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害齐天。”俞福坤看了看齐天,眼里流露出一丝愧疚的神情,“但事不遂,他将装毒物瓷罐弃之席宴桌上。俺……,俺见之,捡起把玩。大统领亦为好奇,将那盛放毒物的瓷罐,从俺手里取了去。” 俞福坤说到这,已是泣不成声。 灵堂里的众人,更是震动。 胡文进意图以毒物谋害齐天! 大统领意外从俞福坤手里取得毒物! 那么,大统领竟然是误食了胡文进所备的毒物! “胡文进何在?”有人环顾四周,搜寻着胡文进的身影。 “黑衣卫指挥使管宗祥发现胡文进行径,寻到其住处,被他杀死与府邸之中,并埋尸砖石场。”俞福坤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下情绪,“此时,他……已在家中自我了断。” “始作俑者竟然是胡统领,此事,委实……委实令人痛惜!”王徵叹息着说道。 “胡文进为何要谋害齐天?”宋应星大声质问道:“此举,在汉洲亦是意同谋反!” “俺不知道,他为何要谋害大总管。”俞福坤看向齐天,面色复杂。 午前,当他得知齐远山一直在监视胡文进的时候,心中不免对齐天颇有微词,也充满了恶意揣测。认为他在利用手中职权,行大明厂卫之恶行。如今看来,齐天定然是知道胡文进对他起了恶意,才不得不安排齐远山监视胡文进的不轨行为。 而他对胡文进的针对行为,也未曾做出任何暴力的反击。反而,在大婚之时,差点被人下毒谋害。 “胡文进虽然不是直接害死大统领的凶手,但其行为,也是多行不义。”俞福坤继续说道:“他人虽已自行了断,尚不足以告慰大统领在天之灵……” 俞福坤突然从腰下拔出短刀,厉声说道:“因为害死大统领的凶手,还有俺俞某人未曾伏诛以偿大统领之命。” “俞统领,切勿动手!”齐天大喊一声,疾步向前。 “所有人不许上前!”俞福坤反转刀口,架在了自己的脖颈之上,“大统领所误食毒物,是从俺的手里取得。是俺害死了大统领!现在,俺要给大统领偿命。” “俞统领,你那是……无心之举。”齐天焦急地说道:“罪魁祸首当为胡文进,与你毫不相干。听我一声劝,把刀放下可好?我们汉洲目前还离不开你,军政府的各项机务,还需要你去处理。” “呵呵……”俞福坤惨笑道:“大总管,俺对不住大统领,也对不住你。俺现在,将自己的命赔给你们,还有赔给夫人,赔给大统领的孩子。” 曹雄遗孀甘春柳一直处于呆滞状态,怀里孩子的哭闹,女儿害怕的抱住她的腿,都不能使她回复过来,嘴角一直抖动着,眼泪不停地往下落。 “俞统领,舅父之死,其缘由大家已然知晓。你并无谋害之心,更无谋害之举,何来偿命?”齐天犹自劝说道。 “啊!……”甘春柳突然大叫一声,悲鸣地嘶喊道:“你们杀了我夫君,……你们杀了我夫君。……你们要偿命!” 齐天闻言,暗叫不好,朝四下喊道:“夺下俞统领的刀!” 俞福坤听到了甘春柳的嘶喊,脸上呈现出痛苦的神色,随即牙关一咬,右手使劲地横拉刀口,一股血箭疾射出来,喷洒在几个就要上前夺刀人的身上,身体慢慢的软倒在地。 齐天难过地闭上了眼睛,心里痛苦至极。五年来,俞福坤与自己一直都是相处比较融洽,各项事务也非常配合自己,是除了曹雄之外,他是自己最大的助力和依靠,更是自己与原登州老人之间的润滑剂。却未曾想到,他竟然会为自己一个失误,而采取如此暴烈的手段。 汉洲在不到四天的时间里,连续死了三位统领,一位指挥使,可谓上下震动,全民惶然。 这汉洲,难道要生乱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