡逐北,收割敌人的性命,取得一个又一个胜利。 可今天,城头一帮业余炮手竟然在占据城墙优势,而且又是猝然发难的情况下,迟迟打不掉荷兰人的火炮,让人看了实在心焦。 但是,郭登民并没有去紧催炮手,十几个棒小伙已经很努力地在那里操持火炮,面对不断袭来的炮弹和飞溅的碎石泥块,脸上尽管有几分惧意,但仍旧光着膀子,奋力得搬取炮弹,准备火药,在炮长的指令下,机械地重复火炮射击步骤。 “啊!”随着一发炮弹射来,狠狠地砸在城垛上,飞溅的碎石击中了一名炮手的肩膀,立时惨呼一声,栽倒在地。 “立即抬下去,让郎中好生医治!”郭登民伸手招呼两名乡兵上前,将伤员抬走,同时命令后备炮手补充缺位。 到下午四点,荷兰人在损失一门重炮,死伤十八人后,暂时终止了战斗,将剩下的三门重炮撤出了阵地。 珍珠港城军民随即爆发出热烈地欢呼声,一些性子张扬的乡兵,站在城头,对正在撤离阵地的荷兰人做出各种侮辱性的动作,大肆嘲笑他们的失败。 “明日,我们必须提前构筑一座防护更加严密的炮兵阵地。”阿尔伯特·库尹中校看着前方的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