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再打她几巴掌。 裴沂忍不住闭了闭眼睛,一声不吭。 裴旸知道问不出什么来,便让人把幽若带进来,亲自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幽若整张脸都肿了,说话也不利索。她颤颤巍巍的朝裴旸跪下,哑着声音将经过讲了一遍。 原来裴汶与她有情,悄悄给赎了身,说是要娶她。但是他的家人没有同意,不久前裴汶做了安排带她离开,不想被裴沂看到了。裴沂并未声张,架不住裴汶的哀求,没有阻拦到底。两人顺利出了王城,原本打算去缅东。但近日下了雨,马车不慎翻下山崖,裴汶为了救她磕了脑袋至今昏迷不醒。她担心裴汶伤势,便想办法将人带了回来。毕竟她束手无策,但是裴家富贵滔天定能救下裴汶。 她并未说王氏是如何欺负她的,因为单说裴汶生死不明,王氏杀了她都不为过。 裴旸盯着她脸上的伤一言不发,良久才道:“此事乃是裴汶一意孤行才酿此大祸,兄嫂如此怪责旁人有失身份。” “二弟,我家大郎生死不明,你怎能说出这般话来,我知你不喜欢大郎,但也不必落井下石。裴十一知情不报害了我儿,你为何还能说出这般话来。” “此事与十一何干,裴汶自己不顾裴家颜面犯此大错,你如何能推给别人。” “与十一何干?你问下裴十一她做了什么。你以为裴汶因何犯错,不就是裴十一一手促成的吗?”王氏怒声道。 “胡闹。”裴旸听不下去了道。 “裴十一,我问你,你是不是私下底见过这花娘。”王氏冷声道。 一时间众人都看向了裴沂,裴沂道:“之前四兄曾拜托我给幽若传话,但……” “你们听见了,十一早就知情。”王氏立刻打断她的话道:“我家大郎一直被我关着好好的,若不是十一助他暗通款曲,如同会酿下如今的祸事来。你说你一女娘,怎这么不知羞耻。” 裴沂心知道她此刻即便说没见过幽若,想必王氏也不会听进去了,便干脆闭嘴不言了。 王氏还要骂骂咧咧,裴旸已经冷下脸。 王氏顾及他的地位又忍不下这口气,便道:“今日,今日这事,你们必须给我一个交待,要么裴十一受罚,要么分家。” “若四兄不醒,大伯母要我陪葬吗?”裴沂突然开口。将王氏气得倒仰,尖着声音道:“大郎不醒,我要你们所有人陪葬,我要告到圣上那里去,二房欺人太甚。” “你闹够了没有。”裴勇终于听不下去,一巴掌将王氏拍到了一边。 王氏捂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裴勇,随即哭嚎着趴到了裴汶床边,又哭又闹:“儿啊,他们欺人太甚了,欺身我们母子啊,我还是随你去了吧,免得碍了她们的眼睛。” 她闹得难看,裴旸脸上挂不住,只道他会寻太医来看,一切等裴汶醒了再说。 他前脚走,后脚王氏就叫道裴旸是想包庇裴沂,她要去告裴沂谋害兄长。骂道最后,她便说裴沂命不好,一生下来便是害人的,害死了王家大郎,如今又害了裴汶。 佟林纾脸色难堪的将裴沂带了出来,裴沂走出来时看了一眼幽若。幽若缩成一团,毕竟她身份低贱,这些人势必不会在意她的命。 离开大房院子后,佟林纾突然回身抬起手来,裴沂后退了一步,让她落了一个空。 “裴十一,我以为你会安分一些,没想到到底是我低估了你。” “母亲应知这是大伯母恶意猜测,我并未做什么。”她做的唯一错事便是没有架住裴汶的哀求没有声张这件事情。 “你大伯母若告你一个谋害兄长,你觉得你的说辞能脱罪吗?” “大伯母自己管教不严,便要把所有罪过都怪责到我头上吗?”裴沂冷声道,她当初就不该一时心软,才惹下这些麻烦。 “难道你没错吗,你大伯母是何人,那幽若是何人。你真以为能够瞒天过海吗?裴汶蠢,你也蠢。” “我的确是蠢,我蠢在不该轻易相信这府上任何一个人的话,包括您对吗?”裴沂从不知道一家人说话做事也能够让人防不胜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