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 段邃想起她方才在露台上的模样,低眸看向被云焦按住的男人时,冷淡而漫不经心,眼角眉梢都是骄矜。 蜡烛吹灭,灯光一霎亮起,段邃不动声色地移开目光。 耐心等寿星切完蛋糕,陆斯陶才转身走。 上了车,她给陆逸舟发消息说自己身体不舒服,先回家了。 陆逸舟皱了皱眉,有些不满,但转念一想,横竖该介绍的人也介绍完了,她提前走了也好,不然眼前这几个从别的包厢过来,以打招呼的名义想认识她的公子哥儿,他还不好打发。 - 回到陆宅,时间已经不早了。 段邃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倒水时,瞥见被自己随手放在桌上的盲盒娃娃和种子。 那颗种子装在透明的塑料小袋里,只有麦粒大小,棕褐色,表皮粗糙,有棱角。看不出是什么植物的种子。 段邃的目光在种子上停留片刻,他放下水杯,拉开桌柜内嵌的迷你冰箱拿出一罐饮料,打开喝了几口。 捏着易拉罐顿了一顿,他索性把剩下的倒进了杯子里,起身去找工具。 空易拉罐剪开,底部钻几个小洞,铺上土。 最后,他把那颗种子埋了进去。 从没养过花草,凭借着仅有的那么点基本常识,段邃打开落地窗的推拉门,到小花园里扫视了一圈,而后,把易拉罐安置在了靠他房间的墙根处。 又用食指轻轻拨了拨最上层的土,他才站起身,背靠在墙上,点了根烟,抬眸望向那透出盈盈暖光的半截窗户,静静地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