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赏的高台,对面留足了兵士与百姓观看的地,此时已经是挤了不少人。 有不少花高价买了靠近官员位置的商户,想借此机会同某位大人搭上两句话的。也有说媒的,借机让两家孩子相看的。 远远望去四处彩带飘扬,车马来往络绎不绝。 等赵庭祯的仪仗到时,礼乐大作,森严的禁军在四周开道。 高台上落座的众位臣子与官眷,与百姓纷纷跪拜行礼,齐声高呼,“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贵妃千岁千岁千千岁!” 他不急不缓,走上全场最高那座挂着明黄绸带的看台,挥手让众人平身。身侧站着的那位雍容馥丽的女子,眉目端庄仪态万千,正是陈敬非的长女,当今贵妃陈若华。 崔内侍见赵庭祯点头,一甩手中拂尘高声道,“大比开始。” 场内鼓声隆隆响起,擂台两侧门洞内,步伐一致,走出十几队将士。 每队约莫有十人人上下,俱是身披甲胄,身强体壮的好男儿。 大夏朝人人尚武,兵士们甫一出场,四周便响起雷鸣般的叫好声。 水玲珑领着昭南军的几人,被安排正站在最右边。 旁侧那队将士,不时朝他们投来探究与不屑的目光。 “瞅什么?!” 她恶狠狠地回瞪那些人,将背上的弯刀拔出,往地上一插,刀锋“嗡”的一声,猛的钉入地面几寸! 那些个将士见此越发兴奋大笑,污言秽语起来,“哎呦喂,小娘子好生泼辣啊,带劲!哥哥喜欢,哈哈哈。” 水玲珑唇角勾起,冷“呵”一声,眼神如狼一般,盯着那几人。 “只怕你们,受不住我这劲!” 陈秀山顿时头大,一面挡住水玲珑,一面还拉着要即将暴起的刘大壮,“刘叔,你冷静点!” 那几个将领见水玲珑,对他们的调笑无动于衷,气势甚至越发迫人,有点气弱但还是嘴硬,“受不受得住,且得让爷们试试才知道…” 刘大壮愤愤挣扎两下,怒目看向他,“拉着我作甚,让老子剁了这几个杂碎!” 几人拉扯间,水玲珑敏锐的察觉到,场上有几道视线落在她身上。 她不着痕迹地去扫向目光来处。 在将领站着的区域,有个身宽体庞的中年男子,正以审视的目光瞧向她,而后他又看向刘大壮身后的袁学义。 这人应当就是袁学义带人假意去投诚的,中军前锋营的左营官王大志了。 她挑眉转开眼,又朝着场内最高那座阁楼望去。 远远见宋南风一袭青衫,站在绸带飘扬的廊檐下,目光正投向她,两人视线相撞,宋南风轻轻点了下头。 这时有一队将士姗姗来迟,高台上不少官家女眷见到这队,都发出雀跃地惊呼。 擂台上原本已列队的将士齐齐让路,让那一行人站到了最中间的位置。 “是齐国公世子!” 水玲珑听见百姓中有女子叫喊起来,她不由探头去瞧。 只见这一行七八人,皆身着银甲气势不凡,为首之人尤甚。 “看来这次比武,必然是齐国公世子夺魁了,他那一手|枪|法出神入化的,十来岁就跟着提督上阵杀敌,谁人能敌他呀。” 站在水玲珑身旁的一将士,掩面叹道,“今年这双饷怕是拿不到咯。” 这时他身后有人低声接话,“你说,世子爷是先帝亲封的大将军,国公府又家大业大的,他做什么还来争这比武魁首?” “谁知道呢,没瞧见今年连土匪蛮子也上擂嘛。” 说罢轻蔑的扫向水玲珑几人。 “上了也无用,看小爷不揍的他祖宗八代都不认得他。” 更有人肆无忌惮用下流的目光打量着水玲珑,一群人哄笑声响成一片,还有唿哨声响起。 “你们这些个软脚虾,有本事跟老子比划比划!” 水玲珑扯住刘大壮,她嘴角弯起,眼神中泛起奇异的光彩来,清凌凌的目光扫过那几人面庞。 “刘叔莫急,你瞧,要开始了。” 她说着指向高台。 只见陈敬非背手而立,神色温和,“我大夏乃血与铁之下诞生的朝代,无论何时何地,强大的兵将就是我朝必不可少的根基。” “今日,让陛下看看我五军营的铁血男儿!” 擂台的规则很简单,抽签决定对手,胜则留。 刘大壮与他徒弟袁学义率先上场,首战告捷,而后昭南军上场的只有两人落败。 水玲珑作为一军主将最后上场,场中原本喧闹欢呼声不断。 她一跨上擂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