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李总高抬贵手让我把刘总送回去。” 他不顾嘴角流血依然重复原先的话。 “你他妈的是不是聋子?我数一二三,马上从我眼前消失!” 冲着林霄大发雷霆的李天刚也显然是恼羞成怒了,正启用遥控钥匙将车门合上,只因林霄的阻拦却迟迟无法正常关闭。 “滚不滚?弄坏我的车你小子赔得起吗?” 又是一记重重的耳光落在林霄的脸上。 “还请李总不要为难小辈,今天说什么也不会让你把她带走。” 这个过去身经百战、拳脚无敌的年轻人在面对这般羞辱却能选择隐忍下来。 “嘿嘿,真看不出你这条狗还挺忠心的,知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李天刚几乎一口气连扇了林霄十几个巴掌,林霄的脸顿时涨的如同一块猪肝。 可他却依然靠着自己的右手和肩膀死死的顶着车门不让其关上。 “来人,把他给我打出去!” 李天刚的几个保镖顿时给林霄送去了不同角度的拳脚,林霄固然受创,但却凭借自身的硬气功扛了下来。 “都给我住手!”只见一白衣老人缓缓走来说道,而他身后还跟有一批身着黑中山装的青年人。 “祥叔?”林霄喃喃自道。 祥叔不但发现了林霄,而且还收到了他的眼神警告,“公子”二字又咽了回去。 “祥叔,在我还没有资格重返林家之前,不管今后遇到什么困难危险,但凡是林氏家族的人永远不得出面帮我,切记!” 这是林霄当初离开林家时对祥叔的忠告。 “祥叔?您好呀,真是多日不见了,靠山王林总一向可好?” 此间李天刚的脸瞬间变得拘谨了起来,他并不像往常见到朋友客户般伸手问好,而是对祥叔行了一个江湖拱手礼。 祥叔也拱手回礼道:“谢谢李总关心,靠山王林总很好。不知是什么事儿让您大动肝火的去殴打一个小辈?” 李天刚呸了一声道:“现在的一些年轻人真是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你不给他点教训他永远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说罢便刻意瞅了林霄一眼。 然而林霄发现祥叔看待李天刚的眼神中仿佛渗透出一丝无比的凶光,但稍纵即逝。 此时祥叔笑笑道:“算了吧李总,谁家的娃儿不是娃儿啊,万一他爹妈追究下来岂不麻烦?” 谁知李天刚却发出一阵狂笑,自负在盛京时刻都能呼风唤雨的他又怎会怕麻烦? “呵呵,祥叔我可听说你当初混过袍哥,怎么现在越活越胆小了?” 关于祥叔的家世背景,我多少也曾听父亲说过,他年轻时曾是哥老会的核心成员,后来因为被‘点水’才投靠了父亲。 祥叔笑道:“见笑见笑,不过是瞎忙了几年混口饭吃。” 李天刚嘲讽道:“听说当初闹严打那批人最后都他妈进去了,你现在都这岁数了还要喜欢管闲事呐?” “袍哥弟兄,忠义千秋。刀山火海,一呼百应。”祥叔话音刚落,他身后的一群年轻人便纷纷向前推进几步。 “这么说你是一定要插手这件事喽?老板凳,时代在变,过时的东西终究是要被淘汰的。” 李天刚知道对方论人数显然是自己保镖的两倍,一时间剑拔弩张,场面僵持不下。 只见祥叔镇定地让了手下点了烟,藐笑而又叫嚣道:“时代再变,规矩不变。我这人没什么大本事,也就在袍哥做了几天红棍。” 此时众人面色皆变。 红棍是什么阶位,想必懂行的人都应该明白。 “姓李的,我就问你一句话,放不放娃儿?” 宝刀未老,只等出鞘!祥叔眼中那一股子狠劲儿几乎让在场所有人都为之震惊! 身着黑中山装的青年们很快控制住了局面,并且由祥叔亲自将林霄和酒醉的刘素芸接下了车。 看到这里我顿时明白了祥叔的用意,他此番以袍哥的名义出面搭救我于危难,既不违背昔年的嘱咐,又能明显解决矛盾,佩服! “我差点忘了告诉你,这位刘素芸刘总是我们靠山王林总的发小,你要是再敢祸害她,我定会动用所有袍哥弟兄和你死磕到底!” 这话一出,竟让李天刚半会儿说不出话来,眼巴巴的望着祥叔等人安排林霄撤退,愣是拿他们没有半点法子。 …… “我等救驾来迟,还望公子恕罪!” 祥叔以及身后二十余名青年人齐声朝林霄半跪叩拜。 林霄一边扶起众人一边问道:“祥叔你们怎么会来这里?” “不瞒公子,我们今天刚参加完老爷的寿辰。” 天呐,这三年来我几乎忘却了父亲的生日,真是妄为人子! “祥叔,我也没准备什么,这一万块钱劳烦您拿去给父亲买几瓶古越龙山糟烧,他就好这口,剩下的全当给您和弟兄们发红包。” “公子入赘苏家已是不易,这多余的钱我们万万不敢收取。”说到此处,祥叔仍然为林霄这三年坎坷而心酸怜悯。 入赘苏家虽说是改善了一些条件,但上门女婿终究让人感觉低人一头,每每想到这里便是为他不公。 “祥叔,我知道您老不缺钱,可弟兄们的家人总得吃饭啊,这些年多亏有你们帮父亲打点上下,大恩不言谢。” “如此我等多谢公子厚爱。”所有人再次叩首感恩道。