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云焦和徐铎去开车,他可没去,他可是亲眼看见段邃和大小姐钻到一把伞下,挨得老近在说悄悄话。 他总觉得不对劲,所以就想着和段邃说几句。 段邃听出他的言外之意其实是想提醒自己:差距太大的两个人不会有好结果,让他别头脑发热。 尤永这个人,虽然憨厚,但头脑并不简单,心思细,也是真热心肠,一片赤诚。段邃没多说什么。 回去洗完澡,段邃去落地窗外的小内庭院站了站。 她房间的窗内没有灯光,应该已经睡了。 墙根处易拉罐里的不知名植物已经长出快一指长了,叶子小小的,边缘呈锯齿形。 段邃靠在墙边,点了根烟。 没抽,只让它燃着。 修长的手指间,青灰烟雾弥漫开,他始终微抬着头,望着那半扇已无亮光的窗,目光晦暗不明。 烟燃了大半时,手机响了一声。 他拿起看一眼,是陆斯陶。 陆斯陶:「段邃,你睡了吗?」 他掐了烟,抬眸再看一眼没有灯光的窗户,回:「没。」 两秒后,她打来了语音。 段邃按下接听。 “段邃。”她声音很轻,带着点鼻音,从听筒里传来,像贴在他耳边喊他的名字。 段邃应声:“嗯。” “我刚睡着就做了个噩梦,吓醒之后睡不着了。”陆斯陶轻声说,“你可以陪我说说话吗?” “嗯。” 三秒后,陆斯陶眨眨眼:“……你说话呀。” 段邃:“……” 他顿了顿:“做了什么梦?” “噩梦啊,不想说这个。”陆斯陶嘟哝,“你会不会聊天啊?” 听筒里传来一声很轻的气音,像是笑。 陆斯陶问:“凶你你笑什么?” “没什么。”段邃回。 他垂眸看一眼易拉罐,低声说:“盲盒种子,发芽了。” “真的吗?”她有了兴趣,“种出了什么?” “还不知道,还只是一棵幼苗。” “我想看看。” “拍给你?” “好!” 段邃把语音窗口缩小,拍了张照片发过去。 陆斯陶点开大图,是俯拍,只能看见顶端两片嫩叶,她放大又缩小,嘀咕:“我好像认不出来……” “等它长大了我再看。”她顿了顿,“我过去看。” “好。”段邃抬头望着那半扇窗,低声答应。 “那你别把它养死了。”陆斯陶叮嘱。 他应下:“好。” “明天是周末……”陆斯陶喃喃,忽然想起什么,很轻地“啊”了声,“焦焦他们每天早上都会在拳击室训练,你也会去训练吗?” “嗯。” “那我明天早上去看你。”她语气带着几分雀跃。 段邃说:“好。” “我想睡了。”陆斯陶的声音小下去,“晚安,段邃。” 她眼睛半阖着,意识还在,耳边安静了几秒,她听见听筒里他缓缓说:“晚安,大小姐。” 低低一声,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温柔劲。 陆斯陶弯唇,满意地阖上了眼睛。 她似乎忘了挂断,语音还通着,隐约能听见她轻缓平稳的呼吸声。 段邃手机贴在耳边,久久没动,直到确认她没再做噩梦,他才按下结束通话按钮。 - 次日一早,陆斯陶早餐没吃就跑去了拳击室。 家里的健身房不小,拳击室就在健身房的里面,一面墙隔开。 爷爷早些年喜欢打两拳,一本正经地弄了个拳台,后来年纪大一点就练得少了,平常就只温和健身。 健身房和拳击室多是陆斯陶的贴身保镖和家里的安保人员做日常训练。 陆斯陶进去的时候,云焦和尤永正站在拳台上。 段邃目光看过来,陆斯陶弯唇笑了一下,转眸看向徐铎。 段邃很轻地牵了下唇角,移开视线。 徐铎打招呼:“吃过早饭没?” “还没。”陆斯陶说。 徐铎笑着说:“先吃了早饭再来玩啊。” 陆斯陶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