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要说法,让周医生也跟着受了不少委屈,实在抱歉。” 孩子的父亲得知搞错了人,心中的那份愧疚更深了。 “没关系的!我能理解您的心情。” 周灿真诚的说道。 家属一共有五人,三男两女。 主心骨肯定是这名男子。 周灿也就直接锁定他,准备开诚布公的做一做这人的思想工作。 “请问您贵姓?” “免贵姓武!” 怪不得刚才捏着拳头要打人呢。连姓都是武,能不暴力吗? “武先生您好,其实我就只是图雅医院的一个小规培医生。” “规培医生怎么啦?我看比某些庸医高明得多。要不是有您出手,我的儿子早就不在人世间了。”武先生压根不在意周灿是什么级别的医生。 只知道儿子是周灿救活的。 “当时救人,我是全程在场的。这里面有些误会,我想单独跟您聊一聊,可以吗?” 周灿直奔主题。 武先生迟疑了两秒,最终点头道“可以。” “我们就在里间聊几句吧。” 周灿引导着武先生走向里间。 都茕茕则继续陪着其他家属在外面。 武先生主动关上了门。 “周医生,是不是你们医院逼着您来找我说情?” 男子刚才在外面当着都茕茕的面不问,直到进了里间关上门才这么问。 显然已经把周灿当成了自己人。 他对单位上的许多潜规则,肯定是了如指掌的。 “谢谢您的关心。我不愿意做的事,没任何人能逼我做。即便是院级领导。” 周灿傲然道。 他还真是这么干的。 所以说这话时,表情非常自然,傲气与自信,都写在了脸上。 “呵呵,没想到周医生这么有个性呢!我年轻时,也是你这个调调!” 武先生乐了。 两人有着共同的性格,使得他对周灿也更加有好感。 “能看出来!一般人也不敢在医院大闹。” 周灿一句话,再次把他逗得哈哈大笑。 开场白聊得差不多了,周灿的脸色一正,开始说正事。 “我知道,接下来我说的话,有着替那位肇事医生说情的嫌疑,但是我仍然要说。干我们医生这一行,非常不容易。绝大多数人,都是一腔热血,全心全意救治病人。那天坐在地铁上,广播说有孩子昏迷,请车上的医护人员前往3号车厢救人。那位上官医生与另外两名同行的女护士,女医生,没有任何犹豫就过去了。” 周灿先是表述上官医生救人的积极态度。 “这一点我也从我妈那儿知道了。那三人确实是第一个赶到抢救我儿子的医生。” 武先生点对认可此事。 “当时上官医生询问孩子怎么昏迷的?孩子的奶奶说是孩子突然捂住脖子下方位置倒地。根据我们医生的专业判断,以及您的孩子当时的种种症状,心脏疾病的嫌疑最大。再加上心跳和呼吸骤停,只有4分钟左右的黄金抢救时间。上官医生根本没有太多的思考时间。他第一时间实施心肺复苏,在医学上来说,这是正确的。他按压了两轮后看到孩子仍然没反应,可能就急了,于是加重了按压力度……” 他尽可能的帮上官砚说好话。 但是又不能太明显。 否则只会起到反效果。 当时那场面,十个医生最少有九个医生会误诊为心脏病。 误诊本身也没啥,因为情况紧急,又没有任何检测仪器,难免误判。 问题就出在误诊后,还把病童的肋骨给压断了。 两者合在一起,基本上等于一坨黄泥巴掉在了裤裆里。 不是屎也被人当成屎了。 这事只要上官砚承认,立马就得背上庸医的骂名。 “家属向医院反应情况后,他没有第一时间站出来确实不对。只是也要理解他的苦衷。他是一名主治医师,有头有脸,害怕损坏名声。不像我这种小规培生,无所谓。” 周灿说的这些话,相当中肯。 没有像其他调解人那样打官腔。 而是尽可能的真诚、坦率、客观、公正。 “武先生,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请求您给上官医生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至少他第一时间救人的初衷是非常高尚的,在抢救过程中他也是尽心尽力。因为抢救失误便会毁掉一位医生的前途,以后谁还敢轻易救人?以前看到老人摔倒有很多人去扶,可是现在还有人敢轻易去扶吗?” 周灿绝不是在危言耸听。 事情关乎医生团体的切身利益,他必须以德报怨,利用恩公的有利身份,为上官医生说几句公道话。 武先生陷入了深思。 片刻后,他抬起头看向周灿,脸上带着一丝敬佩。 “周先生今天让我用灵魂去领悟了医生的高尚。其实这件事,我本来也没准备闹,只是不想吃这个哑巴亏,想让医院给个说法而已。哪怕是当事医生站出来给我道个歉,也就没什么了。毕竟我的儿子还是你们救回来的。与我儿子命相比,断掉三根肋骨又算得了什么?” 武先生的心思果然与周灿猜测的差不多。 就是想要一句道歉。 只怪白副院长与殷副科长等人心存侥幸,以为权势能拿捏一切。 最终把一件小事拖成了后果十分严重的大事。 “谢谢您的理解和宽容。我现在叫当事医生过来道歉,您看可以吗?他其实也已经有了悔意。是我觉得不能让他寒了心,不能让他以后见到需要抢救的病人而畏缩不前。这才自告奋勇,想来当这个说客。” 周灿坦诚道。 “哈哈,你倒是够真率!明明有着心机,却用在明处,让人觉得舒服,乐意去接受。不像你们医院那些负责调解的人,一个个打着官腔,虚伪得要命。” 武先生反而对他更加喜欢。 “不怪他们。毕竟他们吃的就是那一碗饭嘛!哦,对了,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