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俺虽大字不识,倒分统五千人马,镇守河桥,趁机劫良民财物。近知先相国之女有倾国倾城之容,西子太真之颜,欲掳为妻。” 这剧情怎听着这样耳熟?她正皱眉想,忽听那大汉哐跌在地上:“吴官人,俺,俺不是有意讽你,请恕罪,请恕罪!” 吴虞见罗寒那忍笑模样,瞪了他一眼,却大方抬手吩咐道:“继续唱。” 这时却有一个小兵上楼来报:“关在后院的阮循一听这出戏,说主角二人便是一对有情人,被这贼将军分开,便大怒说吴指挥是在辱他,向送餐的道士讨了纸笔,写下求救信送出去,还说什么要让吴指挥瞧瞧,他有没有戏词里那书生般,有呼风唤雨的本事。” 罗寒把信接过来打开:“果然是搬救兵,收信人是冯介。” 可吴虞才把信接过来放下,大门外便听一声大喝:“贼子!还不束手就擒?” 这声音,竟是冯介来了。 门外的黑脸大胡子副官带人便去拦,冯介却已带人闯到了经楼下,对着副官冷笑: “你便是那吴虞?倒是不出所料,果然粗鄙。” 那黑胖子副官气得胡子都炸了,吴虞瞥了一眼她这瞧热闹的模样,起身一迈到门外: “宋副官,来者何人。” 冯介抬起头来一惊,只见阁楼栏边倚着的一个将将及冠的大少年。虽偏瘦些却精劲高挑,抱臂握着一五尺长的细挺直背环首刀。 冯介愣了下,随即噙着笑打量:“原来你是吴虞。哼,长这模样也不知在军中是干什么营生的。” “放你娘的屁!”宋平气得瞪眼便要抽刀,却被吴虞一个眼神止住。 他仍靠着连动也没动,闲闲问冯介:“你说我是干什么营生?” 冯介当然也不会把话说明,只抬起眼轻蔑道:“我不管你是干什么营生,只是尔等来此既是剿匪,为何杀了匪贼后却将贼赃扣下,不立时还回各家?” 吴虞似听了什么惊天之谬:“这是我从土匪手里抢来的,还谁,还土匪?” “贼子休要狡辩!你到底是国朝的禁军,便要知理守法,只你这些日押人扣物,作乐挥霍,若告上去你便是死路一条!”阮循听见冯介来也趁机跑了出来。 “哦,原是这般大罪,我竟不知。如今知怕了,你们将东西抬走罢。”他话是这么说,可这语气哪有半分认怂的意思。 冯介也不傻,自然觉得有古怪。 “怎么,不敢?”吴虞压低声音,一次比一次语气重,“可你们不来此也罢,若来了还不敢拿,财物便算送我的了!” 冯介竟慌了神,却立马转向阮循:“你不是说他是个草包,不足为惧,现下该如何?!” 阮循却更吃惊:“冯兄难道不是自己来的?一刻钟前我才写的信,怎可能便到你手里。” 冯介恍悟:“那信倒确不是你的字迹,可称了你的命在信里大骂吴虞,我便以为是你寻人写的!” “冯兄不必惊,看来这都是他谋划,正是引你来却大摆空城计,赌你不敢动手。” 要破空城计自不能退却,冯介也是气到头顶上来,手一挥便道:“来人,去抬!” 身后冯家侍人便试探着过去,看守在旁士兵无一人出声,便也胆子大了起来,直抬了十几箱回来,冯介得意起来,对人喝道:“打开看看点点数,少了什么我们可要捉贼拿赃。” 不想箱子一打开,那侍人没命地叫:“郎君!这里不是我们家的东西,是银子!” “什么银子,银子怎么就不是我家的?” “郎君,是官银!” 冯介险些从马上跌下来,接过一锭看着底下的字,打马便要跑。 吴虞只一抬手,外围的士兵涨潮一样涌上来,将他们直接按死在地上。 “吴虞,你设计害我!” 他这才换了姿势趴在栏杆上,勾起嘴角得意望着楼下:“我不过一粗鄙莽夫,哪有这心机。” “只是军中购置粮草的官银你都敢抢,阮郎君是知理守法的,知道是什么罪?” 是死罪,审都不必过堂,可以直接乱棍打死的那种。 冯介直接瘫了下去:“东西我不要了,都给你,都给你,你放我走……” 可他还没说完便被一棍子打晕拖走。 阮循吓得僵在那,吴虞却没理他,反而反过身来,把阮循的信拆开按在了她面前,似笑非笑看着她: “你表哥阮循勾结歹徒劫掠官银,又是何罪?” …… 一个时辰后,后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